老人的神智刚刚恢复,面对打手举起的棒子,吓得大惊失色,坐在轮椅上耳朵身体颤颤巍巍,完全无法躲闪。中年人挺身向前,准备义无反顾地帮父亲挡下。“领导,危险!”
秘书更抢先一步,双臂向上一伸,直接提中年人硬接了一棒子。他斯斯文文,胳膊没肉。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立刻被打倒在地,双臂剧痛抬不起来。“还有垫背的?再给我打!”
刘洪斌一声令下,秘书被一群人围住一顿暴踹。就在这时,陈展一个纵跃,飞身跳过电子门。“都给我住手!”
这一喊果然奏效。刘洪斌阴沉着脸,指着陈展怒道:“小子,还敢回来?”
打手们回头张望,呼啦一下,向陈展围去。陈展不慌不忙,站立院中,将手中的卷柏丢在地上。“卖我假药是不是。”
刘洪斌咬牙切齿。“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上我这行骗来了,觉得我好欺负?”
陈展反唇相讥。“你承认你是骗子了?”
刘洪斌实在不懂这个小子为何如此胆大包天,还敢回来百般挑衅,怒道:“我就是骗子了,我是比你牛×百倍万倍的骗子!”
“当骗子你很自豪是吗?你还有廉耻吗?”
刘洪斌的忍耐到了极限,对着打手们大喝道:“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
十几个打手抡起木棒,嘴里嗷嗷骂着,朝着陈展冲了过去。陈展大喝一声:“来得好”。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和人打架。不过之前鬼都打过,还怕和人打架?他迅速运起金刚不坏神功。面对当头而来的木棒,陈展双臂一横。哐当一声,木棒从中间断开,变为两截。“疼,好疼。”
陈展甩着胳膊,咧着嘴,表情夸张,颇有喜剧武打明星的风范。神功护体,肌肤毫发无伤。但是,他对于疼痛感没有脱敏,挨打起来会感觉非常的疼。这是他只靠系统经验升级,修炼不精的弊端。但即使这样,收拾几个打手还是不在话下。靠过来的打手被他一拳一个,直接揍晕。剩下的打手没人敢贸然靠近。他们中有混社会久的,打架经验丰富。围着陈展绕起了圈,发挥棒子长的优势,打一下就跑。陈展一番追打,又打倒了几个。这个过程中,他浑身毫发无伤,但是一个个追人实在是太累了。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缺陷。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后,力量足防御高。打架招法稍逊,速度还需要提升。完全就是一个腿短的肉盾的模板。这怎么行!陈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敏捷和速度提上来才行。……刘洪斌开始还在一旁大喊大叫,指挥着打手们。可是见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陈展,更加愤怒了。他仿佛疯了一般,也抄起了一根棒子。不敢去打陈展,一股怨气,朝着姓张的中年人打去。陈展暗叫不好,飞身向这边援护。可是中年人毫无慌乱,面对张牙舞爪的刘洪斌,侧身一个擒拿,拿住对方握棍的手腕。身子一拧,接一个背摔,将刘洪斌直接甩了一个360度转体。一抬皮鞋,踩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动作即准确又连贯,陈展不禁喊了一声好。中年人云淡风轻道:“想当年我也是当过兵的!”
几个打手见状,一部分人缠住陈展,分出几人挥舞着棒子朝中年人打去。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突突声。声音由远及近,顷刻到来。药王堂内的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吹得众人纷纷眯眼。院里的人都呆住了,唯有姓张的中年人护着老人,镇定自若。转瞬间一架武装直升机越过药王堂的穹顶。悬停在院子上方,掀起了大量气流。陈展看着中年人露出了敬佩的目光。早觉得这个中年人有点来历,这架直升机多半是为他而来。绳梯一放,直升机上的武装警察立刻攀下。手拿步枪,背着盾牌。下面的打手们当时就傻了眼,棍子扔了一地,吓得抱头蹲在了地上。他们是市井混混,在当地欺行霸市惯了。没人想到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欺负老百姓,还能引来武装直升机。双腿打颤,没有一个敢跑的。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是震慑。跑的话身上容易开孔。刘洪斌这方面的经验远不如市井混混,他目眦欲裂。这种情况下,还捡起棒子,再次反击中年人。被落地的武装警察一枪托抡倒在地。到此为止,院内卧倒一片。唯有陈展孤身站在院中央。几只枪也快速指向了陈展。陈展立刻一举手,满脸笑容道。“我也没犯事,我就不蹲下了。”
有人上前去按陈展,试图将他按倒。姓张的中年人立即开口。“他刚才帮了我,别为难他。”
与此同时,外面也冲进来了一队警察。将打手们一个个按在地上铐住,彻底控制了现场情况。……刘洪斌的脑袋鼓起了大包,仿佛大脑袋上长了个小脑袋。耷拉着脑袋,不像先前那样嚣张了。被人戴上了铐子,左右架着。他深知自己得罪了某位不知名的大人物,犯了大罪。可是药王堂一向是位高权高者优先,怎么会搞成这样呢?被架走之前,陈展凑上前问:“老骗子,我的官生卷柏呢?”
刘洪斌委屈道:“没有。”
陈展瞪圆了眼。刘洪斌立刻被吓得瑟瑟发抖。“我这真没有,那东西没市场,也采不到……”陈展抡拳想揍刘洪斌,可是立刻被一旁人阻止。眼看着他被压上车去。陈展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十分不甘心,骗子虽然伏法,但是自己此行还是缺少一味药材,相当于白忙活了一阵。药王堂内这么一闹,门口远远的开始有路人驻足围观。师妹和药伯也出现在了门口。陈楠高声喊着陈展的名字。药伯也对陈展招手。陈展走过去,整个人有些兴味缺缺。药伯拄着拐杖,手依旧哆嗦得厉害,但是一句话就让陈展打起了精神。“小伙子,刚才你太心急了,你那一株药,我知道在哪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