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慧方丈介绍道:“奖杯造型乃是我寺百年前丢失的佛手,原本是金佛造像的一部分,当年战火纷飞,被北边的白国人切下带走,一直没有音讯,至今才是第一次现世。”
“本寺真佛舍利金佛造像百年来缺少一只手,求而不得,这请柬的主人,想必知道老僧会认出此物。”
“佛手现在被他们拿出来当作是比赛奖品,我寺怎么能不派人前去呢?”
陈展再次仔细观察佛手奖杯的照片。“哈?还有这层意思?”
看着看着忽然一拍大腿,这玩意竟然和自己也有关联。之前顿悟到0.9时,他问过方丈,哪里还藏着0.1个真佛。当时方丈没有说,现在陈展明白了,不是真佛舍利缩水了,而是缺了一只佛手。按照系统的调性,几乎可以判断,找到这少这个一只佛手,才可以完成剩下的0.1次任务。这一切正在暗暗的和煞星的行动轨迹联系在一起。按照方丈所说,当年佛手是被北边的白国人锯掉带走的。前些日子在洛心仪酒吧打群架的白国人,便是由煞星带去的。一旁于小鱼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二人对话,开口说出自己的见解:“大和尚,你还没明白吗,这是有人给你们设下的陷阱,今天上门的煞星都要我的陈展哥哥帮你们解决,你们派其他人去的话一定会被打得很惨的。”
于小鱼说的不无道理。老方丈自然也明白。可对于他而言,佛手出现在洛城,对于整个隐圣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机遇。因为佛手很大概率可以根治寺院地下的深坑。上周夜里他在后院“埋了佛了”,效果极佳。无底深坑缩得极小,但是没有完全消失。方丈几乎可以确认只差真佛本身少的一只佛手,便可以填平深坑。寺内方丈本身就是隐圣寺封印的阵眼,深坑的缩小造成了小规模的地震,让大阵动摇,导致方丈受了一定的内伤。今天从邀请函中看到这只佛手,方丈的心中也串联起了这一系列事件。经过煞星一番搅闹,寺内的实力几乎被试探了出来,比武大会场上不排除还有更强的强者,唯有方丈他亲自出山,才有可能拔得头筹,取得佛手。至于为什么要将方丈引出寺庙,很有可能是幕后的某人洞悉了寺庙底下的秘密。老方丈陷入沉思。寺底下的事,整个寺院除了自己都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通过什么手段,得知了寺内的秘闻呢?他真的离开寺庙带队参赛的话,幕后的人又会做出什么呢?洛心仪一直有疑问憋在心里,终于找到机会询问。“方丈大师,我有一件旧事想问,当年隐圣寺第一位方丈合一大师去世之后,有四位僧人还俗,您了解这件事情吗?”
传慧方丈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中微微一颤。难道洞悉了寺内隐情的人是这位洛心仪小姐?他淡定地回复道:“寺中僧人虽说不算是来去自由,但是出家人想要还俗,也是佛祖允许的事情,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见大师故作不知,洛心仪索性直说。“大师,我正是当年四位还俗僧人之一的后代,而且我身边这位于小姐也和我一样。”
语惊四座,除了陈展事先知情,一群人纷纷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于小鱼率先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家祖上的事?”
方丈大师依旧淡定。洛心仪对于小鱼说道:“不仅仅是我们两个,洛城所谓的四大家族,其他两家也都是四位还俗僧人的后代。”
她之所以和盘托出,只是想在大师这里得到一些肯定的回答,论证气运或者命运的存在。于小鱼捂住了嘴巴,在心中感叹竟然世间竟然有这么巧的事,不免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大师,寻求答案。方丈大师不谈及四家的事,反问洛心仪道:“洛姑娘家中可是有事发生?”
洛心仪略一犹豫,便说出了实情。“我父亲前段时间身患癔症,多亏了陈展才得以痊愈,可是病好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武断易怒,而且就在上一周,大师的隐圣寺发生地震时,我家宗祠牌位也跟着出现了裂痕。”
虽然寥寥几句概述,全场无不倒吸凉气。于小鱼被其中诡异的气氛给惊到,不知不觉间抱紧了自己。唯有陈展佩服洛心仪见微知著的本事。能将这些独立地事情联系到一起,找到共性,属实是细心之人。方丈的脸上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无视其他人的反应,对洛心仪缓缓说:“洛小姐或许对经历的事情感到神奇,但是世间巧合不计其数,比这精巧的更是比比皆是,既然洛、于两位小姐祖上便与佛有缘,更应该专心礼佛,看淡今生,修炼来生。”
宿命论的话语把洛心仪搞得无语。“大师,我不是佛门中人,我只想让我的家族能好一些,渡过眼前的劫难,求大师帮忙解一解,其中的玄妙”“洛小姐,人是无法理解天机的,即使知晓也只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反应,你身边这位陈施主精通道家学问,他应该更加清楚。”
洛心仪一阵无奈。陈展心中讥讽:人家在问你,我清楚个锤锤。他太了解这个传慧大师了,出世哲学多了,特别能侃,一般俗世的人不是对手。现在开始忽悠上洛心仪了。对于洛心仪说的这些事,大师肯定知道一些内情,可摆明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绕着弯子不想说,讨论到天黑也套不出什么话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陈展索性岔开话题:“大师不愿意说就算了,佛家讲究个缘分,缘分不到,啥招没有,我们现在不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吗,怎么想办法把武术大会的冠军弄到手。”
方丈听陈展接话,随即笑道:“陈施主说得有道理,看来施主与我寺的佛手有缘。”
陈展苦笑道:“我不是与佛手有缘,我是与佛祖赏的两千万有缘。”
“哪两千万。”
老方丈没有听懂陈展的意思。“我对佛说,想要两千万,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快乐,千万要得到第一名的两千万。”
“哈哈哈,原来如此。”
方丈抚掌轻笑,横看成岭侧成峰,他看的是金佛,陈展看的是奖金。陈展一系列说话风格,引得一旁的小和尚不住侧目。在他眼中,方丈一向是严师的形象,和别人都是不苟言笑。可是一到了和陈展说话,却总是笑逐颜开,抚掌称是。饶是世间罕景。“关于大会,老衲有一个不情之请。”
传慧方丈提出了他的想法。“不行……”陈展立刻拒绝。现场几人再次愣住,不知道方丈说什么陈展便拒绝,这是什么对话。陈展想得明白,寺中没有能人,方丈自己又不想出去,无非就是请自己帮忙那点事。“不是我驳了方丈的面子,而是我已经答应了刘力拳馆,代表他们报名参赛。”
拿刘力拳馆推托,陈展内心还有一种想法。他是一名道士……档案里面都有记载的……当了选手必然会公布出去,他如果再代表隐圣寺的和尚去出战,必然会引起旁人的误解。到时候被人抓住他的把柄,说他佛道通吃,是个骗子。舆论太可怕了,他消受不起。传慧方丈见陈展对此十分坚定,也不反驳,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老衲有个不情之请……”陈展纳闷,不是刚刚拒绝了吗,怎么又提了一遍。方丈一指身边裹着层层纱布的小和尚。“陈施主误会了,老衲会派出我这个弟子前往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