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冷笑了一声,玉手一拂,几束火焰便飞速迎了上去。
轰! 一声爆响,所有飞舞的蛛丝瞬间便化作一团烟雾飘散。 “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我可就有点失望了。”劳拉冷笑着道。
“你逼的。”彩朱玉手向前一抓突然化作本体向劳拉扑来。
“好大一只毒蛛。”劳拉双臂一振,瞬间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凰。 随后,只见她双翅一合,一条火龙卷起无数尘暴咆哮着对着彩朱席卷而去。 “不要!”
红唇叫了一声不要,便也加入了战圈,不过她没有攻击任何人。而是直接插入了中间地带。 轰! 首先作用在她身上的是无边的烈焰,随后墨汁一样的毒液瞬间将她覆盖。 “你!”
“姐姐!”
劳拉和彩朱同时收手了,可红唇还是被这二股狂暴的力量卷上了天空。 彩朱发疯一样腾起巨大的身躯,在空中一把将红唇捞住,狂奔而去。 “如果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剩下久久在场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人给她答案。 随后一只玉手从虚空中抓来,直接把她带走。 “久久,还在犯傻呢。”
“救命!”
“救啥命,回去打屁股。”
“美味还没有吃。”
“命丢了,拿什么吃美味。”
“我们的长期饭票!”
“再不走,你就成别人的长期饭票了。”
随后,劳拉略使手段将董城救了出来,然后抽丝剥茧将布果儿等相继救出。 “好险!”
大家都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劳拉及时出现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 董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没事的,我刚才收力了。”
劳拉道。
“我知道。”“红唇很不错!”
“嗯。”
“你的伤医好后,我们再来找她。”
董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随后,两人都陷入沉默。 又经过几天的艰难爬涉,董城和劳拉已经完全进入到天绝山的主峰之中。 这么大的山,司寇神医会在哪里呢? 山上雾气很重,能见度极低,想找个人,真的很难。可再难也得找,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 因为已经到了天绝山的主峰,所以两人也没有再急着赶路,而是细细寻找起来,顺带欣赏美景。 观景找人二不误,无聊时,两人也会对弈几局。 这天,两人寻人不遇,便又开始对弈。一盘棋还未下完,突然风雨大作。 二人只有赶紧跑到附近的一个山洞躲雨,等他们跑到山洞时,才发现棋盘未收。 “这么大的风,只怕棋盘早就被风吹跑了。”
董城略显懊恼道。
“一会雨停,我们就去找。”劳拉倒并不着急。 任何东西自有天定,一幅棋子算不得什么。 等雨的时间,也没闲着,在山洞里,他们还真有所发现。 “这个山洞好象有点古怪。”
劳拉深深嗅了一下道。
“是么,难道有妖精。”董城似乎被蜘蛛精搞出了心里阴影。
“妖精的味道如何?”劳拉的眼眸里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不知道。”董城没好气地瞪了劳拉一眼。
“心里有鬼!”“你才心里有鬼呢。”
“噓!”
“怎么了?”
“有人。”
“有人?”
“有人的味道。”
“嗨!”
我们不是人么! “我是说除我们之外的人。”
劳拉道。
“不会是神医吧。”董城有些激动。
“你想多了。”“如果是神医,这洞里少不得有些草药味什么的。”
随后两人往洞的深处又走了几十米,却并未发现人居住的痕迹。 “或许别人跟我们一样,只是到这里避避雨什么的。”
董城道。
“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劳拉道:“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而且这股味道很新鲜。”
“那我们还往里找吗?”
“不了。”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 劳拉却突然叫了起来:“石壁上有字。”
董城跑过去一看,还真有字。 只不过,好象是古老的蝌蚪文,董城一个都不认得。 “你认得么?”
劳拉也摇了摇头。 文字是不认得,不过旁边还有画,画就单纯而简单了。 就是一个人在练功,动作浅白而简单。 难道这是一套功法?可这功法也太简单了,跟广播体操无异。 董城学着崖壁上的人动作起来。 劳拉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便也跟着崖壁上的人练起了功。 “你动作不对。”
董城憋了一眼劳拉的动作道。 “你的才不对呢。”
劳拉看了一眼董城道。
“怎么可能?”董城笑了,在武学之上他可是有着强大的自信的。
虽然过往的记忆被抹去十之八九,但兵王的自信是来自骨子里的。 “你要相信我!”劳拉同样有着强大的自信。
“我当然相信你,但这个动作你显然做错了。”两人随后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发生争执,而每一次争执也都没有结果。 这的确得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是诡异了。 如果说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两个巅峰强者对一套平白无奇的功法理解会产生如此大的分岐,的确是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这功法有古怪! 一套功法练完,倒也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地方。 “当做广播体操好了。”
董城没再纠结两人做得有何不同了。
没多久,雨停了,两人到刚对弈处找棋。 却发现棋盘处已坐了一人,此人长得的确有点苦大仇深了一点,不过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书卷之气。 一身青色道袍极为合体,让颜值并不出众的他反倒显出几许飘渺的仙气。 只见他左右手各执一子,思索良久方将左手黑子弹了出去。 “如此黑棋之围已解。”书卷气道士轻舒了一口气。
可是他右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白棋后,眉头却皱得更很了:“黑棋围已解,白棋却无端死了这么一片。”“老兄你太狠了。”
“不狠行吗?差一着就被你弄死了!”
青衣道士自顾自在那喃喃自语,对已走到跟前观棋的董城和劳拉直接选择了无视。 董城和劳拉相视一笑,倒也并不在意。 世外高人大多如此,不足为怪。 只是不知大雨之时,此道士是否就已在此处了。 如果是,那就真的是奇人了。 因为道士的道袍不仅未见一点水渍,甚至干净得象未粘一粒微尘似的。 而棋盘之上更是如此,可以说一尘未染。 几乎思索了半个时辰,道士才将右手的白棋弹了出去。 这次弹出白棋之后,道士哈哈大笑起来。 “妙!太妙了!”
“白棋虽然丢了一片土地,可是却赢了整盘棋。”
“未见得。”
“最后一子没落之前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青袍道士眉头微蹙,执棋之手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状态几乎持续了一个时辰,才见他叹了一口气将黑棋抛了出去。 而董城和劳拉也没有打扰他,让其自顾自在那天人交战。 这盘棋下了十几个时辰才算了结,最终和了。 道士长嘘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有救有救!”
“天下有救!”
天下有救? 董城和劳拉面面相觑,这道士莫不还未从棋局中走出。 “前辈可认识一人?”
董城和劳拉看道士要走,赶紧上前一步向他打听司寇神医。 “不认识。”
道士的回答让董城和劳拉颇为尴尬。 “我们都没说出是谁来啊。”
“谁都不认识。”
“谁都不认识?”
“不认识。”
这道士莫不下棋下魔怔了,董城和劳拉一脸愕然站在那,进退不得。 可道士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他袖子一拂,想从董城与劳拉之间的空隙中穿过。 董城,劳拉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不自觉同时出手抵抗。 可出手之后才发现,他们竟然全部用上了石壁上刚学来的动作。 “你是谁!”
“司寇前辈么?”
董城心念一动突然问。 “我是谁?”
“谁又是我?”
道士一怔,回答得让人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和我一样,突然失忆了。 董城突然有点同病相怜了。 “你没事吧?”“无事,天下本无事,皆是庸人自扰而已。”
道士摆摆手,踏着云雾飘然而去。 “这……” 董城也是无语了,这就是高士么?刚刚还说天下有救了,转眼怎么就变成了天下本无事了。 天下指的是什么天下?不会就是一盘棋吧! “走吧,别想了。”
劳拉拉了一把有些发痴的董城道。
随后两人收了棋盘又回到了此前躲雨的那个山洞。 “那个道士古怪,你说会不会就是司寇。”董城问劳拉。
“不是。”劳拉道。
“何以见得。”“没听说司寇是个疯子。”
“高人或许都这样。”
“你也是一个疯子。”
劳拉取笑道。
“我只是忘了我是谁。”“他也是。”
“我只是有些失忆而已。”
“他或许也是。”
董大忽悠忽然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或许自己真的和那个道士一样,是一个高人?还是一个疯子。 “如果我是一个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婆子!”
董城虽然已经默认了劳拉的话,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地想拉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