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说书。”
凤非尘眸色淡淡，“你怎么看？”
王掌柜摸不准昭王心思，“我觉得分成可以，日后还能督促她制作更多菜色，说书就不行了，我们酒楼是以歌舞为主，进场的全是些偏爱美色的酒囊饭袋，说书给他们听，还不如拉个人唱小曲。”
凤非尘轻笑了一下，“可知她身怀多种菜色，为何选择来百香楼？”
这也是他奇怪的。小食这种东西无论放在哪个酒店都能引的争相哄抢，即便在客似云来的醉仙楼，也能占得一席。王掌柜惊呼一声，“难道她知道百香楼是昭王您的产业？特意来巴结您的？”
“是醉仙楼得罪了她，她想把听客全吸引过来。”
谢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小说讲得好，不怕客人不过来。与王掌柜确定分成与说书事宜后，王掌柜为了表决心当场翻出一本看，越看越入迷，越看越心惊，直到谢晚说要走时还没回神。“谢姑娘，你可真是个妙人。”
谢晚从百香楼出去时，醉仙楼的小二从正收拾厨余，看到时，冷嘲热讽，“谢小姐，小腰扭完了？准备回家了？”
巧翠气的捡起石头砸，却引来更大的嘲笑声。“巧翠，回家了。”
“小姐！你听听他们说的！”
谢晚掉头就走，巧翠跺跺脚，跟着小跑出去。谢晚无声入谢府别院时，房门换了个年迈的老头，谢晚简单问了几句，老头皆摇头不知。“好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谢瑶戴着粉色薄纱，露出一双清明的眼对着谢晚笑，“为了感谢你昨天的救命之恩，我特意做了燕窝羹等你。”
谢晚眉眼疏离，“不必了，你知错就好。”
谢瑶快走几步想抓她的手，被谢晚先一步避开，“姐姐，我错了，之前我做的一切都错了，我不该妒忌你，更不该为了个臭男人影响我们姐妹俩的情意，你能原谅我吗？”
昨天还恨不得将她弄死的堂妹，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姐姐姐姐的喊，谢晚只觉得这人背地里会有更阴损的招数等着自己。谢晚不动声色道，“你知错就好。”
谢瑶状似欢喜，“姐姐，那你接了我这碗燕窝羹吧。”
她的大丫鬟黄莺提了个食盒过来，也不着急催着谢晚吃，送了食盒就走，就像是真的知道错了，只是为了送个食盒。巧翠打开食盒检查，开心道，“小姐，确实是燕窝羹，我看瑶小姐是真的有悔意。自从老爷夫人去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燕窝羹，小姐，待会儿我热热给你吃吧。”
谢晚看了一眼，巴掌大的小碗里放着一碗稀稀拉拉的燕窝，还点缀了一颗红枣，“先拿回去。”
谢晚判定燕窝无毒后，将东西赏给了巧翠，安慰她今天受的委屈，巧翠欢天喜地的喝了，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午夜时分，她听到房外有了动静，门被打开，几个嬷嬷轻手轻脚走向床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跑到屋外悉悉索索的说话。原来燕窝里有安眠药，就等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丢湖里去。谢瑶啊谢瑶。谢晚不再手下留情，选出两个配置好的药粉，趁着守夜嬷嬷找她完成任务的功夫，如鬼魅般闯进谢瑶房间。“这次我不会再救你了。”
谢晚天没亮就出去了，避开侯府接下来的大乱。她在天桥底下找了个能说会道会吹牛的人培训当说书先生，也许他没有王生言经验丰富，但他很听话，学习能力快记性也好，基本谢晚口述完一遍全都记得。谢晚也不需要他添加个人风格的说书，基本满意。将人安置在百香楼提供的客房后，就去厨房指导新的菜色，还让掌柜画了张新菜色的海报张贴出去。临近中午，寻舞姬的人过来了，看到门口张贴的特大号新菜色纷纷好奇。帝师之孙辛子郎作为纨绔之首，首先发问，“王掌柜，什么新菜色？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
尚书之子王生生仔细一看，笑颜，“你们家还研究什么新菜色啊，应该研究新美人吧。”
他们都是凤非尘的好友，便经常来捧场。王掌柜拱手欢迎，“冬日凉，喝杯奶茶解解渴，若是不饿，薯条爆米花多吃一点，厨房正在研究一款蜜汁鸡翅，数量不多，先到先得。”
大多人都是因为好奇进的门。进去之后，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鲜辣窜鼻的辛香，顿时勾起他们的食欲。辛子郎伸出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这么香？把我腹中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王生生拍了拍他肩，“辛兄，你看那物白白的，像不像雪？”
他们齐声大喊，“王掌柜，都给我们来一份。”
来百香楼的大多是财大气粗者，跟着炒本，位置很快没有了。不少人甚至为了仅剩不多的位子抢破脑袋，幸好百香楼提供外卖服务。没想到位置的食客们只能坐在醉香楼的位子上，等着百香楼打包出来的东西。接下来好半天，醉香楼老板亲眼看着这些人什么都不点还霸占位置，脸色变化的跟调料盘似的特别难看，偏偏那些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哪个都没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