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被丢在了谢晚面前。一脸颓丧的样子,仿佛死了爹。看到这副样子,谢晚忍不住想谢家两位高堂死了谁,“谢瑶,府中可是出了事?”
被现实毒打的只剩一口气的谢瑶,在看清谢晚的时候,浑身上下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她阴阳怪气道,“你是巴不得府中出事吧!可惜了,我父母身体健康,府中一切如常甚至比之前更好,你若想回去,已经没资格了!”
“噢。”
没出事啊。有点失望。她还以为谢家两位高堂被不长眼的山贼绑去了,谢瑶这才来梅花盟求助的。既然没出事,那也不关谢晚的事情了,最好别牵扯她,她也落得一个干净,她扫向一旁,看到了满脸欢喜差点摇断尾巴的长楹,“她来这里肯定是有其他事麻烦你们!按章程做事即可。”
“啊?不对啊!”
长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她们还指望着谢晚多说几个小时的书呢!背负着数百人希望的长楹当即决定将谢瑶之前做的事添油加醋说出口。“阿晚,你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她,暗搓搓的给我们扔了纸条,纸条上说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个男人就喜欢凑到一起。”
“太可恶了!还自称是高门嫡女,未想到高门嫡女竟会做这般恬不知耻的事情。”
“阿晚你别担心,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绝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辱你!”
“你看我先把她关进柴房好不好?她说是来找八当家救情人高堂的,我不信,这种人最擅长诡计。绝不能中套!”
情人的高堂?“那情人在哪儿?”
谢瑶不是眼瞎的只对徐子渊情根深种吗?难道她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扫看谢瑶,看到她一眼得意的表情,瞬间明白那个所谓的情人就是徐子渊。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她被梅花盟的人差点关柴房,都没见徐子渊仗义出来。谢晚很不明白,就那样子的渣男有什么好得意的?是图他贪生怕死,还是图他缩头乌龟?谢瑶却仿佛拿到了绝世珍宝般,将徐子渊护的跟眼珠子似的。谢晚心头浓浓不解,转而又想到,能三番五次对她有敌意的谢瑶估计脑子也不太灵光。谢晚不想再掺和进这件事中,推拒道,“我的药快研制成功了,今明两天不会出来,毒当家,跟我一起去昭王房间!”
梅若雪心叹没能看上一出好戏,但一想到马上能看到神医治病现场,也将这件事抛到脑后。“走走走!肯定是昭王的病更重要啊,你们别再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惹谢晚了。”
他护着谢晚离开,现场只有没得到特殊说书时间的一行人。他们幽怨的看着谢晚离开,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喊住她。“想岔了,原以为还能换点说书时间的!”
“若是给谢晚找到亲人那还有可能,送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上去,谁也不会喜欢啊。”
“下次别再送惹眼的上去了谁知道谢晚会不会连我们吃饭的时间都剥夺掉。”
一想到那种可能,所有人脸色苍白。谢瑶看的嗤笑,“谢晚是对你们下了蛊了吧!”
“她都这样了,你们还舔着她!”
“真是有病!”
“赶紧放开我,身份证明清楚了吧!我确实是谢晚的堂妹吧!想让我把你们全部都送进大牢吗?真是够了,别人对待客人是春风一样的温暖,你们对待客人是往死里整啊!再这样下去,谁还敢再找你们帮忙?”
“还自喻是全大楚最大的梅花帮,就这?呵呵。”
长楹听的额角青筋直抽,谁给她的脸啊!居然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话。“把她给我关柴房去,不准给吃的不准给喝的,一切等八当家来了再说!”
一听他们又来,谢瑶叫嚣道,“我是安宁侯府的嫡长女,你们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告诉我爹!”
长楹嗤笑,“天王老子来我们这儿,也没有例外。”
“要不是你是谢晚的妹妹,现在已经被关进茅房了!”
“对了,那个情郎也给我抓起来。”
“出了这么大事还没出来,不是晕了就是死了,着重排查晕倒的人。”
“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辱骂阿晚,我今日就抽他们的筋剥他们的皮。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谢瑶叫嚣的离开,一脸的愤怒。看着她离开,所有人没有半点表情,倒是三当家捋了捋胡须,“长楹呐,做事莫冲动,他们毕竟有亲属关系。你这么做会惹人非议。”
长楹才不在乎,“我管她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敢欺负我家阿晚,断没有好果子吃的道理!”
三当家认真点头,“确实,她在我们地盘那么对付谢晚,我也看不下去,可毕竟我们是外人他们是一家人啊。真插了手这个小姑娘绝对会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在谢晚身上,到时候我们不就在给谢晚树敌了?”
长楹一想,觉得特别有道理,“那怎么办?难道置之不理?”
三当家含笑摇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好办,别人好办啊,比如谢晚的弟弟谢朝,这个小大人若是知道有人欺负他阿姐,会怎么做呢?谢朝年纪小,火气大,碰见昔日的仇人再度找上门还专门针对谢晚,你猜猜他会怎么做?”
“他一个人要是打不过,肯定会找我们帮忙吧!到时候我们再帮,就合情合理的多了。”
长楹惊喜,当即去喊谢朝。有些事确实他们不方便做,但谢朝方便啊。没想到小小的孩子,这会儿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正在读书写诗的谢朝一听有人找他姐麻烦,果然像个小炮仗似的冲过来。他还没走到柴房,就看到柴房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定睛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订婚后跟搞大表妹肚子让她姐姐蒙受莫大冤屈的渣男嘛!“徐子渊!”
谢朝咬牙切齿。怒视徐子渊,徐子渊浑身一抖,满心满脸全是被撞破后的尴尬。“我、我……”谢朝大喝一声,冲了过去,直挺挺的将他压在脚下,“孽畜!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