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闭上眼睛。随着凤北恒一声令下的说前行,她居然没被赶下车。她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看到拿书看的凤北恒时,又迅速闭上。这个喜欢玩虫子的男人又想怎么样?居然就这样容忍她待在车上了?想想,就觉得很奇幻。“谢晚,我知道你没睡,聊聊!”
强势的询问下,谢晚一动没动。要是能聊出生机,她绝对抱住凤北恒的大腿聊的他喊她爸爸,可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不会忘记之前发生过的在他身上发生的被控制的事情。现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是圆是扁,左右都由他说了算。“我与你做个交易。”
谢晚疑惑的睁开眼睛,心想虫子男转性了吗?居然会说这个,不过交易嘛,就没那么容易去死,“行!只要不让我死,万事都能商量。”
就算让她死,她也得商量出个最舒坦的死法来。凤北恒嘴角微勾,看起来带着几分邪气。明明他是正统的皇子,形象应该偏向正气浩然的帝王姿色,可偏偏整个人给人的印象,就像是在地里待了许久不见天地的蛇。阴险狡诈的声音在马车中缓缓响起,谢晚不自觉被激灵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待会儿凤非尘绝对会来救你。”
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凤非尘被放走了。至于救不救的,这得看心,谢晚并不确定。她无声催促凤北恒说话,凤北恒却慢悠悠的拿起糕点吃。“二皇子殿下,你明明是个杀伐果断的君主,却偏偏喜欢我们说书人的一套,说一半留一半,你知道我说书后,每天都面临着什么样的风险吗?”
清晰听出话题被转过去的凤北恒挑眉,顺着她的话题说,“什么风险?”
“当然是冒着每天被人打的风险喽。你不知道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很欠揍?”
凤北恒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哈哈大笑出声,这会儿的笑,过分直爽,与他阴险狡诈的印象完全不同。谢晚愣了一下,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他。一个人的内在情绪是无法掩藏的,毫无疑问,刚才那个爽朗的男人就是最真实的二皇子。可偏偏是这样一个爽朗的人,非得装成阴险狡诈的样子。只能说,贵圈真乱!凤北恒笑够了,这才讲,“我会放你走。”
“但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放你离开,我会在你身上下蛊,这种蛊很特别,需要每个月吃一次解药才能活下去,当然,你如果有自信解蛊的话,大可试试,需要提醒你的是,每次你试验,只会加重体内的毒性。”
“让你死,并非我的本意,只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就会给你解蛊。”
谢晚起先是认真听的,她发誓,她一直在认真听,可越听后面越觉得咒长,他的废话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又长又臭,迟迟没到重点。谢晚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游离,思绪脱离肉/体盘旋在半空,然后亲眼看到肉/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瞬间,她回到了体内。她肉眼可见的,察觉马车内的气氛变得不太对。糟糕!把喜怒不定的阎王给惹了!“困了?”
他明明是笑着说的,谢晚却感觉他像是个地府罗刹般笑的阴森可怕。谢晚感觉浑身汗毛不受控制的倒竖,她的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开启,“主要是之前昭王出了个蠢主意,让我一直说书,一刻不停的说书,在加上前天我一直在写书没有好好休息。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会不受控制的打哈欠,这个没法控制,绝对不是不尊重你的表现。”
眼前的女孩眼中充满泪花,认真说话发誓的样子,看的人心跳加速。凤北恒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她不优秀,谎话连篇,却莫名牵动他的思绪。但很快,他收回了所有思绪,他最讨厌的,就是莫名牵引思绪的东西,那种东西,除了短暂的美好外,更多的是带给人危险。“谢晚,我命令你在一个月时间内找到虎符!”
虎符?她研读过历史,明白那是武将统领士兵的一个东西,拿到了虎符,等于做了边城最厉害的将军。光是听到这个,谢晚就知道了凤北恒的野心。怪不得他将凤非尘视为眼中钉。谢晚装傻道,“虎符是什么?”
像虎符这种东西一般世家女子从未接触过,甚至连听都不会听过,见她如此说,凤北恒没有任何怀疑的解释,“是一块能让我坐上帝王之位的令牌。”
谢晚:……您竟是连装都不装一下,就将野心暴露,这样真的好吗?谢晚吓的摇头,“二皇子殿下,你是陛下亲选的继承人,为何还要这种东西?况且边城将军不都靠陛下调遣?你若是拿到了这个,岂不是想造反?”
“造反?”
似笑非笑的话语喊停了谢晚的所有心思。她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说过。“谢晚,生路我已经摆在你面前,走不走,只看你,你若是不想走,自便,你若是想走,那就好好的走,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一颗乌黑色的药丸放在了眼前。油光水滑的药丸看起来很像药丸,但在谢晚眼中,凡是凤北恒拿出来的,那都是虫子。一只伪装的很像药丸的虫子。她捏起虫子放进嘴中吞咽,实则趁着不注意滑入手心。嘶。她的手心被咬了一口,谢晚张开手,看到虫子不见了,手心多了个血红色的小点。她的手心旁边有皮肉滚动,很快消失不见。前方,看破一切的凤北恒冷漠看她,“在我面前,停了你心头那点野心思。”
中招的谢晚,只能低着头认孙子,“是是是!昭王殿下说的是,我刚才不跟你逗逗嘛!没想到把我自己给逗了,现在我的命都交在你手里了,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偷虎符是吧?虎符长什么样子?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偷得到?”
谢晚的变脸速度太快,快的凤北恒一时间忘记了刚想说的话。他面色不好的冷哼一声,哼的谢晚莫名其妙。“二皇子,不会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摸索吧?”
“那不行那这个我做不来,除非你给我三年时间。”
凤北恒嘴角微抽,将两颗红色的药丸放在她面前,“最多给你三个月寿命,下个月的现在吃一颗,一颗只能保一个月,若是三个月你都没成功,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