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对手。此刻的谢晚跟其他人一样,惊恐的退开,害怕的直叫。装!继续装!凤北恒愤怒的想手撕了谢晚,一个声音比他更快发出,再度将他定在原地。“父王,二哥身体里怎么会冒出这么多虫子?是阴谋还是蓄谋?我记得潇湘神女也是玩虫子的,会不会跟他的生母有关?”
“我记得大楚西边有个避世的村庄,那里的人非常喜欢养蛊,更有人将身体当做器皿,将蛊虫种在里面,什么时候需要用,什么时候就拿出来。”
“听说,他们不会流血,一旦受伤,流出来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嘶……本就离远的宫内人这会儿跑的更远了。大楚西边一个避世的村庄……五皇子就差直说是潇湘村!凤庭戬煞有介事的说着,话语中的急迫和紧张带着让人信服的冲动,“皇后娘娘,你是养二哥长大的人,你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吗?他这样,明明……明明……”就是蛊人啊!凤北恒听不下去了,他大喝一声,“够了!”
前方一个更大的声音盖过了他,将他双耳震的发麻,“凤北恒,你别说话!阿戬,你继续说!明明是什么?”
凤北恒不可置信的抬头,昔日那个宠他入骨的父王此刻正拿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迫切的怒瞪凤庭戬,用眼神杀人。凤庭戬轻笑了一下,傻了?真愚蠢啊。不知道父王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虫子?还从身体里漏出这么多。凤庭戬阴阳怪气道,“父王。二哥刚才似乎脾气不怎么好,难道这些虫子已经控制了脑子,让他变得易怒易躁了吗?得赶紧找大夫过来看看啊!”
“这是阴谋还是被陷害,等没事儿了再慢慢说,反正人都在这里,逃不掉,你说是不是?”
再让凤庭戬说下去,宫里活了二十几年的二皇子,不是人,而是只虫子了。凤北恒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王,我是真真切切的人啊!我是您的皇子啊!”
“嘭!”
身后又一阵巨响,是昭王将人踢翻的声音。那高出昭王好几个境界的高手一时不察,被凤非尘抓住空隙掀翻。巨大的声音下,凤庭戬开心贺喜,“恭喜昭王战胜,昭王果然武功盖世,绝世无双。”
没人关心凤非尘是不是还在打,见高手倒地,这才发觉凤非尘获胜。他们也不关心凤非尘是怎么获胜的,既然获胜了,那就行了,可以继续听二皇子的八卦了。二皇子若真是虫子化身,那可真成了皇室不可说的丑闻。凤北恒显然知晓其中利害,他一直防着谢晚,谁能想到还是中招了,最糟糕的是他都不知道怎么中的招。“父王,这一切都是昭王的诡计,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冒出虫子!父王,昭王刚才明明打不过,这会儿视线全到我身上,他就打过了,他不对劲。”
凤庭戬阴阳怪气道,“二哥可真会说笑,比起三哥,你才是转移话题的那个吧!自己身上的虫子还没解释清楚,就转移话题到三哥身上。”
能在宫里喘气的,都不是傻子,谁是谁非,看的清清楚楚。久不出声太后轻叹道,“皇帝,我累了,见不惯这些虫子。”
皇帝对虫子也心生畏惧,顺着台阶说,“乱糟糟的,收拾干净了再请太医!完后也别过来了,派个人告诉我结果就行。”
一语之下,凤北恒被判了死刑。几个胆大的太监将凤北恒抬着送入浴室,白玉雕砌的大澡堂里,洗澡水被烧的很热,不仅把虫子烫死了,还差点把凤北恒烫熟。之后太医过来,眼神不停转换,最后捋着长须说学术不精让别人过来。太医院的太医全部轮了一遍,愣是没找到一个能说出缘由的。凤北恒被关在府邸禁足,没过几天,圣上传旨让他去龙庆洲公干。龙庆洲位于大楚东边,三面临海,是个靠海为生的富硕城池,这几年陛下励志于扩大大楚版图,不停派人建船出使他国。要是发展好了,龙庆洲会变成第二个京城。但,哪有那么容易?说的好听是公干,说的难听就是流放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凤北恒就会被赐予王爷名号,彻底与皇位无缘。凤非尘因祸得福,接手了整个京城的巡防营,负责维护京城的治安。总觉得这事儿跟谢晚脱不了干系的凤平安,怂了,托人送了她不少现在时新的稀奇玩意儿,满满的求生欲下,就差直说别搞她了。谢晚一个个检查仔细,确定没有陷阱后,让人收入昭王的库房,这样最后即便有事儿,也是昭王背锅,她要是想走了,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九公主送给她的东西,她要拿走。至于林可微……听说被她亲娘整整关了一个月,之后再听到消息,是九公主秋宴上,被凤庭戬看中求了侧妃。谢晚没再多关注。凡是打不死她的,都不配当做对手。她最近忙的只有两件事,一,躲开凤非尘,二,躲开梅长楹,及鸿鹄书院所有的老师和学生。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教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