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唐染默默念到。
苏沐禾继续道：“传说中巫所祭祀的，除了历代的祖先，便是这所谓的图腾，在当时这不仅代表着他们信仰，据说还是他们力量的来源。”
说完他望向唐染：“力量，在将近三千六百多年前代表的是什么？”
苏沐禾觉得，几大集团应该对这些东西有着独到的了解，毕竟这方面的某些东西，只要掌握一点就能实现在绝对实力上的弯道超车。
尽管已经家大业大，他们应该也不想出现更多的竞争者吧。
唐染斟酌了，鉴于目前形势还是决定共享部分信息。
“有些专家曾认为，距今五千年前的神话时期直至几百年前的宋朝末期，华夏大陆上其实都还有灵气的存留，只是因为没了源头，浓度渐稀并随之消散。”
“也就是说，他们所谓的力量就是我们现在认为的超凡力量？”苏沐禾问道。
“不清楚，只是有猜想说，所谓的玄鸟会带给人们力量，是因为当时的有些人在模仿玄鸟的姿势舞蹈完成祭拜后，即刻便获得了异于凡人的实力，有因有果便结合到了一起。”
唐染说完，自己也是不解：“通过动作来完成修炼的秘法，是基于什么创造出来的呢。”
然而对于这点，苏沐禾却平静道：“或许秘法本身并没有这么设计，只是舞蹈恰恰与秘法暗合，阴差阳错下有了结果而已。”
唐染闻言心绪翻涌，转头向苏沐禾：“也就是说，这所谓的秘法其实本身就已经存在，只是介于玄鸟再现于商朝？”
苏沐禾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猜测道：“或许就像传闻说的，那力量本就来自玄鸟，只是在两个时代的不同呈现罢了。”
不论是墓穴内的诸多图腾，还是之前遗迹上冒险也要私藏的绘图。
都在说着，这不应该只是单单代表信仰的标志。
苏沐禾喃喃：“这样似乎就说得通了。”
“什么？”唐染不知其意。
“精密的机关构造，驱阴御鬼之术，层层幻觉，原本毫无联系的几个领域，被眼前的一个字解释后，就显得合理了许多。”
唐染恍然，再看向眼前的“巫”字突然有了不同的感觉。
这个字似乎真的代表了很多，就是直至现在，巫术也还有所流传。
南疆巫蛊，湘西赶尸人，东北的保家仙，都与最开始的巫又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唐染一顿。
保家仙中的黄大仙，似乎就是以幻术著称的。
这么一看，四散在各地的巫术就更像这里的分支了。
见唐染若有所思，苏沐禾也偏头看向她。
唐染瞬间缓过神，警惕道：“干嘛？”
苏沐禾笑道：“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巫女吧？”
“什么意思？”唐染心中生疑。
“别掩饰了，该知道的你哥差不多都告诉我了。”
既然后面要一起出去，苏沐禾觉得不如直接来场坦白局，遮遮掩掩的对后面一点帮助没有。
唐染无奈，看来对方已经清楚了自己那所谓特殊的命格。
有这么个大哥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优。
要说关系，大哥肯定是担心自己的，而且绝不比二哥差。
但咱在交代信息的时候，多少遮掩一些啊。
慢慢接受后，唐染开口：“其实我也不确定是否与我就是有着绝对的关系，毕竟你也是靠自己到了这里。”
闻言，苏沐禾回忆起自己从遗迹到这里的全过程，发现好像自己就是因为亲身走过这一遭，才越来越认定唐染的与众不同。
自己着几乎能用的都用上了，还赶上大日的力量对这里有克制，才在一周内进到了第四层。
总结下来，根本算不上顺利。
而唐染他们呢？
只听唐染又道：“虽说这一路我们一直是被动着进入了这里，可我就是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好像是两股不同的暗中力量相互矛盾了，如果将进入墓穴的最终点视为一种筛选，那么这两股力量就像是一种在不停的催促着我进来，另一种又觉得我不是最佳人选，相互较量着。”
“越说越玄乎了。”苏沐禾感叹。
没扯太远，两人将信息交换了下。
“你是说吕龙吕虎也进来了？”
苏沐禾点头：“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对原始法和劣根法是区别对待的，不对，是除了原始法之外的其他都被这里毫无保留的限制了。”
唐染：“可这就像学校里老师对学生一样，真正严格管理的才是真正被选择的一部分不是么？”
苏沐禾点头表示赞同。
可唐染不一会儿突然道：“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吕龙吕虎也是原始法？”
苏沐禾诧异：“你不知道？你哥没告诉你？”
唐染表情瞬间严肃：“离间他人的亲情，可并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
苏沐禾一顿，看来是被误会了。
他不失礼貌的笑道：“别想那么多，这当然不是你哥告诉我的，我自己猜的。”苏沐禾坦言，“毕竟第三层，就他俩不被阴物侵扰，很容易就联想到了。”
听到苏沐禾专门的解释，唐染不知为何踏实了一些。
可能是害怕眼前的家伙突然人设崩塌吧，那她是真的会感叹世间险恶的。
信息交换过后，正当两个能主事的人要商量下一步的时候。
宁薇突然摸了过来。
“嘿！你们俩！干什么呢？”她一脸狐疑，表情浮夸。
苏沐禾转过头看向又并排到一起的两人，笑道：“正好，趁着其他人没注意这边，把该解决的事都解决了。”
说着，苏沐禾取出之前的那张面具。
唐染轻蹙眉头，不知道苏沐禾这是要干什么，不是已经不和他争归属了么。
连通过⌈雨⌋被专门叫过来的宁薇都不明白这是要干嘛。
看到两人的表情，苏沐禾被逗笑了：“这是什么眼神？我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好吧，当然不会平白霸占你们的东西了。”
不好说...
两个女生默契的没说话。
“当然，作为这次救援的报酬，我拿属于唐氏的那一半总可以吧。”
唐染有些懵懂的点头，全部的我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只是一半了。
见状，苏沐禾乐道：“既然如此，这东西就算是我与宁姑娘的共同所有了？”
闻言，宁薇看了唐染一眼，随后表示接受了这个结果。
见目的达到，苏沐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那么作为这件面具共同的主人，是否有共同保守其秘密的责任呢？”
唐染瞬间明白了苏沐禾的意思。
原来如此...如果只是他独自拥有这件面具的所有权，自己便根本不需要对此负什么责任。
而现在，自己如果想揭露这件能够易容的面具的原理，就要顾及到宁薇。
这不单单是一件类时序物的损失，还关乎一整个集团面子与里子。
唐氏虽然也是集团，也是利益矛盾的巅峰。
可却一直秉持着对所有员工的尊重，也正是因此，让唐氏在各势力间有了足够的好人缘。
唐染暗叹，这是被拿捏了啊。
唐染深呼吸：“我赞成，但还是要看小薇自己的意思。”
此举完全是为了尊重宁薇的选择，并没有寄希望于宁薇自己主动放弃。
唐染很清楚，宁薇与自己的那点感情完全是私人的，与唐氏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而抛去自己二哥，唐染自己对唐氏的归属感也不怎么强。
毕竟自己的那个封建爷爷是典型的重男轻女。
宁薇无意外的表示同意共同保守秘密，同理苏沐禾也不能擅自对其他人介绍这东西的原理。
交易结束，苏沐禾一抬手将面具扔了过去。
唐染顺势接住，却有些错愕。
“怪占地方的，你们保管吧。”
唐染不明其意，只暗叹：“古怪的人...”
...
细琐的事情处理干净，苏沐禾将特意让唐牯支开的人又召集到了一起。
他说道：“如今已经确定，拥有原始法的两位之于这里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所以我认为，我们是否有必要，让颐景与天佐单独组成一组完成接下来的探索，观察是否会有更好的效果出现？”
现在，对于这里他们都还是摸索的阶段，暂且不知升入下一层的条件，所以尝试是目前唯一确实有效的一步。
而颐景很快提出疑问：“我们现在根本没有相互联系的手段，分开后如果又像无头苍蝇一样，相聚到一起完全要靠运气，那分开的意义在哪儿？”
天佐摊手：“其实我无所谓，反正我在哪儿都一样，本来也没啥作用，服从组织安排！”
剩余的四人，暗暗给天作的自知之明点了个赞，顺便把他们想说的话一并说了。
苏沐禾提议：“这样，相比之前，眼前这处空间要明显区别于其他地方，我们一起进到那个通道内看一看，如果和其他房间没有显著区别就分开试一试，不然就先稳定下来再说。”
颐景：“我觉得...”
苏沐禾抢先到：“投票决定。”
一秒后。
苏沐禾：“很好，五票对一票。”
颐景：“......”
不是公平自由投票么，怎么还是感觉这里好像只是一个人说了算呢。
宁薇、唐牯、天佐：我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