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听了罗康一番话后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凡人,会有胆量在如此众多的仙家面前大谈天道。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李焕元终于炼化了罗康的手铐,吕洞宾见此情形,这才回过了神,于是他急忙喊到:“众仙家休要放过这四个人,特别是那个召唤巨兽的,务必要将其活捉!”
众仙闻言,各个奋勇向前,只是他们全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封神台上方,一个原形孔洞正在不动声色的扩张开来。
就在罗康被问斩的半小时前,岱屿岛上也出奇的热闹,截教出身的南岳大帝崇黑虎、火德星君罗宣、土府星土行孙以及和瘟道士李平四仙正在与曲振东和陈抟二人把酒言欢。
崇黑虎赶走了在脚下卖萌的火眼金睛兽后举杯言到:“今日我截教遗徒齐聚在此,可谓是历尽艰辛,但是只要我辈精诚团结,定能迎回教主,实现他老人家‘有教无类、万仙来朝’的夙愿。”
土行孙惦着脚尖,勉强高过趴在地上闷闷不乐的火眼金睛兽说:“黑虎大哥说得极是,只要把教主迎回三界,像申公豹、闻仲太师等人的记忆便可寻回,截教定然可以再和阐教一较高下!”
火德星君罗宣用手温了杯中酒后一饮而尽,随后哀叹到:“人的记忆只保存在三魂中的爽灵之中,昔日封神之时,绝大多数截教门人都被暗自灌服了‘忘生水’,哦,现在它已经改名为‘孟婆汤’了,因此才忘记了与阐教之间的仇怨,成为他们执掌三界的工具。
可是天不亡我截教,我们几个人因为爽灵之魂天生克水,这才没让忘生水发挥作用,保留了截教最后的一丝希望。”
和瘟道人李平说:“也是教主冥冥之中保佑,这才让我几个人保留了记忆。
既然我们是截教最后的希望,那就请黑虎和佳梦真人派发任务吧,我李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化身为佳梦真人的曲振东与陈抟相视一眼后说到:“迎回教主需要打破八个大阵,这个大家都已知晓,但是之后与阐教开战,我等也需早做准备。”
言罢,佳梦真人从怀中掏出一本道德经放在了截教四仙面前道:“这里面有一个至宝,可助我等成事。”
“此为何物?”李平好奇地拿起经书端详起来。
佳梦真人和陈抟佯装夹菜,站起身说:“只要施以化月符便可知晓。”
这化月符是道家十分普通的符咒,和瘟道人自然常备在身,于是他随手掏出一张便贴在了经书之上。
佳梦真人和陈抟见状,急忙后撤步退出数十米开外。
正当截教四仙还搞不明白二人为何有此举动的时候,只见李平手中的经书骤然炸开,一位身披绣甲、风华绝代的女子便凭空站在了石桌之上,这女子螓首蛾眉,冰肌玉骨,在漫天飞舞的纸屑中显得分外美丽,只看得四仙目瞪口呆。
土行孙流着口水扒在桌沿,伸手轻抚了女子穿着红色马靴的玉足,突然,这女子圆睁怒目,面目狰狞,从她的后背上又破甲而出六只手臂,手上各持刀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劈截教四仙。
“佳梦,这是什么鬼东西,你是何意?”奋力躲过致命一击的崇黑虎,急忙从火眼金睛兽的背上取下红葫芦,放出了他的法宝铁嘴神鹰。
“这是汉昭烈皇帝的夫人孙尚香,两千年来已经化为厉鬼枭姬,有她相助我们定能战胜截教,还请四位各显神通将其驯服!”佳梦真人与陈抟吃着纯阳壮骨丹,还不忘忽悠截教四仙。
李平捂着被坎伤的胳膊大怒道:“佳梦,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别急,还有更大的呢!”
佳梦真人言罢,和陈抟二人直扑土行孙和罗宣,趁其不备在二人脸上揍下重重一拳,只打得他们五官移位,满地找牙。
截教四仙三人挂彩,这才明白了现在的情形。
崇黑虎大喝道:“佳梦,原来你把我们诓骗到岱屿岛是为了除掉我们啊!不过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我们怎会轻易让你如愿!”
言罢,崇黑虎将手中的铁嘴神鹰化为一柄长戟,翻身跨上火眼金睛兽,咆哮着冲向佳梦和陈抟。
这南岳大帝的神通本就不凡,更加上神兵圣宠相助,很快就讲二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
土行孙则趁机潜入泥土之中,悄无声息来到佳梦和陈抟脚下,趁其不备暗下黑手,将二人的脚踝抓住。
佳梦和陈抟毫无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崇黑虎则挺戟直取陈抟的咽喉。
眼看队友要被戳穿,佳梦急忙抓住了陈抟的衣袖,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可是躲过其一,便再也无法躲过其二了。
火德星君的三昧真火已然逼到了二人面前,熊熊烈火瞬间将二人吞噬,一缕缕青烟扶摇而上。
“不自量力!各位,咱们把这个疯婆子收拾了吧!”崇黑虎说着,挺戟直逼发了狂的孙尚香。
枭姬用八只手撑在地上,像是一只硕大的蜘蛛,她怒目圆睁,看着周围每一个活动的人,仿佛他们都是害自己不能和家人团聚的罪魁祸首。
一声哀嚎后,枭姬周身释放出惊天鬼气,这鬼气规模之大,竟将岱屿岛全部覆盖,就连保护岛屿不被海水吞没的半球状薄膜上,都冻结了厚厚一层冰。
鬼气之中,似有千军万马,他们各自手持兵器无脑乱撞,将所遇之物悉数斩断。
截教四仙虽有仙气护体,遭到万鬼的斩击不会受很严重的伤,但奈何数量惊人,只片刻的功夫,他们的身上就几无完肤了。
四仙急忙凑到火德星君身前,靠他的三昧真火驱散万鬼,一时之间尚可自保。
他们身后,被火灼烧的佳梦真人和陈抟废了百年修为,褪去一层被火引燃的仙气,这才得以脱身。
“这几个家伙果然不好对付,刘君邛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行动吧!”
曲振东喘着粗气和陈抟说着话,而后二人便各自向岛的两端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