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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王锦清了清嗓子，“报数！”
“一！”
“二~”
“三。”
“…””四号不情愿地别过头去。
“愿赌服输哦~阿嗣。”二号微笑着。
“我当然知道！烦死了…”四号咬了咬牙，“…四。”
“啊啊！终于！差点把我憋死！”五号兴奋地高举双手，很大声地喊了出来，“五！”
“…六。”有些胆怯的六号低下头，小声给这次报数收了个尾。
“嗯，不错。”王锦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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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预想的一样，搞定最棘手的四号之后，报数这种事就没那么困难了。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会和另外一伙人交火。”
“你们或许对幽海上的船长排名并不熟悉，不过我还是应该把他们的名字说出来。”
“第三船长福肯·伯格，驾驶着从魔鬼手中换来的‘飞行荷兰人’。”
“第四船长粉蝰艾萨克，驾驶着炼金产物‘空想之乡’。”
“幽海上最强大的赏金猎人奇克，还有他比重型火炮威力更大的长弓。”
说完了对手，王锦摸摸下巴。
“我们有擅长钓鱼的深蓝舰队，运气很好的阿丽莎，以及我刚抢来不久的白船。”
“还有呢？”一号皱着眉头，认真分析。
王锦同样面色凝重，他缓缓摇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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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勒？梅勒是哪位船…等等？”一号瞪大眼睛。
“哈！？”四号猛然站起身，几乎要一头把王锦撞死。
“这凭什么打赢啊？凭他们排名加起来比你们小？斗地主吗！？”
“小嗣…冷静点！别咬到船长！”二号拼命拽着四号。
“这部分我正要带你们去看。”王锦招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能把我的三千五百万用到什么程度…我也很期待。”
——
格陵兰岛最不缺的就是港口。
大大小小的无数船只哪怕夜晚都不会停歇，游轮，渔船，闪烁的彩灯倒映在海水中，显得很是繁华。
灯塔的光芒闪烁两下，将距离港口稍远的船队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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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身影站在岸边，吹着海风互相聊天。
“就叫这个！”
古德里安叉着腰，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水手，还有他们身后那艘巨大的亮银色合金船。
“珀尔号？你还不如听我的叫赛尔号。”雷纳德撇撇嘴。
“是啊…你确定要用她…来给船命名？”孔雀吊在甲板上，沾满油漆的滚筒落在船头，迟迟没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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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写下去的一瞬间，船就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沉掉吧。
“咳。”古德里安嘴角抽了抽，“那就叫『不老泉』。”
“…不老泉号？好歹能听。”孔雀一脸嫌弃地落下滚筒。
“啊…累死。”阿丽莎活动着肩膀走近，“连着三天都在忙啊，赌场都没机会去，我还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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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这些水手从哪弄的？”
“莲帮忙说情，去人才市场找的。”古德里安压低声音，“我能分辨出来，他们不是冷冽者。”
“嗯…确实挺普通的，看着连个能打的都没有。”阿丽莎用指尖碰着地面，拉伸自己僵硬的身体。
“噢，能打的我也找了。”古德里安竖起大拇指，“一百万欧呢，乱七八糟弄完还剩下二十万欧，我雇了理查德。”
“晚上好，船长小姐。”红裙大哥打着招呼。
“哈？”阿丽莎愣了愣，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理查德你不再也不碰琴了吗？”
“是的。”红裙大哥点点头，“我只打算吹口哨。”
“你花二百万人民币雇人吹口哨！？”在边上偷听的雷纳德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拽起古德里安的衣领用力摇晃，“把钱吐出来！把我哥们儿的钱吐出来！”
“冷静，冷静点，咳咳。”古德里安挣扎着解释，“我雇了理查德去乐团说情，那群人答应帮忙出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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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雷纳德和阿丽莎都没再说话。
红裙大哥和乐团曾经都是黑船水手，只是从船上离开之后，他们并没有走上相同的道路。
理查德选择钻研音乐，结婚生子，在璀璨的阳光中给自己留下了无法忘怀的遗憾。
乐团则以类似于佣兵的形式，继续组团在幽海上活跃。
雷纳德看向阿丽莎，红发船长轻轻摇头。
具体的恩恩怨怨他们并不清楚，可有一点毋庸置疑。
理查德和乐团是死仇。
“覆巢之下无完卵，诸位一路上对我照顾颇多，我也该回报一下。”红裙大哥笑笑，晚风吹起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青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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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交换，接下来的旅行就拜托了。”
“好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理查德回过头，看到了王锦。
“大副！”阿丽莎第一个跳了过去，委屈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角左右晃，“赌场！我一次都没去上！”
“下次，下次一定。”王锦拎着后领把她拽开，眯起眼睛看向远处。
借着灯塔的光芒，他看清了自己的船队。
“嚯。”几乎是下意识的，王锦发出一声惊叹。
全都翻新了一遍。
战争乌鸦号从原本那破破烂烂的木船，变成了通体覆盖着钢板的轻型战船。
为了减轻重量并没有搭载太多火炮，倒是在两侧挂着很眼熟的驱动装置。
蒸汽…或者说贤者之石动力设备，阿丽莎从鲸之港中得到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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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飞。”阿丽莎竖起大拇指，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战争乌鸦号的能力。
怀着惊讶之情，王锦看向大了一圈的寒鹅号。
差点被奇克一箭轰沉的黑色破冰船再次加厚了装甲，凶恶的撞角被保留下来，并且发扬光大了。
这样的寒鹅号看着像柄重剑，它的杀伤力来自无法抵挡的冲锋。
当然，想要让这艘速度明显慢人一截的船发挥作用，驾驶者只能是阿丽莎。
最后，王锦将目光投向了属于自己的白船。
它几乎从头到脚都换了个样子，颜色从冷冽者的苍白转为了和爱丽丝相差不多的洁白。
“大部分改动都在里面，你看不到的。”阿丽莎摸了摸下巴，给王锦解释着，“我装上了很多东西，比如一百二十八门蒸汽炮，万能工具袋，泰迪的残骸，还有一个巨大的炼金驱动装置。”
“试着用粉末做点别的事吧，应该会给你惊喜。”
阿丽莎再次拽起王锦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哼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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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你那些钱全花光了，我还自己搭进去不少，呜呜呜呜呜。”
“放心吧，下次赌场带你回本。”王锦随意回应着。
他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船头那个全新的名字上面。
『海拉』
王锦有印象，那是北欧神话诸神黄昏中的一节。
那将是美好的一日，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掀起的巨浪淹没了陆地。
大海被破开，死人指甲组成的大船从海底升起。
死神海拉与霜巨人站在船上，向着人类和神明杀来。
海拉…
“不错的名字。”王锦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