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要我教你?嗯?(1 / 1)

众人微窒,霍氏不甘心地道:“应当先从她的吃穿用度查起,怎么平白无故查起一个镯子了?”

山霁月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莹白的手指拿着那只镯子,给观秋水递了过去,观秋水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但还是接过了镯子。

没一会儿镯子就被拆开了,里面确实有些零零碎碎的粉末,但并不是毒药,而是一些调好的香料。

香料的味道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更何况除了观秋水自己,还有另外两位太医也查看了从镯子里倒出来的粉末,确定是香料无疑。

山霁月又不是傻子,被观秋水发现了异常的东西怎么可能还留在镯子里?

观秋水女主光环实在太强大了,别人看不出的东西她可不一定不知道。

虽然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确实珍贵,世上难得。

但她还是很谨慎的,在观秋水离开之后就把那些毒药清理干净了,为了掩人耳目,还在镯子里放了一些香料,试图混淆观秋水。

待太医都觉得没有问题,山霁月才说:“这枚镯子是我入宫陪太后时得的赏,倒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要这样诋毁。”

观秋水噎了噎,这只镯子查出没有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主动权了,山霁月这句话让她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

山霁月又说:“镯子是陛下赏的,里面的香料陛下也是知道的,姐姐有疑虑,不妨去问问陛下?嗯?”

观秋水的脸色更难看了,但是她提到镯子山霁月还是挺意外的,如果她按照书里的剧情,中规中矩地一点点查下去,说不定没多久就可以查出来是山霁月做的了。

但她忽然提了一嘴镯子,就有些说不清了。在众人看来,就是她冤枉山霁月了。

山霁月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这件事,自然只能慢慢查了。

但不知为何,这件事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硬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一开始镇国公还以为是霍氏有意包庇,但就算是他和周氏去审人,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从伺候的丫鬟和负责采办的人,都没有任何问题,检查观秋水上脸的东西,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一切都仿佛是观秋水自己运气不好才坏了脸。

对于这个结果,山霁月也表示很意外,但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闹了大半天,霍氏还要管家呢,就没让山霁月再待着,派人把她送回去了。

山霁月从观秋水院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些不可置信,巫锦做事有这么利落?这都没被抓住把柄?

但等她看过去,巫锦手都还是抖的,苦着一张脸说:“姑娘,要是被发现了,国公爷要撕了我们吃的吧?”

山霁月道:“要撕早就撕了,只是没证据罢了。”

带着丫鬟回到院子里,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这件事居然再没有被挑起来,就好像已经拂过去了。

只是观秋水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太医束手无策,她应该更相信自己的医术。

如今已经入秋了,山霁月都还没怎么出过门,将好御史大夫家的姑娘递了帖子请她一起去爬香山,她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她是有些怕热的,即使入秋了也穿得单薄,但是人带得不多,毕竟去游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没意思。

山霁月坐在马车里,穿了身秋香色的褶裙,外面是品青色的褙子,缓缓和巫锦说着话,可不知怎么回事,出来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如今就有些困乏了。

眉山微蹙,她挑开了帘子莫名觉得有些四肢无力,等她发觉到不对的时候,巫锦已经歪着头倒在她身上了。

这要是还看不出不对劲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山霁月道:“停下!”

可马夫似乎没有听见,还在继续驾驶,山霁月用车里的茶水打湿了帕子,捂住口鼻,以免吸入过多的迷药。

她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可双手没什么力气,脚下都是绵软的。

外面的马夫道:“姑娘,您就别挣扎了,小的也不想害您,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贵人吧。”

她倒想看看,这个马夫到底是被谁买通的。

咬了咬舌尖,疼痛让山霁月清醒了一瞬,但她现在浑身无力,硬搏肯定搏不过一个壮汉,于是她在马车停下来之前阖上眼,假装被迷药迷晕过去了。

依稀能感觉到马夫把她抱了起来,丢进了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浓浓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鼻而来,想来已经长久不住人了。

把她丢在里面,马夫就出去了,山霁月这才睁开眼,环顾四周,确实是个荒废的屋子,好像是间柴房,但她的双手双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

那个马夫对她的戒备并不严,似乎觉得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出去多半是去处理巫锦了。

山霁月好不容易站起来,跳到门外,去推门才发现已经被锁死了,她气急败坏地踹了门两脚道:“系统,这种剧情是不是超出我的任务范围了?”

系统道【宿主,你要接受一定的剧情变化。】

山霁月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了,先找了块角落里的石头去磨绳索,结果手腕磨得鲜血淋漓也才磨断开。

没一会儿那个马夫就回来了,山霁月继续佯装昏睡,马夫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慢悠悠地朝她走了过来,山霁月暗自蓄力,在马夫一只手挑起她下巴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朝他的面门砸去。

满头珠翠扎得马夫瘫倒在地上,鼻血糊了满脸。

山霁月朝他扑过去,趁他不注意率先抢过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用匕首割开双脚上的绳索,马夫踉踉跄跄地朝她扑过来,山霁月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下面,马夫倒在地上,山霁月攥着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

“解药。”

马夫还有些哆嗦,不太想给她,以为自己还能翻盘,山霁月把匕首抵在他的背脊上,猛地就是一刀,马夫连忙道:“在,在奴才袖子里……”

山霁月摩挲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先给他喂了一粒,看着他没什么变化,才自己吃了一颗。

她旋转刀柄,磨着他的肉,问:“说,谁让你来的?”

马夫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娇滴滴的山霁月给制服了,下面还疼痛得厉害,脸上冷汗直流。

马夫没有立即回答,山霁月猛地就扎在了他的手掌上,道:“要我教你?嗯?”

“啊!我说,我说!”马夫痛苦地哀嚎,继续道:“是,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给了奴才银子,只是想……想给您一个教训,到时候划了您的脸,然后,然后在这屋子里待一宿,就、就放您回去。”

在这屋子里待一宿,明日穿着这身衣裳回去,届时衣裳脏乱,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山霁月最后看了他一眼,说:“好,现在你可以上路了。”

她抽出钉在他手掌上的匕首,继而捅在他的脖颈上,一刀又一刀,刹那间心血淋漓,山霁月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愫。

等躺在地上的马夫没了气息,她干脆利落地抽出匕首,就着他的衣裳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眼底没有半分动容,犹如看一具破烂的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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