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都有些虚弱，脸色不是太好。
赢怀暨闻言，先让太监倒了杯参茶过来，这才道：“三皇弟或许并无谋害四皇弟之心，若他真想杀人，也不会用如此蠢笨的法子，不过四皇弟的确是替三皇弟挡了一劫，依儿臣看，父皇训斥几句，再让三皇弟亲自照料四皇弟便可，如此也能让兄弟二人多相处一番，学着重视手足之情。”
这话说道皇帝心坎上了。
他生气，可他不能因为此时不要儿子了。
但证据都在这儿，谋害手足这么大的错，若是不重罚又说不过去……
“还是你懂事，也希望他们两个能明白你的苦心。”皇帝叹了口气，“皇后无能，后宫都管不好，稷儿，你觉得朕……废后可好？这世上女子，到底是无人能比得上你母后啊！”
这话一说，赢怀暨立即跪了下来：“父皇三思，废后乃国之大事，不可轻易做下决定，如今废后，三皇弟如何自处？”
“你真不想要朕废后？”皇帝审视得看着他。
赢怀暨有些不解的抬头：“儿臣不想父皇忧心，若是您提起废后之事，大臣们必然要多嘴惹父皇心烦。”
“可惜啊，若是旁人能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朕想容她，她却总是犯朕的忌讳！若非看在她传嗣有功的份上，朕真要废了她！”
赢怀暨面上毫无波动。
“对了，朕还听说那个萧七郎是个古怪之人，整日就爱侍弄尸体？你与他相熟，他为人究竟如何？此次朕的两位公主竟为了她大打出手，真是丢尽了我皇家脸面！”皇帝话音一转又道。
一提到萧存玉，赢怀暨眼中多了几分波动。
最近朝内朝外甚至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两位公主为了萧七郎大打出手。
世人爱热闹，也爱传谣言，尤其是萧七郎生得是在好看，所以世人更愿意相信，公主们是为了争夺他的美貌这才闹出了事儿。
两个公主抢一个男人，皇帝能觉得舒坦才怪。
后便询问两位公主，发现二人现在竟然对萧七郎一点好感都没有，这心里才舒坦一点。
但已经赐婚，轻易也不好收回去。
“那萧存玉一向如此。是个自由散漫之人，心中并无甚大抱负，但生得是一副侠义心肠，他喜好搜寻奇人异事，也的确是爱为死人做主，每每找到了尸体，便也会告知衙门，行事虽然奇怪，但也知道规矩，京府尹那边应该有些文书记载，萧存玉在京时日所为衙门做过的贡献的确是不少，偏偏此人还不求官也不求财，若是为了两位皇妹，便无端罚他，有些说不过去。”赢怀暨话多了些。
皇帝多看了他几眼：“你似乎……很是看重他，不过是个白身，若真有本事，早该考功名为国效力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当你多费心思。”
“父皇，母后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名山大川，也向往江河海水鸟语花香，儿臣一直想如母后一般，奈何身子骨不行，这萧七郎是江湖儿女，儿臣羡慕，便想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