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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若是敌众我寡——(1 / 1)

枪法凛冽,攻势逼人,再配合大罗之阵,打了赵维森一个措手不及。

赵维森的双刀流,登时反攻为守。

他挥动起双手,刀刃交叉如盾。

在不停后退之时,无数次地挡掉了沈宁的破云枪。

枪法骇然,杀机必现。

每一次,都实打实地砸在赵维森的刀刃之上,发出“铿锵”之声,震得赵维森虎口发麻。

赵维森面色深沉凝重,端起了严肃。

“铿!”

再一次碰撞。

枪与刀刃,擦出了火花。

随即迅速分离。

沈宁手部震感严重,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赵维森。

赵维森揉了揉虎口,扯着嘴笑。

“沈宁,若你是男儿身,或许会有一番作为,可惜女流,最高的天就是后院的天了。”

他大笑一声,愈战愈勇,恣意畅快,眼底的杀气炽烈如夏日的青阳光。

“都给老子上!”

赵维森暴喝,迈开粗壮的双腿,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而去。

很快,就缠斗上了破云枪。

这一回,有了先前的经验。

赵维森在不轻敌的情况之下攻守兼备,占了几分上风。

两千赵家军,都是尸山骨海走出的战士。

大罗之阵虽让赵家军有片刻的忌惮,而后在赵维森的率领之下,士气高涨,以势如破竹的破阵之势和摧城之力,大开大合,刀光刀影,在漫天的杀气之中,横冲直撞向了大罗之阵。

他们会告诉这群因年轻空有朝气而无能的孩子们。

实力,才是决断一切的权。

“破阵!”

赵维森刀刃猛劈沈宁。

沈宁连连后退,身影快到极致,神色淡然如旧。

“轰!”

大罗之阵被撞散。

刀刃指向了萧初晨、陈欢欢这些人的身上。

沈宁和赵维森战了个难分伯仲。

久而久之,便能看出,四六胜算。

她四。

赵维森六。

宫武宴,说是点到即止,血腥之事,却也屡见不鲜。

子衿学生,已然下风。

赵家军士兵的刀刃,刻意用力。

冰冷的利器,划破了子衿武者们的皮肤。

沈宁这边,还在和赵维森持续碰刀。

赵家军多出的一千余人,却是如密不透风的四面城墙,踏出阴影,围剿沈宁。

一把把刀刃,指向了她。

如今胜算。

是无和十。

她无。

赵维森十成胜算。

靠近的刀刃,割裂红衣。

风雪飘扬。

她回头看去,子衿学生俱已落败。

俨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鹿台不是北幽城。

双拳终难敌四手。

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把把宰杀牲口的屠刀,对准了薄弱清瘦的她。

“嗵!”

四周寂静,唯有苏统领敲响的锣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第一战,大燕子衿,败之。”

苏统领皱眉道。

望着沈宁的眼神,多了些惋惜之色。

许是惜才之情,让他起了渺然的希望,竟以为沈宁或许能够胜之。

却忘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蚍蜉撼树,便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苏统领心内幽幽地叹息了声。

鹿台之上,盛宴继尔。

文武百官,一言不发,各异的心思,俱都藏在肚皮之中。

“沈将军,你输了。”

赵维森顿感无边的痛快,心情好到大笑出声。

沈宁身上的衣裳,刀刃裂开多处,偶有鲜血染着风。

她感觉不到疼痛般,看向了子衿的学生们。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口。

萧初晨的较为严重。

用刀指着萧初晨的男人,正是赵家军居于赵维森下的副将赵髯。

赵髯过于狠厉,一刀之下,伤可见骨。

萧初晨的肩胛骨落下了一条裂痕。

她紧咬着下嘴唇,直到把嘴唇彻底的咬破。

整个脸色发白。

饶是经过北幽一战的九死一生,这肩胛开裂之痛,依旧难以忍受。

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且以强如钢铁的意志拼命地压下,才没有让自己如濒临绝望的野兽,痛苦地嘶吼出声。

她赤红的眼睛,爬满了血丝。

“初晨……”

陈欢欢等人,红着眼睛忧心不已。

萧初晨满头大汗黏连着青丝。

为了让同伴放宽心。

她摇了摇头。

摇头之时,浑身上下,从天灵盖到双腿,都在遏制不住地颤抖,眼梢已然湿润,目光却透着敢于直面死亡的倔强。

“抱歉了,沈将军。”

赵维森顺着沈宁的眼神看了过去,言语虽说满是歉意,唇边和面颊的笑容,却愈发的浓郁灿烂。

“沈将军,你也知道,虽是切磋,但真刀实枪,刀剑无眼是兵家常事。”

沈宁一动不动,站在一把把刀刃包围的死亡之圈里边,默然不语。

“赵将军说的是。”

沈宁掩下胸腔和心底的怒气,淡声回罢,冷扫了眼四周的刀刃。

“第一战既已结束,还不退下?”

赵家军士兵不动如山。

见赵维森给了个应允的眼神,方才收起兵器退下。

赵髯拧着眉,不悦地看了眼沈宁。

“败将之人,倒是猖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沈宁是此战的胜者呢。

赵维森笑道:“诶,赵髯,你这话就不对了,沈将军好歹也是将门之女,沈家之后,还是大燕皇帝陛下亲封的将军。且不说能如沈将军这般,失败之身,胜利之风姿者,也是鲜少见到。”

话里话外,不仅充满着对沈宁的嘲讽,还让沈宁陷入了无尽的危机当中。

她既然是元和皇帝在金銮殿上当着京都百官宣出来的镇南将军,今日之局,纵然实力悬殊,难以匹敌,依旧是在说元和皇帝的眼光不好。

大焱赵家军胜之不武的过程不重要。

败了。

便是败了。

再者说来,赵维森之父,当年的逃兵之举,已经是万般的耻辱。

赵家军,害怕这以多欺少的说法吗?

反观赵维森的话,同样在暗讽沈家一代不如一代,终将是傍晚的太阳,要没落进永恒的黑暗之中。

“啧——”

刘安河嗤之以鼻,轻笑了声。

许是知晓事关大燕之荣耀,怕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去小题大做,立即收起了表情,却还是没忍住看了眼秦老。

大罗之阵,是秦老的一生之痛。

他盼这大罗金仙,救苦海柴门之人垒起青云之梯。

却终究形成了囚笼把自己困了一生。

“远山老先生,你可知晓,沈宁为何要用这大罗之阵?”

子衿武堂的另一位老先生,花白的眉头死死地皱紧:“宫武宴前,我和周老他们教了一下兵家阵法,若遇强敌,应当用开旗之阵,左右一个败字,倒不如败得好看点。”

“小宁一向有自己的见解,兵家阵法之道,她自能融会贯通出惊艳之道。”

邓泊斐道。

“泊斐,我们知晓你爱才惜才,喜欢沈宁,但识时务为明智。”

周老叹道:“我们又何尝不欣赏沈宁的才华,但是我们私下千叮咛万嘱咐过,绝不可使用大罗之阵。”

大罗之阵,雪上加霜。

不仅是子衿沦为笑柄。

秦老当年之痛,又要被京都的诸位鞭打一番了。

他作为秦老先生的异姓兄弟,知晓秦老这一生曾也志向远大,又是如何走出大罗之阵的心结。而今古稀之年,垂垂老矣,盼望老友在入土之前安然舒畅有余生,何错之有?

邓泊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大罗之阵,就像是子衿的禁区。

尘封的痛被挖掘出来。

就像是把已经和皮肉生长为一体的疤痕,再次掀起。

几人的谈话声,并不算大,刻意地压低,就是不让秦老听见。

“这孩子,跟老朽年轻一样,就是不遵师命,从不按部就班。”

秦老捋了捋胡须,和善地笑道。

老人风轻云淡又温和的话,使得几人都不再争执。

周老扭头看着秦老的侧脸,疑惑不已。

他真的,过了自己的心劫吗?

并没有。

周老走到秦老身边,两手拢着袖,闷哼了好几声。

“过了宫武宴,到夜雨楼喝酒去?”周老问道。

秦老先生:“正有此意。”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

既然无法解开心劫,倒不如喝得酩酊大醉盼新年。

“嗵!”

苏统领,再度敲响了锣面。

轰然巨声,犹若雷霆滚滚,传遍鹿台八方。

赵家军和子衿的第二战,已然来到。

如若赵维森还能拿下这一战,就意味着子衿彻底败了。

一败涂地。

这对于沈宁的为军之路,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太子起身,来到了沈家之列。

他手中的酒杯,敬向了沈国山。

“沈老将军,本宫与你喝一杯。”

沈国山回敬太子,“老臣不敢当,应是老臣敬太子殿下才是。”

“沈老将军。”

太子眉眼绯红,几许醉意,身形摇晃了数回,“砰”的一下,杯盏猛砸在沈国山面前的桌面。

眼见太子倾斜,他一把抓住了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低头垂眸:“太子当心。”

“当心?本宫无需当心。”

太子靠近沈国山,低声说:“小宁性子刚烈,她好不容易从前一段失败的婚事走了出来,此番战败,怕会一蹶不振。老将军你也知晓过刚易折的道理。到时候,可得好好安慰小宁,她要是从此灰暗丧失信心,那当如何是好?”

“太子放心,老臣和沈家上下,定会照顾好沈宁的。”

“那便好。”

太子笑了。

他的手,还死死地撑在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有旧伤,左侧肩胛,最是严重。

这也是赵家军赵髯,非要在萧初晨的左肩胛留下一刀的缘故。

既是想激怒沈宁,更想刺激坐在高台之上观宴的沈国山。

“那便好……”

太子醉得耳后根都在发红。

扫向演武场的眼神,闪烁着冷冽的光弧,暗含戏谑之色。

“沈将军,不如,你认输好了。”

赵维森道:“你看你们,一个比一个,都是不经打的,继续下去也毫无意识,若是刀剑无眼,又见了血,岂不是得不偿失?看你们这些女子,细皮嫩肉的,能扛得住几刀呢?”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滚。”

沈宁一面给萧初晨包扎肩胛骨的伤口,闻言,回头看去,虎狼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赵维森看。

“若赵将军想要认输,直言便是,何须七歪八拐?”

赵维森面色微变。

“沈将军,不愧是大燕老战神之女,确实有气魄。”

赵维森的眼神,浮起了暴戾的狠色,“不过,你也知道,我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拔了刀,就怕收不住势,若是让你们哪个人缺胳膊少腿了,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第一战,小试牛刀。

第二战,才是大刀阔斧。

就怕这些青瓜蛋子的骨头太软,皮肤太嫩,没几刀就要哭爹喊娘了。

沈宁并未与之交流,而是担心地望向了萧初晨,“休息会儿?”

“不用,我还能打。”萧初晨摇摇头,“将军,别让我下去,不管成败,若此时退场,会成为我一生之遗憾。”

子衿之所以薄弱,就是人数太少。八壹中文網

柴门难出贵子。

从低微泥里开出来的,都是野花野草。

纵然被车马践踏,也想肆意绽放一回。

“好。”

沈宁点点头,并不强行让萧初晨退下。

她深吸了口气,朝高台看去。

沈从武不敢看她,目光有些躲闪。

父亲的肩膀,被太子按住。

太子烈酒喝得太多,似若无意。

她便看到,父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无力感,蚕食而来。

王权富贵如猛兽,会吞噬掉赤子之心的蝼蚁。

这太平盛世,沈家终究是多余了。

但——

日后,不会多余了。

……

战意,一触即发。

“且慢——”

蓝连枝忽而道。

无数人看过来。

侍女与黑甲军的守卫,附耳传达了蓝连枝的意思,便推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蓝连枝,来到了风都有血腥之味的武台。

赵维森疑惑不解地望了过去。

轮椅停在沈宁的面前。

“公主有话要说?”沈宁微微俯身。

蓝连枝不言,而是苍白着脸,伸出手,吃力地为沈宁整理着衣襟。

她的双手,穿过长空,环抱住了沈宁的脖颈。

“将军,你会赢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让赵维森听了个清楚明白。

赵维森、赵髯在内的赵家军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笑话。

站位略近的黑甲军守卫,神色变了变,只当蓝连枝过于天真。

“借公主吉言。”沈宁声线温柔如水。

蓝连枝松开了手,脸颊白到吓人,皮肤是近乎半透明的状态。

她颤颤巍巍的手,依旧固执地抬起,以古老复杂的手势,在面前的空中画着些什么。

蓝鹰提着酒壶,恣睢乖戾,侧目看来便扯了扯唇,冷笑了声。

旁人看不懂,蓝鹰和西齐来的人,却都是懂。

那是西齐临战前,百姓用来祈福凯旋的手势。

诚然,街头巷尾花深处,有少女跪地朝月,会在子夜用同样的手势,为远征的心上人祝祷。

皇妹。

你是哪一个?

蓝鹰眯起了毒蛇般的眼睛。

若非当初知晓蓝连枝深爱过顾景南,他怕是要以为蓝连枝是为了沈宁来的大燕。

倒还不如是沈宁。

想到顾景南那等模样,蓝鹰的脑海里,陡然浮现起了这样的一句话。

……

风雪飞扬,稍弱了些。

宫武宴,万众瞩目皆在这锣声之下的第二战。

就算是已经注定的结局,依旧吸引着无数人的注意力。

“永安公主,在做什么?”

陈禄章问:“做法吗?”

陈老将军:“………”

他就说吧,这儿子随他二舅。

天生的猪脑子,好在有一身武力随了英勇神武的父亲。

这会儿,蓝连枝看了眼侍女,侍女心领神会,推着蓝连枝的眼神欲回原处。

轮椅调转方向远离之际,身后的风传来了沈宁的声音:

“公主——”

蓝连枝回眸望去。

沈宁笑容灿如星辰,“谢了——”

随后,她学着蓝连枝的手势,在半空轻轻画着,便要祈祷蓝连枝万事顺遂,身体平安。

蓝连枝小脸惨白,眼睛透着红,水雾涌聚,泪水没有往下流。

当她扬起脸笑时,簌簌而落的眼泪,却是源源不断。

原来……

将军知晓西齐的祈祷和祝福。

侍女把她推了回去。

沈宁目送她回到安全之处,再看向赵维森时,眼神一片阴狠。

如若敌众我寡,布下大罗之阵,便是为了……

直捣黄龙!

取敌军首级!

只要把第二战打赢,拖到第三战,子衿的救星就会出现。

“拼了……”

沈宁凛冽的目光看了眼赵髯的刀,再看向赵髯和赵维森的肩胛骨,杀意锐利骤如刀子的锋芒。她哑声说完,长枪在手,划出了凌厉漂亮的弧度,沉寂黝黑的眼瞳,迸发出了无穷的战意。

一枪令下,子衿再布大罗之阵。

见此阵法,四周哗然一片。

谁都不懂,沈宁是为何意。

“沈宁该不会要破罐子破摔了吧?”

高台盛宴坐席处,沈如花恼怒不已,看得郁闷又烦躁,心口像是堵了一座山,哪哪都气不顺。

“沈宁,是你能叫的吗?”

沈国海满面不爽。

沈如玉颦了颦眉,不解地望着忽而伟岸颇显诡异的父亲。

“那是你阿姐。”沈国海冷哼:“没大没小的。”

沈如花:“……”她这个爹,有时比沈宁的大罗之阵还要离谱。

“哦。”沈如玉嘴角猛抽。

沈国海继续给沈如花、沈如玉两姊妹夹菜。

面前香味缭绕,俱都是皇宫才有的山珍海味。

转眼间,两姐妹面前的碗,饭菜堆积如山。

对比其他人的,更显得滑稽可笑。

“多吃点。”沈国海一本正经地道:“等等沈宁被那劳什子的赵维森给砍了,就吃不下了,还不快吃饱了?”

姊妹二人:“………”

沈家众人:“………”

沈家大伯见状,面色微沉。

他每次看到这不中用的弟弟,总会觉得头疼。

兰贵妃垂眸看向沈国海和沈如玉,再看了看那碗筷上的饭菜,眼底流露出了厌恶之情。

像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在沈国海父女的身上徘徊。

武台之地,赵髯发出了笑声。

这笑声,如瘟般传染。

赵家军,齐齐地哄堂大笑。

赵维森摇了摇头,“沈将军,你还真是意志顽强,这是打算从哪里摔倒,便要从哪里爬起来吗?”

所谓的大罗之阵,俨然成了宫武宴最大的笑话。

沈宁和子衿的学生,仿若听不到那嘲讽之意。

她攥紧了手中的破云枪,眼底的坚定一如最初!

秦老目光复杂,心情难以言喻。

大燕的年轻人,固然愤怒赵维森的猖獗,希望沈宁能够为大燕扳回一成。

然——

沈宁继而拿出大罗之阵,是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

“沈宁!”

秦老扯着个嗓子大喊。

他用尽力气,喊到面红耳赤,嗓子都喊得沙哑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旁侧上了年纪的周老吓得一跳。

他用埋怨的眼神看向了秦老,万分的不高兴。

要他死就直说,何必来这么一出。

沈宁在细碎的风雪中站定住,循着声音回头看来。

老人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

“老朽且看着呢。”

“……”

沈宁扯着春,笑了笑。

老人瞳孔泛着灰浊,眼睛有些小,却是竭力地瞪大眼睛看着。

“好嘞。”

沈宁低喊一声,摆出应战的姿态。

“上!”

赵维森振臂一喝,再出双刀流。

这一回,他没有直奔沈宁,而是和赵家军一起破这大罗之阵。

大罗之阵薄弱到不堪一击,赵家军直接冲烂。

子衿学生武者们靠着视死如归的意志艰难强撑,给沈宁拖出时间。

沈宁找准机会,直奔赵维森,以搏命之势和一腔狠劲冲了出去。

“咔嚓……”

沈宁的长枪,自赵维森身后的肩胛贯穿。

赵维森也是个狠人。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双刀离后在身后交叉掠过,试图腰斩沈宁。

沈宁以内力护体,速度快若闪电往后一退。

即便如此,腰腹依旧留下了一道流血的刀伤。

双刀回到赵维森的手中。

他低吼出声。

“找死!”赵髯瞪目。

赵家军反应过来,目标直指沈宁。

子衿学生们当即搏命,提起兵器就去冲向赵家军。

“杀了他们。”赵维森用着大焱的语言说道。

京都权贵,俱都听不懂。

沈国山听得懂。

“皇上!”

沈国山急了。

起身之际,太子的手还在他的肩上。

“老将军,别丢脸。”太子小声说。

沈宁可以死。

子衿学生也可以死。

大燕的脸,可丢不起。

沈国山怒视太子。

他这一生,从不敢忤逆为君者。

他怕的,更多无辜之人流血而死。

沈国山满身怒焰,他正欲冲撞,却见鹿台的尽头,一列人骑马而来。

为首之人,正是四哥沈如是。

他终在年前,赶来了京都。

沈如是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们,穿着粗衣,和这满是锦衣华服的贵人们格格不入。

秦老回头看去,蓦地顿住。

那……那些人……是……

子衿从前的学生们!!!

子衿,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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