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慕枝言去浴室洗漱。
作为婚房的庄园,随便一个视角都是美景,落地窗看出去更是美如仙境,慕枝言看了好久,这才缓和了心情。
慕枝言打了一通电话出去,“给我慕国栋近二十年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现在的父亲是假冒的,那么她的亲生父亲的尸骨在哪里呢?
一想到父亲早就故去,而她尊重了那个假父亲那么多年,慕枝言心里疼得透不过气。
施砚凉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飘窗边的慕枝言,她穿着丝质睡裙,纤细的小腿随意搭着,脑袋轻轻依靠着墙。
还没从父亲早就死亡的悲伤中走出来,她忽然被人轻轻拽进了怀里,慕枝言抬眸,对上施砚凉那双深邃的眸子。
慕枝言不想把悲伤的情绪传递给他,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随即双手环抱住他腰肢,“这庄园的风景好美,每个地方都是我喜欢的,简直长了在我审美上。”
这话不假,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就有种审美被窥视了的感觉。
他站在飘窗前,她脑袋正好埋在他胸膛。
施砚凉低头,在她项间嗅了嗅,近乎贪婪,“送给你的东西,当然要满足你的喜好。”
一听这话,慕枝言顿时来了兴趣,“施砚凉,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从娘胎里出来记忆力就不太好,也就是这几年才跟正常人一样,说不定他们之前就见过,但她给忘记了。
不然,就算施砚凉偏执,他也不可能在没见面的情况下非她不可。
施砚凉是极度张扬的长相,五官挺立,眉眼深邃,轮廓清晰有力。
十几岁就从一众大佬里杀出重围,成了人人都让避让三分的凉爷,他的眼神不可能单纯,看人的时候一眼仿佛能洞悉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但看她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宠溺极了,“在宴会上,你大概十一岁。”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见过。
慕枝言有些感慨,她小时候记忆力真的不好,根本不记得见过他这个人,连模糊的记忆都没有。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场景,他是不是和现在一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看见她的时候眼里有没有惊艳,还是匆匆一瞥毫无波澜。
那些别人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她看来是一种奢侈。
“施砚凉。”慕枝言下意识地去敲脑袋,像垂头丧气的松鼠,“我不记得见过你了。”
也不止他一个人,除了家人之外,她的年龄越小的时候记忆力越差,基本上没几个记得的人。
施砚凉见她这样,顿时黑了脸,将她的手握住不准她再敲,“一件小事而已,忘了就忘了,没什么值得你这样。”
在他眼里,她从来不需要为任何人伤感,即使对方是他。
这种被偏爱的滋味再一次环绕着慕枝言,重活一世,她当然不可能再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以前的记忆有则更好,没有也罢,她更在乎以后的日子,属于他们的时光还有很多很多。
注意到他刚刚进屋时随手放在飘窗边的文件,慕枝言拿起来看了看,随即一愣。
“这怎么是给我的?”
这是一份股权赠送协议,是慕氏集团的股份,赠送人显示的居然是慕国栋!
那只铁公鸡居然肯拿钱送她?!
施砚凉只是嗯了声,随即坐在飘窗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要她想,别说慕家的股份,就是整个施家都行。
慕枝言将协议从头看到尾,确定慕国栋没在合同里坑害她。
“他怎么可能同意送我股份呢,是不是你去要的?”
慕国栋看似处处迁就她,实际上但凡是实际利益,他从来不会轻易交付给别人,不然,前世她也不会花了三年时间才掌控了慕家。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东西是施砚凉为她争取的。
她的手臂皮肤是不是细腻,施砚凉爱不释手地捏了捏,“他宝贝女儿结婚,作为父亲不应该表示表示?”
这也算他送她的新婚礼物之一。
“你怎么说服他拿股份出来表示的?”
按照施砚凉的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可能,好好说话肯定也不可能。
果不其然,施砚凉在她腰间乱窜的双手顿住,“他把你丢在国外不管不顾,还给你下药,你还在乎他的死活?”
那就是
“不在乎。”慕枝言笑了笑。
她本来就要自己去收拾慕国栋的,一想到他被施砚凉收拾了,她心里别提多爽。
慕枝言从她怀里站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下,“谢谢老公!”
男人明显愣了下,随即一把抓住她的手防止她离开,“你叫我什么?”
“老公啊。”慕枝言很正经地回复。
有什么东西在眼里雀跃,施砚凉笑了笑,顺势将她一拉让她跌坐在飘窗,两人瞬间换了位置。
慕枝言被他困在胸膛和飘窗间,有些不得动弹。
施砚凉按住她肩膀,忽然低头吻住她。
他接吻不像她那样亲一下就离开,攻城虐地,处处侵占着她的领域,她越是后退他越是兴奋地随着她后退。
一个吻结束,慕枝言仿佛历了个劫。
“去吃早餐。”看在她没吃东西的份上,施砚凉强忍着放开她,“我待会儿去陪你。”
施砚凉去了浴室,慕枝言一个人去吃早餐。
她对吃的没什么兴趣,随意吃了点就回卧室找施砚凉。
她下午要回慕家拿些东西,要提前跟他说一声。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洗完澡的施砚凉,居然对她还是那么有欲·望,她刚进屋就被人从后按到桌台。
“念念,吃饱了吗?”施砚凉吻着她后颈。
温热的气息让慕枝言顿时一阵激灵,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已经在桌台直不起身来。
施砚凉直接浪费了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桌上有施砚凉随意摘下来一块表,被她不经意间碰到了地上,施砚凉的声音从后响起,像是深海里的巫神带着蛊惑。
“叫我什么?”
“施砚凉……”
“念念乖。”施砚凉吻了下她后背,语气温和,和动作完全不一致,仿若斯文败类,“再说一次,到底叫我什么?”
……
等到慕枝言走进慕家大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