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施砚凉朝慕枝言走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小没良心,把我一个人丢家里,自己跑来到处浪。”
施砚凉就那么在两兄弟面前把跟妹妹勾肩搭背,慕怀希和林淮北两人差点吐血。
林淮北跳起来差点追上去,被慕怀希拽住后衣领。
“你做什么!”林淮北蹬了他一脚,“这少爷也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你上去找死?”
慕怀希倪了一眼林淮北,十分鄙视他的战斗力,“人家正经夫妻,施砚凉又被做什么对不起小鬼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去教训人家?”
何况施砚凉是他想教训就能教训的人吗?
“行了。”慕怀希拽着他的衣领往后拉,“小鬼长大了,有些时候该放手就要放手。”
说给林淮北听,也说给自己听。
毕竟是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看着长大的,忽然被人撬走了还真的不习惯。
慕枝言跟着施砚凉来到烧烤位,盛宵正吃得兴奋,见到慕枝言后连忙将烤好的烧烤给她递过来。
慕枝言斜眼看他,“无功不受禄,你安的什么心?”
盛宵一副自己被欺负了的样子,无语地竖着大拇指,“我靠,你们真不愧是夫妻。”
刚才施砚凉也是这么说他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施砚凉不悦地看过去,“赶紧滚,别来这片。”
这处场地上很多烧烤位,很是热闹,大多都是认识的才组在一起玩,然而施砚凉不喜欢别人大闹,这一片除了保镖就只有他和慕枝言。
“那不行。”盛宵果断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妈这几天催婚催得厉害,看见外面那几个晃悠的人了没?我老妈的人。”
盛家父母对盛宵寄予厚望多年未果后,便想着将孙子培养成人才。
结果盛宵到现在都还在疯浪,二老时常派人出来逮人。
“瞧那几个那怂样。”盛宵美滋滋地吃着烤串,“看到你在这,就不敢过来。”
隔得老远,盛宵朝那几个逮捕他的人挑衅。
奈何他耀武扬威的气势还没过去,就被几个保镖架起来抬走,“干什么!?”
“太吵。”施砚凉在慕枝言身边坐下,给她将玉米串喂到嘴边,冷声吩咐,“把人带走。”
“诶……哥,得得得。”盛宵挥舞着手里的烤串,“那把我放远点啊,别让我被我妈逮到了!”
盛宵的声音消失在远处。
慕枝言就着施砚凉的手咬玉米粒,忍不住笑,“他要是被盛夫人逮到了,少不得被一顿批。”
“对别人倒是了解。”施砚凉扯过纸巾给她擦嘴,“慢慢吃。”
慕枝言刚想说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抬眸往烧烤架看去,旁边站着的正是庄园的厨师。
施砚凉居然把厨师都带来了。
“家里的才干净。”施砚凉解释。
女孩子脾胃娇气,吃点不干净的容易不舒服。
“……”
慕枝言无奈,不用想也知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弱不禁风随时随地都能倒的弱女子……
戏精上身,慕枝言弱柳扶风地按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抓住施砚凉的手腕,“夫君考虑得周到,难为妾身身体欠安,拖累夫君了。”
施砚凉静静看着她。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指着一旁的水,“就是不知道夫君能不能再帮妾身一次,将那春雨之物打开给予妾身,妾身感激不尽。”
“妖精。”
施砚凉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过去拿了瓶水过来拧开给她。
“难为哥哥千里送水,就是不知道这水是妾身独有的,还是其他妹妹都有,若是独有也就罢了,若不是,其他妹妹知道我有,岂不是芳心破碎?”
“独生的,没妹妹。”施砚凉将烤好的重新给她拿过来,“都是你的。”
“陪你吃烧烤罢了,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她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哥哥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
施砚凉漆黑的眼神盯着她,那娇小的脸蛋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轻笑,“这都什么东西?”
慕枝言十足的冲浪达人,施砚凉却很少接触这些。
慕枝言耸了耸肩,边吃边仰着下巴,“你求我呀?”
“我求你。”
慕枝言还没来得及高兴,施砚凉大手在她腰间掐了下,“你晚上就得十倍还回来。说吧,我怎么求你?”
慕枝言被呛了下,连忙拿过水来喝。
可恶,被这狗男人拿捏了!
施砚凉又往她面前推了点烤串,香喷喷的让人欲罢不能,“多吃点,那点力气不够折腾。”
慕枝言白眼翻过去。
施砚凉不紧不慢地将她嘴边的油渍擦干净,洁癖荡然无存,嘴角勾笑,“现在眼珠子怎么翻我,我回去就怎么翻你人。”
慕枝言脑海里顿时闪过她被他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翻过身的场面。
“嘴这么毒,小时候怎么没被老师打死。”慕枝言打掉他的手,“正经点。”
“怎么不正经了?”
施砚凉的手移到她腰上,她腰细,他大手张开后很容易覆盖完,慢慢往上移动。
厨师在马不停蹄地忙碌,这一片只有他们,修长的手指缠上排扣,施砚凉在她耳边轻笑,“这种才正经?”
“……”
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让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同时又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呢?
砰!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人群哄闹。
慕枝言下意识望过去,没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被施砚凉下意识护在怀中。
他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另一只手去捂她耳朵。
“我没事,别担心。”慕枝言连忙解释,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这时候根本不会去想刚才他那些流氓事迹,“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暗影过去看了一眼又回来,“凉爷,少夫人,是盛宵跟盛炎骋打起来了,不过似乎不严重。”
盛炎骋家是盛家的一小个分支,七凑八凑下两人勉强算是亲戚。
“哥!救我啊哥!”
远处传来盛宵杀猪般的叫声。
慕枝言和施砚凉过去时,盛宵被盛炎骋按在草地上,手上来回抻着一条绳子,“不好意思了表弟,姑妈说的话我不能不听。”
盛宵那么大的个子,居然被他按在地上捆,气得脸红脖子粗,“谁他妈是你表弟,我妈也不是你姑妈,你他么少乱攀亲戚。”
“是不是无所谓。”盛炎骋三两下把人捆好,“姑妈就在车上,跟我去见她。”
盛宵抬眸,看到施砚凉的鞋子,顿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哥!哥!救我!”
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被卖了。
周围不少圈里公子哥,认识盛宵的少不了一顿嘲笑他。
“笑什么笑!”盛宵抓住草丢过去,“都他妈闭嘴!等老子出来了要你们好看!”
别看盛宵在施砚凉面前像个跟屁虫似的,实际上在圈里就是个典型的混世霸王,几个人顿时捂住嘴。
施砚凉眼神压根就没落到盛宵身上,他风衣披在慕枝言身上。
“喂,你不会这么无情的吧?”盛宵双手合十对着慕枝言,“慕大小姐,以前是我对你声音大了点。”
“那你就继续大着吧。”慕枝言拢了拢风衣。
盛宵哀嚎得更大声了。
“闭嘴吧!”盛炎骋将盛宵拽起来,将他推给盛宵母亲派来的保镖,“送少爷回去。”
“是!”
盛炎骋目光扫过人群,草地上人流拥挤,看热闹的人很多,慕枝言披着施砚凉的风衣,那风衣很宽大,即使她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也撑不起来,显得十分娇小。
“慕大小姐。”
盛炎骋忽然叫了声,眼神落到地面,“东西掉了。”
慕枝言驻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草地上躺着一条红绳,不知道用什么编的,“这不是我的东西。”
“是吗?那是我看错了。”
盛炎骋撕开一颗口香糖丢进嘴里,将包装纸摊开对折,慢条斯理地不知道折什么,他扯开嘴角,“抱歉。”
“无碍。”
她挽着施砚凉的手臂离开。
一个保镖匆匆忙忙赶来,脸色着急,“小姐,三少不见了。”
慕枝言脚步猛地顿住,刷一眼看过去,“你说什么?”
林淮北不见了!
“三少和二少还有赛车手们组织了烧烤,一群人说去山里探险,不知道为什么就失踪了。”保镖说道,“我们离得远,过去的时候三少已经不见了。”
“那我二哥呢?”慕枝言脱掉风衣。
“二少跟过去了,现在不知道情况,他身边有保镖跟着,您别担心。”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林淮北和慕怀希的身手都很好,如果有人能在短时间将人绑走,那帮人绝对是提前预谋了且来历不凡。
“别怕。”施砚凉握住慕枝言的手,“我会处理,乖。”
“施砚凉,我要去找我哥。”慕枝言将风衣还给他,“我带着保镖去,你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
“衣服穿好。”
施砚凉将风衣给她裹上后系上腰带,随即拉着人往丛林里走,“我带你去。”
他说过,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从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