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没见过这么硬核的表白。温呦呦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怕，她觉得自己也见过大场面。可是，在这一刻的时候，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我……”她顿时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远处。黎冰今天跟同事一起来这里玩。没想到会碰到厉九。她原本想要上去打招呼，可是，见着厉九身边的女人。隔得很远，也能感觉到对方漂亮无比，站在那里，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两个人都很搭。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匹配到，完全不能在匹配到程度，仿佛上帝在创造她的时候，也创造了另外一个她。连头发丝都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她目光怔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却有一种可望不可及。她看着他们离开。此刻，却对自己被子里的酒再也没有了什么意思。“黎冰，你怎么了，有心事？”
黎冰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医师资格考试。听说她最近好像有些缺钱。所以还在私下兼职。“没事。”
说话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林娟。两个人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她一说完，林娟看着她，“你要是实在有需要的钱的地方，你跟我说，我还有点奖学金，可以借给你八千。”
在医院做规培上，除了医院里面几百块钱的补助，学校一两百的补助之外，没有多余的工资。现在点份外卖，少说也得二十起步。这点补助，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生活。还得是，在外面的时候，没有一点其他的消费。说不定能熬过去。但是，医学生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么熬过去的。熬过去了，前途就会一片辉煌。看得到希望。但医学生本身智商都是高的。所以，就算是出去找兼职，那也是实打实随便找都行。像是辅导功课。像是其他的什么论文，表格……这些都是可以胜任的。“不用了，你的钱你自己好好攒着，不还得出嫁妆么？”
林娟家里比较一般。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父母已经明说了，到时候结婚，男方的彩礼钱都要给他们。而至于陪嫁，都得她自己去想办法。像是现在结婚，都是彩礼和嫁妆差不多。男方如果给十万块钱彩礼，拿多少她要拿出来八万多嫁妆。本来有个弟弟就不好结婚。更别说是其他的。所以，林娟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她也是四处打工，然后就是学校的奖学金。但这段时间因为备考。他本身根本没时间外出去干其他的事情。但日子还要继续。省吃俭用，也存不下来多少。“我都不想结婚了，没什么意思。”
“你这年纪轻轻说什么瞎话，不结婚，难道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不是也挺好的，以后老了养一只狗，在做个人体器官捐赠，到时候，也有人帮我处理其他的事情。”
做他们这一行，看淡了生死存亡。生与死，都在一念之间。这一念之间是天堂还是地狱，都是要从每个人的手里去改变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更是没有其他经验。身为朋友，黎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过多插手别人的人生，那就有些让别人不舒服了。她拿过一杯酒，蒙口的灌下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周围嘈杂生活此起彼伏。然后让振聋发聩。此刻黎冰和林娟喝的有点多了。在这个地方，难免会因为别人的烦恼，而烦恼。也因为别人的激动，而有些被带起。黎冰感觉自己喝的醉醺醺的，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飘然。两个人率先立场。早就已经有些东倒西歪。“黎冰，我们肯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是！”
凉风习习，吹散了女人肩头的发丝，此刻，那双炙热的眸子带着说不清楚的栗色。夜幕降临，可那里的两个人，却在黑幕下，格格不入。温呦呦穿了一条质感柔软的缎面长裙，她腰身本就细，这会儿，那件衣服更是凸显身材和气质，女人的长发垂在肩头，蓬松顺滑。整个人美丽无比，像是，电影里面的女主角的样子。那是她唯一能够想象到的。“黎冰，那个女人好漂亮阿——！”
林娟也看到了，似乎过路的人，想要不注意都难。眼前那个女人，透露着一种成熟风，可又像是偏甜味道。在两者之间。“黎冰，你怎么了？”
林娟虽然喝得醉了，但是两个人出门在外，倒也没有到彻底醉意熏熏的时候，此刻那双眸子盯着黎冰，见着她在那里发呆。她看到了那头两个人的拉扯，随后男人将那个女人直接报上了车。距离得远，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但也足够也是看到了那一幕。她的眸子染着嫉妒。深不见底。“黎冰！”
身侧的人看着他默不作声，又喊了她一边。“嗯？”
“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
羡慕，那人的眼里，满满都是他。“你认识刚才那两个人？”
“算是认识，你还记得之前我跳楼那一次……就是他帮的我。”
“他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恩人？”
上次黎冰能这么顺利的解决了那么大的事情，林娟就觉得里面肯定有悬疑。毕竟，那个臭名远扬的导师，那人尽皆知，可都没有人来举报他，因为他后台足够硬。像是他们这样的学生，没有任何的背景经验，想要毕业，唯一的办法，就是屈服于他。而他这么些年，在自己手里的研究生，博士生，也早就基本上占了医学界，想要去把他绊倒，几乎是不可能的。谁也不能去犯这样的风险，得罪他。可是，一夕之间，那个人，却直接被学校开除，甚至，警方还直接披露了他之前所犯下的种种罪行……那原本神坛里面的人，一下子坠入了谷底。完全不可能再翻身了。警方已经通报过，他所犯下的罪行桩桩件件，涉及人员也广泛，但是，他这辈子，在监狱里，是铁钉出不来了。但这样的结果，如果后面没有人推波助澜，那绝对不可能。所以，在林娟的三百问问题中，黎冰给了答案。她确实有人帮了她。而帮他的那个人，权力很大。但具体是谁，她也不能说。林娟倒也没有说是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但她也会好奇。没想到，这大晚上，竟然碰上了。刚才那人自己也是看到了，举手投足自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矜贵感，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黑幕下，能看到男人那俊秀无比的样子。“嗯。”
“我就说，人长的帅，心还善良，他老婆看上去也好美，这样的人，还真是让人羡慕。”
林娟并不知道黎冰的心思。黎冰很多的事情，都会放在心里，两个人虽然是朋友，但说起来交心，黎冰跟谁都没有交过。否则，在面临着之前导师的压迫，她也至于走到这步。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都挺复杂，而她也不希望别人担心自己，所以，很多的事情都自己扛黎。“我们走吧——！”
“哦，好。”
林娟本来说的正起劲，但是说到一半，被黎冰打断了。之后，两个人就直接离开了。而温呦呦这边。她还没有惊讶于厉九将她抱上车。此刻，车子早就开了。安静的车厢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温呦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她并不是一个熟络的人。此刻坐在那里，因为喝了一些酒，头也有些晕眩。已经没有其他的耐心，跟他去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温呦呦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是二宝的。她直接打开了视屏。“妈咪——！”
今天是二宝的通讯日。像是这样的日子，是可以跟家里人打电话的。“二宝，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我认识了好多朋友呢，他们都很喜欢我。”
二宝说着在训练营里面的趣事。此刻那双眸子炙热。带着说不出来的开心，她倒是没有半点说离开自己的家，不开心，反而，像是脱缰的野马，如今有了广阔的天地。温呦呦听着她的声音。知道她在那里过得开心，那比什么都重要。这段日子，适应了她不在身边。但也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担心她在外面一个人穿得暖不暖，吃的好不好，开不开心……而此刻，她的目光看着开车的人。厉九肯定是不担心的。你看他现在这幅神情自若的样子。哪里有担心的成分。“妈咪，你在看什么？”
二宝很快发现了温呦呦，此刻开口问道。“没什么。”
“哎，我刚才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说很想我……”在刚才来的路上，他们俩已经通过了电话。因为二宝知道他们不在一起。所以，分别给对方打了电话。“你也给他打了？”
“对啊，妈咪你的手机没打通，所以，我先打了爸爸的。”
在面对着温呦呦的质问，二宝老老实实的回答。此刻，温呦呦更是有些脾气了，她看向厉九。“下次，你要先打给我。”
“妈咪，你这点醋都要吃吗？”
她的眸子垂垂，“对。”
“那好吧，爸爸刚才也说，让我先打给你，怕你吃醋，可你刚才在做什么呀，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她在跟男人喝酒——！”
此刻，悠悠然的声音，从那头窜出来。二宝自然是听得出来是厉九的。“妈咪，你跟爸爸在一起吗？”
“……还有，你跟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