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劝不动三贫前辈,他要走我也没办法啊。”
“陈董?我是田力农。”
陈广生一愣,马上记起了对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田教授,我还以为您是那些医学专家……”
“呵呵,我懂,不过陈董,如果您能劝的话,还是尽量劝劝吧。”
老道这几天,在京城干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他找陈广生,可不是为了这事。
“我如果能劝动,早就去劝了,三贫前辈脾气很犟,我去也是找骂,不说这个了,田教授您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说个地方,你过来一下。”
“有空,不过我今晚要和三贫前辈离开京城。”
“这不影响的,你现在来华国财政第二研究院。”
主任便是党组书记,正厅级,顾名思义,就是研究华国经济的,所以地位很特殊。
田力农是这的副主任,而李光平是主任。
“您好同志,请问您找谁?”
到了之后,陈广生被拦住了,对方十分客气的问了句。
这的行政等级虽然不高,但也不是随便人都能进去的。
“您好,我叫陈广生,是田力农教授让我过来的。”
“好,您稍等一下。”
对方闻言,便拿出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下,片刻后起身站了起来。
“对不起陈先生,这是我的工作需要,田主任让您进去,他在三楼最左边的办公室。”
“没事,多谢。”
陈广生笑着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研究院一共有七层,里边给人的感觉很肃穆,好像每个人都十分忙碌一样。
和现在的很多政府部门,完全不一样。
这也能理解,他们这种部门,每天都要分析很多,华国经济方面的数据,就和田海英的工作性质一样。
可以说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按照他的指示,陈广生来到了三楼。
走到办公室后,田力农和李光平都在,除了他们二人外,里边还有个人,而且陈广生还认识。
“任老,李教授,田教授,你们好。”
陈广生口中的任老,正是任长云,他第一次来京城,和卢振山去拜访了一些老同志,眼前这位正是其中之一。
“你小子怎么看起来,比之前老了一些,这可不行,年轻人要有朝气,别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
任长云笑呵呵的道,宛如一个慈祥的长辈。
听到这话的李光平和田力农也在笑。
“任老,我也没办法,老话说的对,操心操多了老的快,我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任长云摇头一笑。
“坐吧,这次让你过来,就是来聊聊,小李和小田,曾经也在我手下工作过,所以都不是外人。”
“老钱这次能挺过去,多亏你把李老带了过来,你小子到底,是怎么认识他这种人物的?”
任长云没有直接聊正事,而是非常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和钱东北,曾经也是同事,大概相当于此时的李光平和田力农,那时钱东北是他的副手。
不过后来钱东北调到别的部门,退休时两人都是副国级。
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钱东北这次能大难不死,他非常高兴。
而且三贫老道,还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并开了个方子,只不过吃了两天而已,他就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
对三贫老道也是非常感激,这样神龙不见尾的人物,陈广生这年纪轻轻的,到底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而且两人的关系还这么好,实在让他好奇,很多人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和三贫前辈的认识,完全是个意外,是因为一壶酒。”
“一壶酒?说来听听?”
任长云瞬间来了兴趣,李光平和田力农也同时看来。
陈广生就把当初荷花酿的事,简单和他们说了一说。
听完后的任长云啧啧称奇。
“者要放在那些小说里,可是只有主角才能获得的待遇,有趣,有趣!”
“任老,你们找我来,不会也是让我去劝三贫前辈吧。”
任长云盯着他看了会儿,爽朗一笑。
“的确有这想法,不过李老这样的人物,你哪能劝动,我找你是别的事,小李,小田,你们来说说吧。”
“好的老领导。”
李光平恭敬的应了声,然后看向了陈广生。
“上次我和力农同志,从浙省回来后,受到的感触很大,特别是莲花县,我发现他们的国企改革,竟然十分的成功。
那些本来是包袱的企业,基本都已起死回生,要么就是正在改变中,整个县里的经济,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态势。
这让我们两个很受触动,就在想,如果将莲花县的这种模式,在全国推行的话,是否也能行的通。
为此我们展开了很多讨论,不知道陈董对此是怎么看的?”
来的路上,陈广生就已经猜到,他们找自己是为了这事,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陈广生哪怕来自未来,有很多超前的思维,但他还没自信到,能够给这些经济专家,指手画脚的地步。
包括他当初,和李光平他们提到的那些建议,其实国家方面早就考虑到了。
站的高度不同,角度也就不同,这次全国性的国企改革,是站在最高的地方,宏观调控和部署。
各种各样的建议,想法,又何止成百上千。
陈广生提到的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种模式,在莲花县取得了成功,所以才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莲花县虽然不大,但也是一个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们需要的,就是从里面总结出,成功的那些经验。
所以李广平这话,是一种很谦虚的说法,不过是想听听他的想法而已。
毕竟莲花县的国企改革,当初也是采取的陈广生的建议。
“李教授,我一平头老百姓,说这个不太合适吧。”
“我国是****国家,人民当家作主,任何公民都有向国家提建议的权利,你尽管放开大胆的说。”
任长云大手一摆,完全不赞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