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宝宝,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薛平贵一脸欣喜地看着薛琪说道。
尤其看到薛琪鼓起来的肚子,他更是惊喜地指着薛琪的肚子,兴奋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对,是你的孩子,他老有劲了,我感觉是个男孩。”
薛琪一脸娇媚地看着薛平贵说道。
“什么,儿子?”
薛平贵大喜过望!
他竟然要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吗?
“谢谢你,琪宝宝,你放心吧,等我成为皇帝后,一定把这个孩子封为太子。”
薛平贵大喜过望地说道。
他薛平贵苦了二十几年,终于苦尽甘来了!
现在看起来老皇帝身体也不行了,相信用不了太久自己就可以坐到那个位置,到时候封薛琪为皇后,安国公主王宝钗为皇贵妃,尽享齐人之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边的人可都是皇帝选出来的,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则是监视。
当他们听到薛平贵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心里为这个男人哀叹了一声。
王侯家的生命竟也会如草芥般脆弱。
……
“什么,那逆子竟然诅咒我死?还说他当了皇帝后会封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的儿子为太子?”
老皇帝皇帝气得胆疼。
对于这个刚刚找到的儿子,他已经由最开始的欣喜期待变为平淡,再变为现在的厌恶,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
果然不是从小到大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在贫苦百姓家长大的薛平贵根本没有他的一点样子。
但想到他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流淌着自己的血脉,老皇帝最终还是忍着愤怒,点了点头说道:
“冯银,拟旨改封赣王李(恢复李姓)平贵为安乐公,赏赐一律减半,并令他早日与礼部右侍郎邢潜嫡长女订亲。”
礼部右侍郎家境贫寒,而且对老皇帝忠心耿耿,让他的女儿做安乐公嫡妻,算是对他这么多年的肯定吧。
“还有,薛琪和她的孩子不能留,长子必须是嫡妻的儿子,明白吗?”
老皇帝淡漠地看了冯银一眼。
冯银立马会意,恭敬地点头:
“圣人放心,这种事情老奴明白。”
……
“接旨吧,安乐公,这几日别忘了准备好礼物,去礼部右侍郎家提亲。”
冯银笑呵呵地看着薛平贵说道。
现在薛平贵整个人的状态,让冯银感到很熟悉。
看到这种刚猛却又阴柔的感觉,再加上怪异的走路姿势,冯银很明白,薛平贵这是已经被开发了。
不过他可不愿意说破。
“冯公公,这旨意我可不接。我李平贵已经和薛琪有了夫妻之实,并且薛琪已经有了身孕,我不可能抛弃她另娶好吗?麻烦你告诉我父皇,请他撤回这道旨意,我不可能娶没见过面的什么礼部右侍郎的嫡女,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嫡妻,那就是薛琪。”
薛平贵正视着冯银说道。
“安乐公这是打算抗旨不遵吗?”
冯银在“抗旨不遵”四个字还加重了读音。
不过薛平贵可不理会这个太监,点头说道:
“是又如何,我薛平贵把话放在这里,我不可能遵守这道旨意,再说,这么多年,皇帝他欠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平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用手捂住嘴,可还是被冯银听个一清二楚。
冯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就如安乐公所愿,我回去请示圣人。”
“冯公公,我……”
薛平贵还想说什么,可是他骨子里的骄傲还是让他没有说出口,站在原地看着冯银离开了。
“夫君……”
不远处的薛琪跑了过来,一脸心疼地看着薛平贵:
“没事吧,夫君?”
“没事,你夫君本事大得很,能有什么事?”
可薛平贵分明觉得有些不太妙……
……
陪伴在这位刻薄寡恩的君主身旁三十年的冯银,对于皇家里的这些龌龊事可是心知肚明。
当然,对于杀死薛琪和她的孩子,他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与恐惧。
毕竟现在这位圣人的态度很明确了:
他虽然厌恶,但也能容忍薛平贵。
一方面是因为薛平贵确实是他的儿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薛平贵毫无势力,不会威胁到他的统治。
但如果薛平贵再这么口无遮拦,继续作死,他的末日估计也要到头了。
就算自己骑到薛平贵的头上,他也得受着。
作为“内相”,除了那几位颇为圣人看中的皇子和安国公主,年轻一辈里他还真不用给谁好脸色。
“小安子,告诉安乐公府,也就是赣王府里我们的人,送一份剂量大的打胎药给薛琪,两个人谁也不能留,明白吗?”
冯银淡漠地说道。
薛平贵不肯体面,那自己只能替他体面了。
不过薛平贵今天说的话,今天会如实告诉圣人,至于圣人到时候如何做,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
“什么,这个逆子,竟然说我欠他的,哈哈,对,我欠他的,我欠他的。冯银,你来拟旨,贬薛平贵为岭南伯,恢复薛姓,仍赐婚为礼部右侍郎之女。”
顿了一下,皇帝改口道:
“没有嫡,还有薛琪,怎么做明白吗?”
“老奴明白。”
冯银深吸了一口气。
短短一天时间,薛平贵由赣王贬为安乐公再贬为岭南伯,这贬斥速度简直可以说得上本朝第一。
这次还能贬为岭南伯,下次呢?
冯银在心里摇了摇头。
明明有着一把天胡牌,为什么要这么作死呢?
……
“什么,他竟然贬斥我为岭南伯,还让我姓薛,不能再姓李?”
薛平贵懵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皇帝竟然这么刻薄寡恩。
难道老皇帝不应该为他这么多年的错误赎罪吗?
他应该封自己为太子,立薛琪为太子妃好吗?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应该做的。
怎么现在的局面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呢?
还要自己再迎娶礼部右侍郎的女儿,好家伙,他是不是油饼啊?
“是的,老爷,圣旨上就是这么写的。”
仆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脸寒意的薛平贵。
“好,好得很啊。”
薛平贵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