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站在靠前位置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身旁正要继续说话的几人微微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电梯里瞬间安静下来。
乔唯一没想到在这儿又能碰上厉夜廷。
“没什么。”她沉默了几秒，收回和厉夜廷对上的视线，面不改色朝何韵轻声应道。
说罢，状若无事跟着进了电梯，硬着头皮站在了厉夜廷前面的位置。也只有这个位置是空着的，她没有选择。
站定了，电梯门合上之后，里面更是安静，甚至都能听到头顶背后，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们是四十九楼，楼上就是顶楼五十楼，厉夜廷是从顶楼下来的。可能是来谈合作的。
他看起来似乎瘦了一圈，眼下的乌青颜色更重了些。
可能最近生病，觉也没睡好。
念至此，乔唯一忍不住无声自嘲地笑了笑，他觉睡得好不好，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自然会有人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给他买药照顾他。
她看着楼层一层层地往下跳，中间停了两次，因为里面看起来已经满了，其他人都没进来。
等待电梯抵达底层，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一旁何韵沉默了会儿，看着电梯快到底楼了，忽然扭头轻声问乔唯一：“对了，你觉得这五个男嘉宾里面谁最合你眼缘？我看你昨天似乎就跟向南说了几句话？”
乔唯一跟何韵对视了眼。
事实上她一个都没注意，除了后来主动和她聊天的司向南，而且她两票都是空票。
身后，厉夜廷灼灼盯住了乔唯一。
乔唯一用眼角余光，能扫得到厉夜廷正在看着自己。
她提着包带的那只手，下意识收紧了些，一时没回答何韵的问题。
“都不喜欢还是觉得都不错？”何韵见她不吭声，又轻声追问道，“你要是女二的话，跟你对标的那个……”
“韵姐。”何韵刚说到一半，乔唯一忽然轻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没关系的，都是公司同事。”何韵笑了笑，以为乔唯一是担心节目剧本泄露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身后。
目光扫过厉夜廷的一瞬间，何韵愣住了。
虽然她只是远距离地看过几次厉夜廷，没有本人给厉夜廷做过专访节目，但还是认出了厉夜廷的脸。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没留意，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是厉夜廷！
而厉夜廷只是垂眸盯着身前的乔唯一，似乎也在等着乔唯一回答。
电梯到了一楼，厉夜廷没动，周围的人也都是不敢动。
乔唯一跟何韵是要去地下一层地库，也没动。
众人僵持了会儿，厉夜廷忽然开口，朝身边众人淡淡道：“你们先出去。”
“是。”
几人陆续走了出去，厉夜廷又看了眼何韵。
何韵心里有数了，没有继续打扰他们两人，朝乔唯一笑了笑，道：“那就下个月见。”
乔唯一不想跟厉夜廷独处，随即跟着何韵打算一块儿出去，刚动了一步，厉夜廷从身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