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景川油嘴滑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乔唯一压根没放在心上。
之前可能还会觉得有些难堪，现在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了。
她靠在厉夜廷肩上，看着湛景川起身拿起一旁外套，当真准备走了，厉夜廷也没拦着。
毕竟今晚他组这个饭局，只是为了让湛景川当面给乔唯一澄清一句，免得乔唯一心里一直对于那件衣服耿耿于怀。
湛景川起身离开的瞬间，霍九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见湛景川要走，朝他招呼了声：“要走？一起。”
湛景川朝他撇了下嘴角，道：“我还得赶下一个局呢，你去的地方你可从来不去，你确定和我一起？”
“嗯。”霍九想都不想，淡淡应道。
厉夜廷见乔唯一刚才连着打了两个呵欠，知道她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又困了，朝剩余几人招呼了句，便带着乔唯一离开了。
两人到了车上，厉夜廷喝了点儿酒，不能开车，乔唯一便主动坐上了驾驶座。
一旁厉夜廷正要凑过来教她怎么操作迈巴赫的中控台，见她已经轻车熟路地发动了车子，没作声，半晌，扭头望向了车窗外。
乔唯一一时没注意到厉夜廷的情绪变化，将车开上了马路，看右边后视镜的时候，才发觉厉夜廷脸色冷得异常。
她今晚……应该没做什么惹他不快的事情吧？明明下楼在电梯里的时候，他还挺正常的，还亲了她一下。
乔唯一又朝他看了眼。
“怎么了？”她斟酌了下，低声问：“喝多了难受？”
厉夜廷没作声，只是轻轻按着自己的一边太阳穴，看着车窗外。
车内安静得有点儿异常。
乔唯一沉默了会儿，道：“刚才师叔祖给我回了消息，说大概率会在这周末回来，我……”
“他腿好了？”没等乔唯一说完，厉夜廷便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乔唯一还张着嘴，顿了几秒，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觉得厉夜廷吃醋有点儿可爱，同时又是被他气笑的。
他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吃醋，谁的醋都能吃。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莫名其妙又想起了顾凌风，恰好她自己撞在了枪口上，也是活该。
她抿着嘴角，给厉夜廷解释：“我跟师叔祖说明白了你的情况，我说着急，所以他老人家才决定抽空先回来一趟给你看看。”
“所以顾凌风的腿还没好。”厉夜廷继续冷着脸回道。
“重点是这个吗？”乔唯一微微皱着眉头，扭头瞥了一眼厉夜廷。
重点应该是谁都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厉夜廷吧？所以师叔祖才会在顾凌风腿伤还没痊愈的情况下，立刻赶回来给厉夜廷诊治。
“重点不是这个吗？”厉夜廷心里愈发不爽，“你不关心他的腿？”
当时因为顾凌风，厉夜廷被乔唯一气得再次昏迷，他也有自己的委屈，也有自己的不爽。
想了下，径直沉着脸朝乔唯一又道：“你会开奔驰会开迈巴赫，是他教的吧？”
他从来没教过乔唯一开车，所以可想而知，都是顾凌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