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大少的话语中气愤不已的语气,女皇穿好了自己手里的亵衣之后,似笑非笑的回过了头来。
随即,她看着柳大少声若银铃地娇笑着反问道:“咯咯咯,过分了?老娘我哪里过分了?”
柳明志闻言,看着女皇绝色的俏脸之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咬牙切齿地直接举起自己手里的茶杯示意了一下。
“婉言,你给为夫我泡的这一杯茶水之中,你居然放了半杯子的枸杞,你如此行为,这还不过分吗?
一杯茶水,半杯子枸杞,你这是在隐喻什么呢?
常言道,士可杀而不可辱之。
士可杀不可辱,你懂不懂?懂不懂?”
看着柳大少一脸羞愤,咬牙切齿的模样,女皇毫不在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随后,她笑眼盈盈地抬起自己修长的玉臂,浅笑着从身前的衣柜里面挑选出了一件翠绿色的云烟裳。
“咯咯咯,咯咯咯,没良心的,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老娘我当然是懂的了。
说实话,老娘我也不想这么做。
可是,你起码得拿出来相应的本事才行呀。”
女皇娇声细语的说话间,直接用自己的纤纤玉指勾着刚刚从衣柜里取出的云烟裳,举在半空中轻轻地转动了起来。
旋即,女皇一边屈指转动着手里的衣裳,一边唇角微扬的看着柳大少上下打量了几眼。
“没良心的,正好,老娘我现在还没有穿好外裳。
要不伱就在辛苦辛苦,直接拿出让老娘我不想侮辱你的本事,让老娘我好好地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听到女皇不怀好意的语气,柳大少的脸色猛的一僵,眼角不由地抽搐了几下。
“我!我!”
女皇媚眼如丝,笑靥如花的看着柳大少的反应,毫不犹豫的回应了起来。
“你什么呀?怎么着?婉言我都已经如此的侮辱你了,你就不打算要好好地教训我一顿吗?”
看着笑靥如花的女皇,柳大少眼神躲闪,神色悻悻的轻咳了几声,连忙举起了手里的茶杯朝着口中送去。
“咳咳咳,那什么,那什么,婉言你还是侮辱为夫我吧。”
女皇听到柳大少语气郁闷的回答,登时没好气的赏给他了一个娇媚的白眼。
“德行,刚才你不是挺能耐,挺厉害的吗?
现在,老娘我给你一个展示自己本领的机会,你怎么不能耐了呀?”
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的柳大少,听着女皇那充满了‘嘲讽’之意的话语,神色窘迫的咽下了口里的茶水。
“四次,四次了,大半个时辰左右,你就已经压榨了本少爷我四次了啊。
你一個人玩弄的花招,比你的好姐妹三人人加在一起之时玩弄的花招都要多,为夫我敢跟你逞能吗?
在你的面前,为夫我顶多也就是跟你逞逞口舌之勇而已。
真要动真格的,我还活不活了?”
柳明志哼哼唧唧的嘀咕了几声,轻抚着自己手里面的茶盖,满脸赔笑的抬头朝着女皇看了过去。
“哎呀,婉言,你今天挑选的这件衣裳,看起来可真是漂亮呀。
你还没有把衣裳给穿在身上,为夫我就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想象到你穿上这件衣裳之后,会有多么的漂亮了。
等你把衣裳穿戴整齐了之后,那岂不是要比天上的那些传说中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七仙女们还要漂亮啊!”
柳大少话音一落,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
铁打的柳明志,遇到了打铁的完颜婉言。
遥想当年,从一开始之时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甘拜下风,直至现在却依旧还是次次都要甘拜下风。
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在婉言这里好像就没有真正的得意过。
还是那句话,铁打的柳明志,遇到了专职打铁的完颜婉言。
终究是,不服不行啊!
听着柳大少毫不吝啬,极尽赞美的夸奖之言,女皇情不自禁的闷笑了一声。
“噗嗤。”
虽说明知道柳大少是在花言巧语的哄骗自己的开心,但自己的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高兴不已。
无论心上人话语是不是故意在逗自己高兴,能够听到心上人对自己的夸奖之言,身为一个女人,很难不为此感到开心。
女皇轻笑了几声之后,眼神娇嗔的对着柳大少翻了一个白眼。
“德行,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嫌害臊。”
“嘿,好婉言,为夫我说的都是真正的肺腑之言,都是为夫我发自内心的真心话,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没有办法,为夫我也不想这么说的。
关键是谁让好婉言你长的太漂亮了,有着一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容貌呢!
我的好婉言天生丽质,我柳明志作为你的夫君,还不能说说实话了吗?”
“去你的,德行,喝你的茶水去吧。”
柳明志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枸杞茶水之后,随手将茶杯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面。
紧接着,他看着正在一件一件的喘着衣裳的女皇,也转身拿起了自己被丢在床头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女皇穿戴好自己的外裳之后,转头瞄了一眼正在穿着衣裳的柳大少,莲步轻移的直奔几步外的梳妆台走了过去。八壹中文網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
女皇仔仔细细地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收进了小箱子里面,起身朝着早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半躺在床榻之上重新翻看着手中话本的柳大少走了过去。
“没良心的。”
柳明志闻言,本能的抬头看向了迎面而来的绝色佳人。
“哎,婉言,怎么了?”
“大食国王宫里的这些宫殿,太过昏暗了,婉言我实在是住不习惯。
昨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出宫在街上闲逛之时,我听清蕊妹妹跟我们说,你已经吩咐张狂舅舅,南宫晔舅舅他们给咱们建造咱们大龙风格的房间里。
那些房子,大概还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建好呀?”
听着女皇的询问之言,柳明志淡笑着朗声回答道:“短则三五天左右,快则七八天左右的时间。
如果要是再仔细的收拾收拾,布置布置的话,估计也就十天的时间。
最迟不过十五天的时间,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听到了柳大少的回答,女皇顿时俏脸一喜,神色激动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女皇的话音一落,侧身坐在了床榻上面,然后轻轻地将手肘撑在了柳大少的腰间。
“没良心的,咱们的私事已经办完了,接下里该说一说其它的事情了。
正如婉言我之前所言,无事不登三宝殿。
现在,你可以跟我讲一讲,你这一大早上的不待在自己的住处好好的陪着清蕊妹儿,却不合常理的突然赶来婉言我这边的来意了?”
听着佳人的问题,柳明志随手合起了手里刚看了几页的话本放在了枕头边,抬头看着女皇神色唏嘘的轻吁了一口气。
“吁,婉言,为夫我此次前来找你,跟呼延兄他的事情有关。”
女皇闻言,神色微微一怔,水汪汪的玲珑皓目之中登时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什么?跟呼延兄那边有关?”
“没错。”
女皇轻轻地眨了眨一双秋水凝眸,柔声问道:“没良心的,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柳明志听到女皇的询问,一手垫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下面,一手放在女皇白皙柔嫩的手背上轻抚了几下。
“婉言,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为夫我……
…………
若非呼延兄他亲口所说,为夫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的到,这些年来他一直孤独一人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约莫说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柳明志便将呼延玉,裴月馨,还有完颜颜玉他们三个人彼此之间十分复杂的感情之事跟女皇重新讲述了一遍。
“婉言,关于呼延兄他和裴月馨裴姑娘,还有你的好妹妹颜玉,他们三人之间的往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听完了柳大少的这一番讲述之后,女皇逐渐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复杂的蹙着娥眉沉默了起来。
见到女皇这样的反应,柳明志默默地点燃了一锅烟丝,眉头微凝的轻轻地吞吐了一口旱烟。
许久之后。
女皇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着正在自顾自的吞云吐雾的柳大少,神色怅然的轻叹了一口气。
“唉!夫君呀。
关于呼延兄那边的问题,后来当妾身我从颜玉她的口中逐渐的知晓了那段往事的所有真相之后,妾身我的心里便一直有所愧疚。
无论夫君你相信与否,妾身都要告诉你。
当妾身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我不止一次想要跟呼延兄他那边赔礼道歉。
只可惜,当初大龙,金国,突厥三国之间连年征战,各种大大小小的政务早已经令妾身我疲惫不堪了。
后来,紧接着又有筠瑶妹妹她自立称汗,一手见礼了当时的东突厥。
如此一来,各种各样的政务,犹如雪花一样往妾身的这边飞,妾身我这边也就变的更加的忙碌了。
久而久之,有一些个人方面的事情一旦给耽搁了下来,最终也就要因为重重的原因,给彻底的耽搁下来了。
故而,一直到了天下一统的前夕。
纵然是妾身已经统领着金国的残部,逐渐的在突厥草原之上安营扎寨了之后,我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与呼延兄面对面,且开诚布公的讨论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女皇说着说着,抬起自己的玉手轻轻地扇了几下自己眼前缭绕的烟雾。
“后来,在夫君你的不懈努力之下,大龙,金国,突厥三国之间持续了百年之久的战火,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天下,总算是一统了。
天下一统之后,妾身我原本以为呼延兄他会来找妾身,来跟我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的。
妾身一等再等,数个月,一年。
当夫君你统一了整个天下,天下彻底的太平下来了以后,妾身我这边一直都在等着呼延兄他
怎奈何,妾身我一连着等了一年的时间左右。
最终,直到呼延兄和妾身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妹真正的分到扬鞭,各奔东西了以后,妾身我也没有等到呼延兄来找我讨论他跟颜玉之间的事情。
妾身我这边久等呼延兄无果,再加上后来我见到了颜玉她和了凡那个秃驴已经过上了双休双飞的美满生活。
于是,妾身我便下意识的以为,呼延兄他那边根本就不在意他和颜玉之间的感情之事。
日转星移,又过了一两年的时间。
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里,呼延兄他依然是从来就没有跟妾身我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
妾身见到他根本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我这里也担心自己突然跟他提及这方面的话题,有可能会令呼延兄他不高兴。
因此,我也不好也就没有主动跟他所及这方面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久而久之,妾身我也就早已经把这方面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女皇说着说着,蛾眉紧蹙的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唉!妾身我说一句不甚中听的话语,若非是夫君你突然来找妾身,又跟我聊及这方面的事情。
妾身估计,我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往事了。
从瑞安七年,到泰和之年,再到了永平元之年。
最终,直至夫君你自立称帝,天下一统的之后的承平七年。
岁月如同白驹过隙,眨眼即过,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间之间,就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的岁月了。
十多年的岁月,是何等的漫长啊!”
柳明志听到女皇最后面的那一句感叹之言,神色惆怅的长途了一口气。
“是啊,十多年的岁月,是何等的漫长啊!”
女皇低眸瞄了一眼脸色惆怅,正在默默地吞云吐雾的心上人,屈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捏了几下。
“夫君,依照妾身我心中所想,妾身我在前些年的那几年的岁月里,还能够一直记挂着这些事情,就已经是非常的不错了。
只可惜,妾身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呼延兄的执念竟然这么深。
倘若不是夫君你跟我聊及这方面的事情,妾身我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