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这山路如此的难走,为何您能够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呢?”陈默说这话的时候,还将背后的我往身上抖了一下,大概是走着走着我已经往下溜了一点吧。
太好了,陈默终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雀跃着。
“这如果没有那些小东西带路,我怎么能够走到这里来呢。”老头说道,语气里还夹带着一丝自豪。
“什么小东西啊。”陈默继续问道。
“我将其称为神农架的精灵。”老头有点故弄玄虚地说道。
“老先生,那这些精灵到底是什么呢?”陈默追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天机不可泄露。”老头这会儿不肯往下讲了。
然后,陈默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走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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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我几乎都要在陈默的背后睡着了。
终于,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一声“到了,就在这里。”
瞬间,我清醒了过来。
陈默好像也是停留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移动。
应该是进入了院子里。
不知道是因为肉体被按下了暂停键,所以意识形态方面的感受就更加敏锐还是怎样,反正我已进入这个院子,就感觉到了一股与这山中不一样的气息。
但是,要我具体说是什么气息,我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
“年轻人,你和这位小哥就先住在这个房子里吧。”
这是老头的声音。
“老人家,你这家里就剩这么一间空屋子了吗?”
我在陈默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安。
“是呀,怎么,客人觉得这屋子有什么不妥吗?”老头的回答却非常的淡定。
“没有,就是觉得这屋子里头的摆设,像是一个姑娘家住的,我们这两个大老爷们住进来,怕是有些不妥。”
陈默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头微微一震。
至此,我也终于知道了这样院子里的气息与山中的气息的不同之处了。
陈默的脚刚踏入这座院子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而这种幽香,就像是古代女子身上所抹的胭脂的味道。
一个老头独居的房子,为何会有这股味道呢。
我一下子就就拉长了耳朵,想听听老头是如何回答的。
“这些东西,早些年是我用山中的木材给自己的独女打造的嫁妆,只是,后来小女跟着一个猎人跑了,嫁妆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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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应该是一件比较感伤的事,但是老头的语气中,却少了一份遗憾。
“这样的话,我们兄弟俩住在这里也不妥吧。”
我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陈默忌讳的,所以才致使他三番五次地想要换房间。
因为我是知道的,虽然陈默是富家的公子哥,但是向来都非常低调,无论是学生时代也好,再到后来一起进入瓦屋山、鄱阳湖、神堂湾,他对于环境的要求一直非常低,几乎是一种没有任何要求的状态。
所以,事出异常必有妖,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没关系的,丫头这辈子肯定不会再来了,况且这屋子也一直是当做客房用的呢,”老头说道。
话说到这份子上了,陈默也不好推脱,所以,他就将我给放到了床上。
“年轻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到灶下去给这位小哥熬药,等会我会将药给端上来的。”
“那谢谢你了,老人家,请叫我陈默就好,请问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五,我的病人都叫我五叔。”老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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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姓五,我立即就想到了家乡的五谷母神,心中居然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是他们这间会不会有点什么联系呢。
家乡每年的十月十八日都会在自家的米缸前祭祀五谷母神。
也是每年这个时候,奶奶都会亲手做米豆糕进行祭祀。
小时候也就知道米豆糕好吃,后来大了一点,通过爷爷的叙述才知道,五谷母神其实就是地母娘娘。
而家乡人之所以将地母娘娘称为五谷母,是因为五谷杂粮就是从地上生长出来的,祭祀五谷母,其实就是在感谢大地之母的给予。
就在我的思绪还在快速地转动着的时候,突然有一张被子轻轻地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是陈默在替我盖被子。
真的是为难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也给他做点什么。
这个时候,床边沿摇晃了一下,应该是陈默坐了下来吧。
“周沧,这小院子里也不平静啊,但是老头看起来是真能治病,我只能铤而走险了,希望你也能够坚强起来,意志力有时候是能够战胜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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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是每一句都落入了我的耳际。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默,药煎好了,”老头在门外说道。
“五叔,请进来。”陈默说着,床明显地一晃,他站起身来了。
“家里的草药不齐,但是这药喝下去之后,也足以让这位小哥醒过来的。”这是老头的声音。
“五叔,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你喂他喝完药之后,就随老朽到灶下吃饭吧。山中的日头短,再加上人老了,所以我都是一日两餐而已。早上一餐,午后一餐,这一餐过后,就没有晚饭吃的。”
“好的,谢谢你了,老人家。”
之后,我便听到了老头离开房间之后,顺手将房子的门带上的声音。
可是,让我觉得不解的是,自己在床上躺了许久,却仍旧没有感受到陈默要过来喂药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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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一碗药还要凉这么久的嘛。
早一点喂我喝下,我也能够早一些恢复“人身自由”啊,陈默这个慢性子,有时候真的是受不了。
就当我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陈默终于在我床边坐下来了。
“这药我喝下去这么久了,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陈默自言自语地,然后将一已经发凉的调羹送到我的嘴边。
我瞬间就震惊了,原来陈默刚刚是在给我试药啊。
胸口突然一阵的难受,我周沧到底是何德何能,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对自己这样的掏心掏肺。
我感受到了调羹里的药汁灌入了自己的嘴巴里。
口腔里瞬间被一股酸涩又苦辣的味道充斥着。
但是,遗憾的是,我的吞咽功能丧失了,药汁在我的牙龈舌头里溜达了一圈之后,又从嘴角的两边给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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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周沧,喝下去才能好的,”陈默应该是着急了,他又喂了我一调羹,动作比先前的粗鲁了一点。
我很想一口气就将所有的药给喝下去,但不争气的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给陈默添麻烦了。
就在我在心中暗骂了自己好几遍的时候,一个柔软微凉的嘴唇突然贴了上来。
紧接着,温热的药汁便进入我的口腔之中,而后流经喉咙,最后在胃里面落地生根。
陈默!
他这是在用嘴巴给我喂药吗?
我有点不敢想象。
而且骤然间,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睁开了。
我们俩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