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罗尔,我说过,我们之间不会轻易了结的。”
神降在一名金色头发的高精灵身上,月神以高傲的姿态向光明神示威。 光明神平息了一下心情,依旧冷面道:“我很好奇,那些异种向你许诺了什么,让你如此不计代价。”
光明神并不知道莫塔的存在。在他的眼中,月神是在损失一个军团的情况下,拼上了后方守备部队强行开启战端。 这种赌徒一般的行为和月神往日的作风不符。 “同为森林之子,当然戮力同心。”
月神出言讽刺,这是光明神说话的风格。 “森林之子?那群异种?”
光明神嗤笑,“你以为它们是精灵?”
见过孵化场,见过精灵共生体,也见过被感染深渊分解的生命之树,光明神非常清楚虫群的本质。 月神皱起了眉头。 到现在光明神还在称呼它们为异种。 如果真如那名叫做埃拉尔的穴居精灵所说,光明神曾经抓到了自然之子,应该知道它们其实是精灵培育出来的…… 要知道,月神之所以相信埃拉尔,完全是因为在他成为自己信徒后,记忆和思维单方面透明。 一旦有一处和现实对不上的地方,都意味着其记忆可能是虚假的…… 沉寂一瞬后,月神抬头,冷言道:“以狡诈著名的光明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
光明神挑眉,看了月神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月神当然不是蠢材。 能从红月之役活到现在的神明,几乎没有蠢货。 相反,月神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在月神殿的力量已经开赴到这个世界并和光明神产生冲突后,无论情报真假,和异种翻脸没有任何好处。 光明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语言上的离间已经没用了,继续纠缠下去,反而不体面…… 用于沉寂烟尘的领域,顷刻间爆发出圣光与自然之力。刚刚结束了还没一天的神战,再度打响。 领域相交之下。各种物理异象迸发出来,占据了所以生灵的感知…… 和上次,只由一群载魂感染体参与了战斗不同。 这次,不仅感染体的种类更多,在领域倾碾封锁空间前,主宰还送来了不在少数的虫群宿主、感染者、蝎虫这些高阶单位。 可以说是战力倍增。 因此,在这场战斗中,虫群……依旧是炮灰。 在两尊神明的角力下,这些高阶单位死的和寻常感染体没有任何分别。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相比上次战斗时,光明神只是零星和帅球沟通一下,作出简单调度。 在月神麾下。自然之力充盈在虫群单位体内,将他们纳入了生命力量指挥体系之中。 当然,这并没能让王虫理清神战中的战斗细节。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光明神正处于劣势中。 圣光太阳坠落、禁咒反噬、炮灰质量差距……若不是光明圣堂早早建立了据点,驻扎了大量凡人信徒,又有一名以一己之力撑起一个教团军规模领域的属神各处支援,战斗早就崩溃了。 即使如此,依旧时刻有着大量十字军死亡。 只要等这些凡人部队死光,光明圣堂就会如同之前的月神逐月者一样,迅速败亡…… …… 也就在双方打的如火如荼的同时。轻微但频繁的地震开始从地下频频传出…… 但两神都没有注意下地底的轻微变动,反而被空中发生的异象吸引了注意。 一心多用是神明行驶力量的基础,在领域交融下光明神趁机传讯:“你感觉到了吧?月神冕下。”
月神没有回话,却也分出精力,观察天际突然出现的红月——她正在构建的禁咒,被打断了。 血月反溯。 也就是在血月结束后,一到两个月内,血月重新高挂天际。 以往只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发生。比如血月期间发生了超大规模的灭绝事件,或者亡灵入侵,死者的数量压过了生者。 但这次的血月反溯,范围之广,情形之严重,牵扯世界数量之多,远超以往。 光明神和月神的后方世界,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灾难。 “看看那些异种。”
光明神的若有所指,“它们在变得兴奋,力量和速度都有提升。”
“你想说什么?”
月神的内心也沉寂了下来。 光明神的言语冰冷:“血月是纯粹的混乱之源,它们既然可以利用血月的力量,就代表它们也是混乱侧的一份子……” “光明神,我说过,我不相信你口中那些旧时代观念!”
“我知道,但有人信!”
光明神的言语中带上了威胁之意,“寒神、鹰神、辉耀圣神、熔火神……我们都相信,也愿意为了讨伐混乱侧新生的力量,通力合作!”
月神一滞,许久才反驳道:“你也曾经与虫群合作过。”
“我那时还不知道它的阵营。”
“我现在也不知道。”
月神沉声道,“你们真的愿意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向我宣战?”
这句话,也意味着她已经打算放弃将这群异种收入囊中。 “继续拖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光明神转而劝到,“你已经动用了防备力量了吧?在血月反溯下真的没问题吗?”
月神拉来战斗的部队,可都是各个世界的守备力量。 “把你的军团留在这儿,就是在解决最大的问题。”
月神反而格外坚定。沉默成本已经不容她退却。 而且,精灵的“精英路线”的发展模式,决定了她们在红月这种天灾下的生存能力极强。月神耗得起。 反倒是光明神。 因为基本盘是人类,大多数世界产出超凡者的比例并不高,在他的精力被牵扯,无法及时投送领域制造神迹的情况下,各个教廷世界的伤亡已经越来越严重。 在确定月神的态度后,光明神也不再拖沓:“恭祝你和混乱异种的盟约天长地久!”
话音落下,光明神依靠属神极其灵活的特性,控制住着维罗妮卡脱离战场,在月神难以投射领域的地方打开天堂之门离开了教廷世界。 各个天使教团军也纷纷突围,但最终能逃脱月神追绞的十不存一…… ………… 脱离战斗后。 无论喜得新世界的月神,还是开始紧急救灾光明神,都开始分心联系虫群中的信徒。 但到此时他们才发现。 无论是光明神麾下的安琪拉,还是月神麾下的埃拉尔、威克尔,都已经失去了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