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刚才想到什么了？”
等到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时，唐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着问道。 刚才苏青脸上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两人也算是熟悉，她自然不会连这种十分明显的表情都看不出来，肯定是他发现，或者想到什么问题了。 别看她没学过心理学，更不是老林那样的刑警，但女人的第六感说起来相当玄学。 闻言，苏青也没有瞒着，而是直言道： “你说让咱们的人去跟组，去看咱们的钱都花哪了，这...靠谱吗？”
对此，唐楠笑了笑：“有什么事是绝对靠谱的，咱们派人过去，就是让那边的人注意一些，你没去过剧组体验过，那里面，事多着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明着暗着的潜规则，各种各样的浪费，我就举一个例子，剧组盒饭知道吧？”
苏青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加鸡腿加鸡腿的，这玩意谁不懂？ “我不说那些演员导演的餐费标准，就说那些群演，一份盒饭在外面买也就在15块左右，若是大量购买，价格甚至还能压低，甚至有些剧组为了省钱，剧组里面还有自己的厨房，但你知道他们往上报的时候，一份多少钱吗？”
没等苏青开口，唐楠继续说道：“20一份都是少的，我甚至见过报30的，剧组这么人，一拍就是几个月，下样下来，你说里面的利润有多少？这还不包括一些大牌演员的餐费。 这还只是吃饭，衣食住行，甚至剧组里的道具消耗，等等等等，反正只要你能想到的，几乎都能有办法捞钱。 咱们有个人过去，至少能不让那些人太过分，拿咱们当傻子，把花在电影上的钱揣进自己口袋。”
对于唐楠的话，他表示赞同，毕竟人家才是专业的，他就是个外行。 “不过咱们派人过能有用吗，万一对方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三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苏青问道。 毕竟刚才旁白可是提示了，这三个人绝对不是那种老实本分的人，自然会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反倒是唐楠听到这话时噗嗤一下就笑了。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苏青问道。 对此，唐楠连连摆手：“没错没错，一点都没错，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八成会出现。”
“那你还...” 但还没说完，苏青仿佛就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唐楠。 见他这个表情，唐楠笑道：“怎么？想到了？”
苏青点了点头：“人心隔肚皮，这种事在所难免，哪怕换多少人过去都一样，除非是我们自己亲自过去，或者是让自己亲人过去看着，要不然根本无法避免。”
闻言，唐楠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我们肯定是不会亲自过去的，所以下面的人自然就能捞到一些好处，剧组中的一些浪费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没有办法避免，那我们只能努力降低一些，毕竟咱们做老板的看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若是真如你那么想，我们恐怕得事事亲为，那还不得累死？ 下面的人只要不太过分，并且他能办好咱们交代的事，为咱们创造价值，那么他能捞到一些好处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总不能什么钱都让咱们赚了，下面的人连口汤都喝不到吧？咱们只需要掌握随时让他们连喝汤都没有的权利，他们就得乖乖把事情办好。 就拿小怡我们三个的公司来说，各个部门的领导，哪个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业务部，拿着咱们公司的报价和对方人员谈合作，两人私自压价，留出的差价利益最后两人五五分账，有些懂事的还给自己的领导分大头，这种行为俗称‘对缝’你以为我和小怡不知道？ 别的不说，小怡对这种手段可谓是再轻车熟路不过了，毕竟当初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她就这么干过，而且还是干的风生水起，赚了一大笔。 所以啊，只要能够保证电影质量，项目成功，我们自然就能赚到大头，剩下的那些蝇头小利，你理会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而不求回报不成？ 你呀，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老板，把握大方向就行了，只要不损害咱们的利益，能给咱们带来利益，下面员工怎么做那是他的事，若是不能给咱们带来利益，他就算再老实，也得想办法开除他。”
听着唐楠的话，苏青整个人宛若被醍醐灌顶了一般，别说，虽然他以前也听到过这种操作，但还是第一次遇到。 在做生意方面，唐楠固然不如沈怡，但人家毕竟在公司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懂，对于他这个外行人来说强了不知道多少。 一个手脚不干净，搞一些小动作，出去对缝的员工，每个月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贪公司十万，但却能给公司赚来一百万，和一个老实本分的员工，他不贪，但每个月只能给公司带来10万的利润，两个人，作为老板你会重用哪个？ 结果不言而喻，说一千道一万作为老板，看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通过这件事，苏青感觉自己被上了一课，哪怕他有着旁白这种外挂，但有些事情依旧不能他能明白的，必须得去经历，得有人去提点他。 “呼~~” 苏青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随即起身，脸上的表情顿时松下来不少，笑道：“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那行，这件事麻烦楠哥费心，小胡这边留在公司这边和三人联系就成，当然，若是她愿意，偶尔也让她去出差去各个剧组巡查一下。”
对此，唐楠不由笑道：“呦，放权放得这么彻底，不怕姐姐我在中间占你便宜？”
虽说他让胡小玲等人去各个剧组巡查，但说到底，苏青在这边并没有根基，手里的员工还都是唐楠身边的人呢。 “拉倒吧，楠哥你比我有钱多了，还至于惦记我这点零花钱？再说了，正如你说了，我只要看到电影质量合格就行，别的我管那些干嘛，累得要死” 听到这话，唐楠笑道：“不得不说，你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和晴姐有的一拼，要不是知道你和小怡搞对象，我和以为你和晴姐是一对呢。”
“搞对象怎么了？你就没搞过对象？”
唐楠：“你当你姐是女屌丝没搞过对象？”
“既然你搞过，那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唐楠：？？？ “去你的，没个正经，什么感觉你问你女朋友去，你问她舒不舒服！”
“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觉蛮不错的！”
唐楠：“那你真是孤陋寡闻，你挖鼻孔时手指头舒服吗？”
苏青：→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