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凶险的一种蜕变方式，不过……就再相信那小家伙一次，嗯，最后一次了。”死亡主宰望着虚空，轻笑一声。
她并非执着于追求强大的人。
她的目标不过是足够强大，在成为大圆满的时候，便已经达到了这样一个目标。
在李衍炼制出堪比至高神武器的装备后，那个时候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世界之外的景象，就让我看看，那种风景到底值不值得如此冒险了。”
她意识放松着，意志通过冥界之心连接着整个冥界以及无数物质位面的生命。
随后，海量的鸿蒙灵气冲击而来。
无数灵魂能量化为乌有。
痛苦，无比的痛苦。
死亡主宰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
过了许久许久，在海量生命能量的滋润下，死亡主宰才恢复过来。
“我好像看到了三个球，一大两小的三个球……”
在李衍询问死亡主宰被鸿蒙灵气冲击时候的感觉时，死亡主宰如是答道。
“三个球？”李衍愣了一下。
随即他意识到，死亡主宰意识可能在那一瞬间真的看到了宇宙外的景象。
至于为什么只有三个球，而非鸿蒙宇宙一个主宇宙，四个附属宇宙这样的结构，十有八九是因为视角的问题。
“你的这个方式应该没错，我灵魂之中似乎包含了一部分意志威能，不同于主神格的意志威能，仅仅是灵魂发生蜕变产生的意志威能。”死亡主宰笑着说道。
在看到那三个球之后，她已经意识到李衍是正确的。
在这世界上，还有更强的道路。
还可以超脱整个宇宙。
“那接下来就继续实验吧，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种实验应该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
李衍笑着说道。
死亡主宰点头。
她已经完全信任李衍。
当实验进行了第七百七十次的时候，死亡主宰的灵魂似乎已经完全是有灰蒙蒙的鸿蒙灵气组成。
她灵魂力极为强大。
主神仅仅可以调动符合自己属性元素位面的能量，比如之前的死亡主宰，只能从元素位面提取死亡主神之力。
而现在，她可以利用任何一种主神之力。
甚至还可以合成一种种比主神之力更高级的能量。
其余的三大主宰早已经不被她放在眼中，死亡主宰甚至觉得至高神也不过如此，她或许无法打败代表着规则的至高神，但至高神估计也杀不死她了。
连身躯也在灵魂的影响之下变得更加强大，足以媲美至高神器。
在实验进行到第七百七十七次的时候。
盘龙宇宙的膜胎再次被扎破后，死亡主宰情不自禁的灵魂之力从那个洞口延伸出去。
再之后，她整个灵魂都脱离盘龙世界。
看着没有动静的死亡主宰，李衍握紧了拳头。
饶是已经见多识广，他依旧有些紧张。
鸿蒙掌控者。
几百年在吞噬星空世界，这也算得上极高极高的高度。
“经过这么多次的蜕变，死亡主宰的灵魂完全可以称得上鸿蒙不灭魂，淡淡灵魂进入鸿蒙空间能否被鸿蒙认可？”
李衍有些不确定。
足足等了三天，死亡主宰位于冥界的主宰分身才开口。
她声音极为威严。
“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外来者？”
“你已经知道了？”李衍松了一口气，懒洋洋的坐在地上。
成功就好！
“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死亡主宰淡淡的说道。
说罢，她投影出一副画面。
却是她灵魂进入鸿蒙空间之后的所见所闻。
以及她与鸿蒙空间中唯一一位生命之间的交流。
如同主角林雷进入鸿蒙空间之中的待遇一般，死亡主宰在进入鸿蒙空间同样受到了鸿蒙的热烈欢迎。
给她解释了许多许多东西。
还给她详细讲述了李衍的来历。
从李衍降临盘龙世界，到他灵魂在一物质位面转生，丝毫秘密都没有保留。
“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死亡主宰问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一切你都已经知道了啊。”李衍苦笑。
死亡主宰又问道：“你再过九万多年就要离开吗？”
李衍点头，他半真半假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毕竟不是我控制的事情。”
——若是鸿蒙撕破脸，他现在就可以回归。
只是李衍实在舍不得在这个世界的收获。
他还在赌，赌鸿蒙不会那么死板，真就一点机会都不留。
“果然和那位说的一样啊……”死亡主宰眼睛闪过一丝失望。
她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鸿蒙在你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也已经知道了你的目的。”
“理论上，你绝对无法超脱，就算你超脱也无法成为鸿蒙掌控者。”
“毕竟你要离开这个世界，鸿蒙不可能将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交个一个陌生的人，让那么陌生的人带到一个陌生的区域……这有可能会带来鸿蒙空间的灭顶之灾。”
死亡主宰转念又说：“不过，看在你帮助我的成为鸿蒙掌控者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想办法留下来，我会帮助你成为超脱，我们在鸿蒙金榜上共享一个名字。”
“亦或者，你现在就离开！”
“这是你的条件还是另一个人的条件？”李衍问道。
如果鸿蒙真的不欢迎他，估计他刚刚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赶人了。
没必要等到这一刻。
“没错，就是我的要求。”
李衍嘴角抽搐，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好不容易供养她成了鸿蒙主宰，却是没想到，刚当上鸿蒙空间的家，就开始赶客人了……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选？”
死亡主宰咄咄逼人。
“好吧，如果我选择留下来，能不能给另一个世界送一点东西呢？唉，我的家乡正面对一个灭顶之灾，整个宇宙都要被毁灭的灭顶之灾。”
死亡主宰眼神无神了一会，似乎在与人商议。
“可以，但只准送一件，而且，在你送完东西之前，即便你进入鸿蒙空间，鸿蒙空间的一切能力，一切资源你都无法享受，只有当你保证不泄露洪梦空间的能力时，你才能在鸿蒙金榜上签字。”
李衍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