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陈岳无奈地低下了头，这柯雨熙那日在祭天高台明明是第一次见，柯雨熙却似对他很熟悉般。
这段时间，一直到胭脂坊陈堂找他。
他都以闭关为由拖了过去，只是在去府主府与柯瀚义讨论大事时，不得不见上一面。
“无妨无妨，出门在外，谁都有几个假名的。”
“我们武者，行走江湖，确实谨慎些安全。”童剑波只以为陈岳是遇到了熟人，因对方喊了真名，张三假名的谎言被戳破而尴尬。
不由安慰一声。
见陈岳低下了头，柯雨熙有些失落，在另外几人的拉、叫下，去了另一侧空地。
紫铁链男子多注视了陈岳几眼，但也仅限于此。
“这几个人是谁？腰间怎么都缠着铁链？”陈岳抬头询问。
“那是霜鞭派的武者，霜鞭派为你们南嘉府的武林门派，占据了一座三十万人口的城池，派中弟子极多，精锐也不少。”
“那些铁链都是鞭子，为霜铁所制，极为冰冷，这霜铁是霜鞭派地下特有的产物，霜鞭派的武者与霜鞭一体，练功全靠霜鞭，能养出霜劲，用霜劲与人动手，时间长了，可冻伤对方的双臂，从而夺得一线赢机……”
“腰间能缠紫色霜鞭的，都是先天武者。”
“此人正好我也知晓，为霜鞭派的核心弟子，为霜鞭派二十六岁骨龄的首席弟子，也是霜鞭派年轻一代最强者，仲亦尘，先天凝罡境大成武者。”童剑波解释起来。
听童剑波解释完，陈岳了然。
霜鞭派他听柯瀚义说过，南嘉地盟就是霜鞭派与另一个门派扶持起来的。
可怎么与柯瀚义搞到了一起？
柯瀚义都放心到将女儿交给霜鞭派带了？
“先天凝罡境？不是先天地罡境么？”陈岳注意到童剑波话中的境界新词，这个新词，他第一次听说。
“地罡境？开什么玩笑。”童剑波愕然道：“整个霜鞭派也只有一个地罡境武者，就是他们的掌门。”
“你不会不知晓先天的具体境界吧？”童剑波见陈岳陷入了思索，低头看向陈岳又烤好的一块肉。
陈岳也不小气，将肉取下来扔给童剑波。
他皮糙肉厚耐烫，童剑波接过肉后烫得不行，扔到了石板上晾凉起来。
“炼体六重，后天三境，先天三境。”
“后天：合劲境，淬骨境，通体境。”
“先天：凝罡境，地罡境，天罡境。”
童剑波将沾上油脂、调料的手指，含在嘴里嗦了起来，一边嗦一边道：“通体境巅峰后，感悟天地，明确自身后，就可以用凝罡秘技突破了，一般人都是用的先天凝罡决。”
“当然，突破需要地煞碑，用地煞碑分解地煞晶，三十枚便可凝罡。”
“如果不愿意冒着与妖魔厮杀、抢占地煞碑的风险，也没有先天武者前辈护航，也没有地煞晶可用，那可以选择凝内罡为先天。”
“只是如此没有前路，武道之途已断，也不会增加二十年寿元。”
“内罡境与凝罡境，外罡境与地罡境为同一层次，实力区别不会太大，前者弱一些，但最大区别就是无前路与有前途的区别，内罡、外罡属于歪门邪道。”
听到这里，陈岳基本明白了，“那为什么我一个前辈从未提到过凝罡境？”
地煞晶，他有三十一枚，已够。
如果不用拼图外挂突破，他也就差感悟天地了。
“你那个前辈是大势力出身吧？”童剑波惊异地扫了陈岳一眼，解释道：“在这种大势力先天武者眼中，只要有足够的地煞晶，可以从通体境巅峰一路突破到地罡境。”
“凝罡境对他们而言就是个过渡，根本无需耗费太多心力。”童剑波一脸羡慕，“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忽略了，认为是先天二境，而非三境。”
“原来如此。”陈岳了然，又问了一些地煞晶的细则。
比如地煞晶多少枚就能从后天，跨过凝罡境，一路到地罡。
童剑波拿了肉，回答得很痛快。
“潜龙榜与人榜的区别是什么？”知晓后，陈岳又问，这是他从剃头魔僧古汉义与青虹女子于婉月的对话中，提取到的信息。
“潜龙榜、雏凤榜，为大焱皇朝第一情报势力天机阁所颁，每月一改，只收录二十九岁及以下的武者信息。”
“潜龙榜上共三百人，整个大焱皇朝的男性天才皆在此。”
“里面的排名，为实力、潜力、名气、出身、天赋等的综合排名，潜力与天赋占主要排名因素。”
“在天机阁看来，现在的实力不代表以后，潜力天赋、出身才决定未来。”
“而人榜，你问的应该是先天人榜，这是大焱皇朝六扇门所颁布先天人、地、天三榜中的一榜，只记录三十岁及三十岁以上的武者，每周一改。”
“先天人、地、天三榜，分别对应先天凝罡境、地罡境、天罡境。”
“这三榜，各一百人。”
“完全以实力排名。”
……
陈岳又问了一些问题后，得到了答案。
青虹派为章豫郡核心地有名的大派。
青虹派于婉月，三十五岁，先天凝罡境巅峰武者，先天人榜第九，这个排名不可谓不高。
整个大焱皇朝，所有先天凝罡境武者中，排名第九。
而剃头魔僧古汉义，二十八岁，同为先天凝罡境巅峰武者，潜龙榜排名二百九十九，实力强悍。
相比之下，带着柯雨熙进入寺殿的那霜鞭派的所谓年轻一代最强者，仲亦尘。
潜龙榜、人榜皆无他的名。
“你看那边坐着的肌肉男子，先天人榜四十七，横炼狂魔柏高。”童剑波一指一名二米四出头的肌肉巨汉，坐在那里，如同一座肌肉山。
陈岳扫了一眼，确实横炼的不错。
能入人榜的武者，不用怀疑，皆为凝罡境巅峰。
他现在，正常身高也才一米九八，运转铁布衫、气血鼓动下，才能达到二米五。
此人竟然正常身高，就达到了二米四，真是怪物。
寺殿内，缓缓步入一名背着书箱的书生，脸色煞白，虽然是男人，却长着一张狐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