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盛宸舟是来还口红的,不然宋喜还以为他捏着把柄存心来找茬的,因为他姓盛,在她这儿已经失去了陌生人初见的好印象,宋喜承认自己差别对待,简单的道了谢,她马上离开。
盛宸舟看着宋喜的背景,眼底露出疑惑,他怎么惹着她了?
回到正厅,还有半场拍卖会,坚持下来也过了一个小时,宴会临散场之前,要请今天竞拍成功的人去后面付款,宋喜拍的东西最多,花了小一千万,是今天当之无愧的焦点女王,盛宸舟也拍了一幅画,跟其他几人一同往专属交易的房间走。
为了避嫌,每个人都有专人负责接待,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刷了谁的卡,签了谁的名字,可饶是如此,宋喜拿出一张黑卡,并且签下乔治笙三个字的时候,接待人员还是心底咯噔一下。
刚开始以为她是盛宸舟的朋友,后来一直跟常景乐坐在一起,结果临了刷的是乔治笙的卡。
就算当初宋元青还在位,也没听说他女儿这么能耐,反倒现在更叫人云山雾罩,刮目相看了。
黑卡没密码,刷的钱秒到账,工作人员对宋喜展露的微笑,灿烂中带着敬畏。拍的都是小件儿,除了那只在常景乐胳膊上的鹦鹉之外,其余的宋喜直接就能拎回家。
大家一起出门,盛宸舟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宋喜,但见宋喜直奔外面等候的常景乐,常景乐伸手帮她提着东西,两人并肩往外走。
楼上很多客梯,宋喜跟常景乐单独乘坐一部,等电梯的功夫,常景乐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宋喜没听到里面说什么,只听得常景乐笑说:“我们正要下去呢,对了,今儿让你破费了啊,回头让你见见我大宝贝儿。”
待到他挂断电话,正好电梯门打开,两人跨步进去,常景乐说:“你家那口子在楼下等你,待会儿我就先走了,15号晚上见。”
宋喜第一反应就是从包里拿出自己手机,手机有电,但却没有未接电话,她嘀咕:“怎么没打给我?”
常景乐嬉皮笑脸:“八成想我了。”
宋喜无力的翻了一眼,岂料常景乐手臂上的金刚鹦鹉扁着嗓子道:“不要脸!不要脸!”
宋喜跟常景乐皆是意外,区别是前者惊讶,后者瞪眼:“骂谁不要脸呢?啊?”
鹦鹉惯常发呆的眼神儿,看都不看常景乐一眼,再次道:“小婊砸,小婊砸。”
宋喜快要笑死,常景乐快要气疯。
待到电梯门打开,常景乐还在骂:“跟我说话放尊重点儿知道吗?我是你主人,不是你小弟。”
鹦鹉说:“shutup!”
常景乐扬手假装要揍它,鹦鹉马上连续话密的喊道:“雅美dei,雅美dei,雅美dei…”
盛天酒店一层不少工作人员,还有客人,说实话,这一刻宋喜只想离一人一鸟远点儿,丢人!
常景乐跟宋喜来到酒店外面,街边停着熟悉的宾利,常景乐把袋子递给宋喜:“拜拜,回见。”
宋喜跟他道别,小跑着来到宾利车旁,司机下车帮她打开后车门,宋喜弯腰坐进去。
车内早就降下了隔音板,像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为什么,宋喜今天格外的想念乔治笙,车门刚关上,她马上扭身朝着右边人张开双臂。
搂着他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宋喜巧笑嫣然:“想我了吗?”
意外的是,乔治笙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应,穿着她买给他的宝蓝色毛衣,坐在昏暗车内,颜色倒也蓝的发黑,他一动不动,不抬手也不出声。
宋喜盯着他晦暗不明的脸,后知后觉,气场不大对,逐渐收敛笑容,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
乔治笙睨着她,薄唇开启,声音不辨喜怒:“今天开心吗?”
宋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对劲儿,心生警惕,索性避而不答,继续追问:“你怎么了?”
车内没开灯,宋喜看不清乔治笙脸上的细微表情,只知道他若是不高兴,周围的气压都是低的。
等了数秒,他低沉着声音道:“今天你挺招风的,有三个人向你暗示,想要私下联系。”
宋喜下意识的说:“以前都认识,谁知道他们突然…”话说一半,宋喜眉头轻蹙,“你怎么知道?”
还连具体几个人都清清楚楚。
乔治笙径自说:“你还跟他们笑。”
宋喜收回勾在乔治笙脖颈处的手臂,眼底带着疑虑,试探性的问:“你叫人看着我?”
她声音不大,但却明显没了之前的柔软,仿佛距离生气只有一线之隔。
乔治笙说:“上面有我的人,不是故意看你,是看所有人。”
宋喜没出声,扭身坐正了。
车子平稳的往前开,过了会儿,乔治笙主动道:“不解释了吗?”
宋喜声音平静:“解释什么?”
乔治笙沉默片刻:“我在吃醋,你感觉不到?”
宋喜想笑,但是忍住了,故意不应声。
乔治笙说:“我今天只跟你一个女人说过话。”
声音低沉,带着三分不爽三分酸,剩下的还有类似委屈的情绪。
宋喜没忍住,扭身贴近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枕着他的肩头,低声叨念:“几个小时没见你,我特别想你。”
只一句话,无需多余的解释,已经足够乔治笙冲动。
单臂收拢,将纤细的人拢在怀里,另一手去抬她的脸,两人在车内接吻,一如宋喜说的,才几个小时没见,但是特别想念。
唇瓣相接,两秒之内从碰触变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吻,宋喜知道乔治笙生气发酸是因为嫉妒,而她热烈回应是因为他做的太好。
今天只跟她一个女人说过话,她前面二十几年的甜言蜜语,怕是全都白听了。
她扭着身子,乔治笙的吻压下来,像是要把她的腰给折断,宋喜被灼热的男人气息笼罩,当乔治笙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来到耳根时,她脸上的细细绒毛都跟着竖起来。
乔治笙搂着她,将她带倒在后座上,宋喜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低声说:“不行…”
乔治笙压着她,灼热呼吸在她侧脸处铺开,他低沉暗哑着声音道:“我不干别的。”
话音落下,宋喜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因为他用舌尖扫过她的脖颈,害得她浑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