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推不开他,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他左腿,本能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她哄着道:“再忍忍,等你伤好的。”
乔治笙抬着一双渴望的目光盯着她,薄唇轻启:“我不是小杰。”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宋喜,别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对付他,没用。
宋喜见他不吃软的,果断蹙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条件,还没等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
乔治笙说:“已经不疼了。”
宋喜道:“你这腿现在能动吗?”
她没好意思往细致了说,能跪吗?能弯吗?能使劲儿吗?
乔治笙看着她,声音已然低沉:“你在上面。”
宋喜脑子嗡的一声,随后俏脸也腾一下子变红了,虽说两人结婚已经一年半,可真正当夫妻并没有太久,还是新婚状态,他突然说这种话……
“疯了吧你?”宋喜恼羞成怒,紧接着又小声做贼似的补了一句:“这是医院。”
乔治笙说:“把门锁上。”
宋喜脸越来越红,活了二十多年,医院从来都是工作的地方,想当初韩春萌跟顾东旭喝多了,一起在医院病床上睡了一晚,现在都成了顾家的话把儿,如今乔治笙提这种要求……
宋喜果断拒绝,“不行。”
乔治笙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声音更加低沉,“我真的想了,你忍心看我难受?”
他是个中枪都不喊疼的人,这会儿却在叫屈。
宋喜不敢看他那双眼睛,别开视线道:“你别往这方面想。”
乔治笙说:“想了就是想了,我能控制得住吗?”
宋喜好声好气的哄着,“再忍忍,等出院回家的…”
乔治笙一手箍着她,另一手抚上她的脸,宋喜刹那间浑身汗毛孔张开,鸡皮疙瘩泛起,他将她拉下来,闭上眼睛吻她,宋喜本想用吻平复他躁动不安的情绪,岂料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个吻没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反倒让导火线越烧越短。
她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临阵脱逃,乔治笙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裤链上,极低的声音道:“我会死的。”
这四个字就像恶魔张开的黑色翅膀,瞬间屏蔽掉所有理智,将宋喜笼罩在迷暗之下,她是真的心软,也是真的心疼,不忍看他如此难受。
锁上最外间的房门,锁上主卧房门,又锁上浴室房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在危险之中寻求到一次安全感。
浴室之中有一把椅子,乔治笙坐在上面,赤着精壮上身,裤子包裹着修长双腿,宋喜站在不远处,心跳如鼓,比两人第一次还要紧张万倍。
乔治笙对着她招手,一如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唇瓣上下轻动,微不可闻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宋喜麻着头皮走过去,替他解开裤链的时候,心是含在嗓子眼儿的。
乔治笙抚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掠过,轻声道:“别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的。”
宋喜垂着视线,嗡嗡的大脑中有一丝声音飘过:是天经地义,但也不看看场合,真是要死了,今儿要么他死,要么她死。
她动作不快,堪称磨叽,这每一分每一秒于乔治笙而言,都是痛苦的折磨,但知晓她近在眼前,也知晓痛苦是暂时的,马上就会迎来无与伦比的欢乐,所以这份‘黎明前的黑暗’也别有滋味。
她上身穿着i红条纹格的学生裙,他下身穿着休闲裤,两人同坐一把椅子,宋喜搂住乔治笙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光天化日,密闭空间,她咬着唇瓣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但眉头却始终死死的蹙起。
乔治笙在她耳边发出熟悉的粗喘,比从前提早了很多,像是刚一碰到就濒临失控。
宋喜体谅他腿不方便,红着脸掌控主导,小小的浴室里放大着每一个人的呼吸和细微音节,后来他扶着她的腰,自己开始用力,宋喜差点儿把魂儿丢了,刚开始自然是身体反应,但随后察觉,就是吓得,忙按着他的肩膀,颤着声音道:“腿别动。”
乔治笙俊美面孔上布满细密汗珠,此刻一如不受控制的机器,撑着她诚实顶动,宋喜根本管不住他,张口想要说话,可话全是碾碎而成的呜咽。
她做不到一点儿声音都不出,明知道房门层层上锁,可还是心有忌惮,所以灵光乍现,手臂一伸,打开不远处的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多少压住几分小空间内的呻吟,她抱紧乔治笙的脖颈,当意识与身体分离之际,她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跟乔治笙两个,他们就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
事后宋喜起身整理,乔治笙也撑着墙壁起身,她马上扶着他道:“你干什么?”
乔治笙声音带着未退净的沙哑,出声道:“收拾。”
宋喜说:“不用,你坐着,我帮你擦。”
乔治笙说:“这事儿都要老婆帮忙,我不是个废人了?”
在乔治笙心里,是因为他腿不方便,所以才让宋喜守了一个月的空房,刚刚过程她也尽了力,如今事后还要她来收拾残局,他做不到。
宋喜闻言,从心底麻到四肢百骸,暗道他有时候大男人的可爱。
拖着伤腿,乔治笙到底还是自己清理了,宋喜干脆洗了个澡,他不能碰水,就在一旁看着,宋喜背对他,出声说:“我现在脸皮越来越厚,都怪你。”
乔治笙说:“我喜欢脸皮厚的。”
宋喜转身往他脸上弹了一些水,果然她脸皮厚不过他。
乔治笙靠坐在椅子上,浴室氤氲,他只穿下裤,赤着上身,唇角轻轻勾起,俊美面孔上马上浮现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宋喜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又怎能生的起气,原本还佯装不悦,可看着看着,忽然就乐了,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心花怒放。
乔治笙看着她说:“我现在不讨厌住院了。”
很多时候,他直白的像是孩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掩饰。
宋喜看着他,粉唇撅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我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医生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