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本王一向信守承诺。”
周冶抬手,轻挥了下,底下人会意,马上将府里关着的云瑾睿拖了出来。云瑾睿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上面全都是鞭痕和血迹,在石场好不容易把身体养的差不多,又经受了一场刑罚,伤的更重了。云潇月瞳孔微颤,从兄长被从石场押回来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人就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云瑾睿绝望的垂着视线,看到云潇月的瞬间,瞳孔紧缩了起来。“潇月!”
云潇月按住他的肩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他身上。“好好照顾自己的性命,千万别辜负了受过的苦。”
云瑾睿摇着头,眼眶通红。“潇月不行,你不能……”“云安公主,有劳你照顾他了。”
云潇月转身朝云安公主行了一礼,云安公主马上带着人扶住了云瑾睿,将他送到了马车上。“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周冶看戏一般,不屑的啧啧两声,动了动手指让人把云潇月带进府里,“先关起来,不要动刑,本王有话要问她。”
云潇月被拖进地牢,左右两手都架上了镣铐,一把推进阴冷潮湿的牢房内,云潇月跌坐在草席上,牢房门紧跟着就被锁起来了。行吧,好在周冶还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点用处,暂时不会对她用刑,这牢房是阴冷了些,好在她穿的厚实,想想法子周转一下,兴许还能保住性命。且看看周冶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本以为周冶会很快见她,云潇月等了许久,手脚都快被冻冰了,哆哆嗦嗦的把草席上面的干草盖在身上。真要了命了,这会儿雍都的温度怎么也得有零下二三十度,她要是在这阴冷的牢房里关上一整夜,明天一早尸体估计都硬了。“有人吗?”
临近晌午,这会儿阳光最强烈,也是最温暖的时候,牢房里尚且如坠冰窟,云潇月不敢想象,再等几个时辰天黑了之后这里得有多冷。她得想个法子主动破解这个死局才行。“有没有人?我想求见总都大人!”
云潇月扯着嗓子嚎了半天,一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有,她绝望的蹲在地上,尽力缩小自己的身体。门外传来丁零当啷的响声,牢房的门锁被打开,进门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提溜着云潇月把她拽出了牢房。“两位大哥,这是做什么呀?不会要送我去死吧?”
云潇月冻得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快被杀死了,连挣扎都没什么力气。不过她倒是没被送去砍头,而是被拽去了厢房,厢房里热气腾腾的,两个熟悉的侍女站在里面,一脸得体的微笑。云潇月又被丢进浴桶里搓澡,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把冰凉的躯体都给暖和住了。唉,临死之前能泡这么舒服的澡,也不算遗憾了。“两位姐姐,我中午还没吃饭呢,姐姐有没有能吃的东西让我先垫巴垫巴?”
“有。”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云潇月是唯一一个能两次被召进摄政王卧房的人,侍女揣测摄政王可能有纳她为妾的意思,府里没什么女人,能巴结一个是一个。侍女端了一盘糕点过来,云潇月狼吞虎咽的吃着,侍女把她拉起来,替她擦干身体,取来一身干净的新衣裳给她换上。云潇月还没吃饱,就被送进了周冶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