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马,一字排开。燕云十八骑取下背上长弓,拉弓上箭。远处两百多骑,到得五十丈外,驻马不前。对面远远喊道:“我们乃月氏族人,可否一见你们首领?”
李文义向陈俊西说道:“月氏族是这一带的游牧民族,有近五万人口。族人骁勇善战,尤善骑射,是天生的弓箭手!”
陈俊西微一沉吟,道:“我们且见上一见。”
和李文义打马向前走去,燕云十八奇紧跟身后。对面出来四、五骑,居中之人黑纱蒙面,身材纤细,竟是为女子。到的近前,女子坐在马上,拱手道:“请问阁下乃何方势力?”
李文义回礼说道:“我们乃三危山三危军!”
女子听闻,目露诧异,说道:“三危山好汉我倒有所耳闻,各个武艺高强,劫富济贫,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大当家听闻是一位叫刘兴友的好汉。这三危军是何来路?”
刘兴友到:“我三危军即是原来的三位山寨好汉。现在已是三危军, 此乃我军军主,陈俊西!”
女子看向陈俊西,见识已俊朗少年,心下更是大为惊奇!女子又说道:“此处千余鞑靼,为祸乡里,困扰我等已久。怎奈鞑靼狡猾,数次围剿,均被逃脱。听闻此处厮杀声,可是贵军与鞑靼交战?”
李文义道:“是的。鞑靼已被我军尽数斩杀!”
对面听闻,纷纷大惊!女子看向李文义身后,雄姿飒爽的燕云十八骑,和不远处列队的三危军,军容整齐,豪迈矫健,一股肃杀之气,三危军的强大可见一斑!女子知道,敦煌的情势要变!心下生出交好之意,向李文义道:“现在已近正午,各位英雄如不嫌弃,请移步到我族营地,歇息一二!”
李文义像陈俊西低声说道:“军主,月氏族素来与汉人友善,族人好客,可与之建立友谊!”
陈俊西点头,向女子拱手说道:“那就叨扰了!”
李文义又说:“可否麻烦月氏族人,帮忙掩埋鞑靼尸首,还有那千余马匹,也需安顿。”
女子说:“此乃小事!”
身后一人,举手号令,自去安排。女子道:“那我就在前给各位英雄带路!陈军主,请!”
女子几人,策马向草原深处跑去,陈俊西率三危军紧随其后。奔跑了盏茶功夫,眼前一片开阔。屡屡的大草原一望无垠,散落的敖包远远看去,就像一群悠闲吃着嫩草的羊群。随处可见的羊群、牛群,还有马儿在尽情奔驰。景色十分优美。牧民们悠哉悠哉的唱着歌,放着牧。更有精壮男子策马奔驰着,张弓向数十丈外的箭靶射出箭羽,练着骑射。一行人跟随女子,来到了几座明显高大许多的敖包前。陈俊西和李文义岁女子走进居中一座敖包里。里面甚是宽敞。两侧墙壁悬挂着弓箭、弯刀、马鞭,角落摆放佛像供桌,正中放着八腿被桌。正有几位老人正盘腿坐着闲聊。听到有人进来,抬头向陈俊西等人看来过来。女子向一身着深蓝绸缎长袍,头顶礼貌,面容苍老的老者弯腰行了一礼,说道:“父亲,三危山寨成立了三危军,这位是三危军陈军主,这位是军师李文义将军。”
转身向陈俊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父亲,月氏族族长,云中君!”
云中君站起身了,和陈俊西互相行礼一礼,伸手让道:“陈军主,请坐!”
几人坐了下来,婢女端上茶水瓜果。女子向云中君继续说道:“女儿率人赶过去之时,三危军仅70余骑,已将千余鞑靼斩杀殆尽,不留一人!”
云中君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看向陈俊西,道:“哦,三危军如此强悍!不知陈军主是何来历?”
陈俊西说道:“家父乃是十数年前遇害的镇西军大帅,陈镇宇。我三危军,皆是原镇西军家父账下旧部!”
云中君大惊,连忙站起,身旁几位老者和女子,也一并站起。云中君整理了一下礼貌,道:“原来是恩公之子!请受我月氏族一拜!”
说着,跪拜了下去。身后几人,随之也跪了下来。陈俊西慌忙掺扶起老者,道:“族长请起,这可使不得!”
把几人搀扶起来,问道:“云族长,这是何意?”
云中君道:“军主请落座,且听老朽慢慢说与军主。”
几人重新落座。云中君说道:“大帅当年镇守嘉峪关,关外胡人烧杀抢掠,我月氏族也深受其害!我族人以前有十多万族人,也曾与胡人抗争,无奈胡人凶残,兵多将广,屡战屡败。族人被杀的被杀,被俘虏了的坐奴隶,几近灭族。自大帅赶走胡人,又给我等划出了这片草场,供我族人休养生息,一直到现在,才有了这等规模。大帅对于我月氏族人来说,恩同再造!我月氏族人,一直视大帅为我月氏族恩公!”
对于月氏族的过往,李文义也知一二,听闻云中君道来,和陈俊西相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