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大将军那威胁的目光,楚玉干巴巴笑了两声不说话。
石猛和祁腾两个人停下了啃肉的动作,眼睛都齐刷刷望着楚玉:“楚大夫,你倒是说啊,兄弟们都等着你开口呢。”
楚玉摆摆手:“算了,不说了。”
“不说了?干嘛不说了,不行,你必须要说。”祁腾不依不饶地,“我最讨厌这话说一半的人了,楚大夫你不想成为我最讨厌的人吧?”
“这是大将军的私密之事,没有大将军的首肯,我可不敢随意开口。”楚玉笑着说道。
“大将军。”祁腾凑过来,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用奉承的语气说道,“大将军绝对不是普通之人,能不能给传授点经验……”
萧珩挑眉,冷眼乜了祁腾一眼:“想死就直说。”
祁腾立刻闭上了嘴巴。
石猛见状,嘿嘿傻笑两声:“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就你能,死胖子!”祁腾起身从身后勾住了石猛的下颌,把碗里的烈酒给他灌了进去,“辣不辣?下次再嘲笑我,有你好看的。”
“笑话!这等酒水,老子敞开肚皮能够喝两坛的。”石猛拍着胸口说道。
萧珩见他们两个人没有一点正形,都懒得理会他们,直接起身说道:“我回府几日,你们几个人好生操练部队,半年后要出征南滇,怕是有一场恶仗要打。”
“是,大将军。”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我回府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府去看看卫灵犀怎么样了,好几天不见了,也不知道你丫头有没有想他。
“大将军,今日天色已经晚了,或许城门都关了。不若明日一早再走。”石猛说道。
“不必,我现在就走。”
“我等送将军。”祁腾见状就要起身,却被萧珩给拦住了。
“我自己走就行,你们吃你们的。今日是最后一次饮酒,从明日开始军中无论任何人都不得饮酒,违令者,斩。”萧珩留下一句话,掀开帐帘阔步的走了。
见大将军离开了,祁腾放下手里的肉,凑到了楚玉身边问他:“大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你赶紧说,他人都走了,威胁不到你了。”
楚玉低声笑道:“大将军,欲求不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腾正笑得开心,突然间看见萧珩去而复返,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再笑,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石猛装作像是没听见似得,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啃着肉。
“楚玉,你出来一趟。”萧珩引沉着脸把楚玉给叫了出来。
楚玉被抓了包,也不怕,也不急,笑着跟他到了帐篷外:“大将军,这是祁将军逼我说的。”
萧珩蹙着眉头:“我看你是在作死。”
“属下不敢。”楚玉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笑得一脸温和,“不知道大将军去而复返是否有事要吩咐。”
“有。”萧珩说道,“你已经为夫人诊脉诊过两次了,这要慢慢的养着得养到什么时候?你有没有什么进补的方子?”
“大将军着急了?”楚玉凑到他的耳畔,笑着说道,“其实大将军不必着急,夫人年轻貌美,手若削葱根,绵软无骨,或许……会更有一番滋味呢。这样倒也可以促进大将军与夫人的感情,而且可以在将军需要之时,为你纾解一番。”
萧珩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眼眸里寒意阵阵:“你个老色胚,脑袋里装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说夫人身体娇弱,晚上不过是着了些凉,便发起烧来。”
楚玉瞬间明白了萧珩的意思,讪讪笑了两声说道:“平日里让夫人多加锻炼,若是想要吃些补品的话,那就吃些燕窝和人参吧。是药三分毒,若非迫不得已,我不太主张用药。”
“明白。”萧珩谢过了楚玉,带着林墨连夜赶回了萧府里。
夜已深。
卫灵犀已经睡下了,萧珩推门进来的时候,是桑枝在值夜。
“怎么是在这里?”他问道。
金蕊和银蕊是卫灵犀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这房里的大丫鬟。
平日里这卧房里的事情多是金蕊和银蕊两个人在照顾。
江老夫人拨过来的四个丫头,都被安排成了粗使丫头,平日里只管管端茶倒水扫地洗衣,出去传个话跑个腿什么的。
卫灵犀体恤下人,允许她们值夜时在这屏风外的软塌上休息。
桑枝显然也是刚刚睡醒了一觉,此刻睡眼惺忪,看见九爷竟然回来了,很是意外,意外之余又是满心欢喜。
“今晚上是银蕊姐姐值夜,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替她来值夜。”桑枝柔声地说道。
“嗯。夫人怎么样?”萧珩问道。
“夫人这几日很好,吃饭吃得多了起来,心情也不错,九爷不用惦念。”桑枝一五一十的回答。
萧珩走到帐前,轻轻的掀开了帐帘,看见卫灵犀睡得正酣甜,一张娇俏的脸上挂着些许的笑意。
见状,他也勾了勾嘴角,低声对桑枝说:“我去书房。”
桑枝闻声,急忙跟了两步,走出来卧房,站在月光下,她看见萧珩那身躯伟岸,容颜俊美,难免的心头一阵乱跳:“九爷,您回来的这么晚,我去给您打些水过来洗漱一下,您再休息。”
“不必,你照看夫人就好。”
桑枝却是笑着说道:“九爷,夫人这几日睡的挺好的,晚上几乎不会醒过来,所以我离开一会儿也不要紧。再说了,夫人这几天一直都在念叨您呢,她还担心您要是哪天回来晚了,没人给铺床可怎么办。”
萧珩闻言,停下脚步,俊朗的眉目间流露出了些许温柔意:“真的?”
“嗯。”桑枝斗胆仰头看了萧珩一眼,目光里荡漾满了笑意,“不敢骗九爷。”
萧珩得知卫灵犀惦记着他,心情瞬间舒畅了起来:“好,你去打些水来。”
见萧珩首肯了,桑枝满心欢喜:“是。”
回到了书房,萧珩脱了外衫,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那衣衫半敞着,露出了蜜色的健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