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夫人了。不知夫人何时能够帮说服了珍珠?”秦鸢问道。
“你在这儿稍等,待我去一趟便回来。”卫灵犀唇角微动。
珍珠跪在地上走了好几天,膝盖疼得都要站不起来了,还是秦姑娘给她求了情,夫人才放过了她。
后来听说太后娘娘被幽禁在了钟粹宫,终生不得出来了,她跟在秦姑娘身边也就失去了自己的意义。
也幸亏如此,否则,夫人罚她去洒扫庭院,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接近秦姑娘,又从何而来的消息呢?
只是可惜了,以前她在太后娘娘身边是端茶倒水的侍女,现在被罚去扫庭院,这可是干苦力的。
眼瞅着自己的手粗糙了不少,被日晒的也黑了许多,她还真是有点无法接受。
“珍珠,夫人喊你呢。”
珍珠听闻是夫人喊,不由得打了寒战,一刻都不敢耽搁,忙不迭的往外跑。
“夫人,您叫我?”珍珠来到了主庭院中,施了礼,头也不敢抬地站在原地。
卫灵犀命人在树下支了张桌子,正在慢悠悠地饮茶。
见她来了,直接冷声道:“银蕊,给她灌下去。”
“灌……灌什么?”珍珠大骇,猛然抬起头。
只见银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走到她的跟前:“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我灌?”
“这是……这是什么?”珍珠满身抗拒,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喝,我不喝。夫人,我最近没做错什么……”
卫灵犀才不管,直接冲银蕊使了个眼色。
“那就对不住了。”银蕊命两个粗使丫头直接按住了珍珠,掰开她的嘴巴将那一碗药汁子灌了下去。
珍珠被迫喝了下去,苦涩的滋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她想要吐出来,却被卫灵犀一句话给压住了:“这药若是吐出来了,今日便将你打死了丢到乱葬岗去。”
珍珠害怕了,捂着嘴巴,低声哭了起来。
“别哭,也别怕,这药水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你的命。”卫灵犀道,“这药水的毒性是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这一个月你能乖乖听话,一个月后自然会给你解药。若不听的话,一个月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疼痛而死。”
珍珠立刻跪了下来:“夫人要珍珠做什么?珍珠一切都听夫人安排,绝对不敢有半分不从。”
“好。”卫灵犀冷脸看着她,“我让你去太后身边传递消息出来。”
珍珠闻言,脸色一阵苍白。
这是让她背叛太后!!
“你也可以不做。”卫灵犀道,“到时候你死了不可惜,你家中的母亲和弟弟……”
珍珠不敢听下去,立刻道:“做,我做!夫人吩咐什么,我便做什么。”
“很好。”卫灵犀吩咐道,“今日,你便随秦鸢入宫,留在太后身边。”
“是,听夫人的。”
卫灵犀顿了顿,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若是这件事办好了,你想留在秦姑娘身边便可以留下。若是不想的话,我会给你银两打发你离开。”
珍珠哪里敢,而是直接跪地:“珍珠只求能为夫人办好事情,其他的不敢奢求。”
“你放心,你只要办好了事情,我说过的事情,我也定然会做到!”
看卫灵犀说话时的神情如此认真,并不像是骗她,便放下心来:“多谢夫人。”
“去吧,秦姑娘在府门外等你。”
待她走后,银蕊问道:“小姐,你说珍珠会听话吗?”
“药都喝了,她敢不听话吗?”
“可那药是假的啊,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攻心为上。我只需要她害怕便是!像她这样的人不过是求个生存,断然不会去冒险违抗的,何况,她还是个孝敬的人,万万不会拿家里人去冒险的。”
银蕊点点头:“有道理。”
秦鸢带着珍珠入宫,由林墨带人陪同。
马车行至宫门口被拦下了,秦鸢下了车,出示了一下腰牌:“奉太后娘娘命令入宫。”
侍卫放行,却将林墨与他带着两名男子给拦在了宫门外。
“你们是何人?入宫何事?”
林墨道:“秦姨娘是大将军的爱妾,我等是护送姨娘的。万一出了差池,我等无法向大将军交代。”
侍卫狐疑地看了几眼林墨身后的男人,虽然穿得很是简朴,但是这相貌一个比一个出色。
但,人家都说了是大将军的人,他们不敢惹,也惹不起。
入了宫门,一路顺畅,行至钟粹宫门外,秦鸢停下了脚步。
秦锐就负手站在这宫门口,似乎像是在等着她。
“堂哥。”秦鸢款款施礼,“听闻太后娘娘身体不适,特意来宫中探望。”
“萧大将军肯让你来?”秦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倒是宠你。”
秦鸢低下头,故意将脖子上那两点红痕露了出来。
秦锐瞧了一眼,发出一声哼笑。
“他在朝堂上装得倒是挺像,我还以为他真是如他说的那般,一心只有他的夫人。真是没想到……”
秦鸢柔柔地说道:“堂哥,他是奉太后娘娘的命令才纳得我。”
“呵。”秦锐冷笑,“你觉得这可能么?堂妹,他在床上的功夫如何?”
这直白的问题问得秦鸢红了脸,也让她感到很难堪。
同是秦家人,他们却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这么年来对她与弟弟不闻不问,如今将她接到了南州,不过也是希望她以色侍人。
好歹她名义也是大将军的妾室,可听听秦锐问出来的问题,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秦鸢心底冒火,面上依然柔弱,乖乖回答了这个问题:“大将军孔武有力,年富力强……
秦锐冷冷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走吧,一起去看太后娘娘。”
“是,堂哥。”
“你们三人在外面候着吧。”秦鸢回过身去,对那林墨等人说道。
“夫人,大将军嘱咐过的,不管您去哪儿,我们都必须跟着。”
“我要去见太后娘娘,你们跟来做什么?”秦鸢蹙起了眉头,“娘娘的寝宫哪里容得下你们这些腌臜的男人?”
“这……”几个男人为难地望向了秦鸢。
秦锐正欲呵斥那几个男人几句,忽然间,看见了这几个男人的样貌。
他犹豫了一下,对秦鸢道:“萧珩不信任你,那几个男人是监视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