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果然是你!”秦锐的怒火已经不可遏制了,他对着犀儿当胸就是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我们秦府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那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与她相处了几天就心甘情愿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她卖命!”
这一脚差点把犀儿的肋条骨给踹折了。
她觉得呼吸一阵困难,难以言明的钝痛在胸口蔓延开来。
她艰难地爬起来,再次跪在了秦锐的面前:“公子……奴婢前去确实是想要为了家父治病,借着治病的机会,想要打听打听萧曜儿的消息,这是萧夫人最惦记的事情。其他的消息,一概没有往外传。”
“都承认了为何还反悔?怕我弄死你?嗯?既然你信息没有传递进去,那萧珩是如何知道的呢?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逼迫我呢?”
犀儿闭上了眼睛,堵了一把:“奴婢看上了夫人一个发簪。夫人就把发簪送给了奴婢,想让奴婢帮忙打探萧曜儿的消息……应该是那枚发簪掉了,所以才会……”
好一个眼皮浅的女人!!
你就是贱!
贱奴婢!
正是这一根发钗,所以才泄露了消息!
萧珩是何许人也?
“你居然敢带着卫灵犀送你的发钗下山,还找到了郎府,这就是要告诉萧珩,卫灵犀在我的手中吗?你该死!你真是该死!!”
“公子……”
“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秦锐下令道,“来人,她就赏给你们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死了也不要紧!若是玩不死,那就玩到死为止!”
侍卫们忙应了下来:“是!将军!”
犀儿闻言大惊失色,死死抱住了秦锐的腿,说什么都不肯走:“公子!公子饶了我吧!”
“滚!”
“公子,求你了公子!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跟了我这么久了,理应知道我的脾气!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你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还希望我能饶你一命?那我问你,你这一条贱命怎么能够抵得上我们秦家上下这么多口人的性命?这么对你都算是便宜你了!”
“公子!”犀儿又惊惧又失望,“公子看在犀儿伺候了公子那么久的份上,念几分情意,饶了犀儿这条命吧!”
秦锐怒极,铁钳一般的手,捏着她的脸蛋:“情意?你一个贱婢与我之间能有什么情意?我肯睡你,这是你的荣幸!你还指望什么情意?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女人!记住你的名字叫小燕!不准你再叫犀儿,你侮辱了这个高贵的名字!”
秦锐的决定让犀儿心碎不已!
他如何处置她都行,哪怕是杀了她,她都能够接受!
可他却将她丢给了那帮男人们,还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诛她的心!
此刻,犀儿终于看清了秦锐的心。
他的心里只有萧夫人!
他纵然舍不得这般处置萧夫人的,可他却无情地处置了她!
萧夫人再怎么对他,他都能够容忍,而她……
“公子……公子啊……求你了,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犀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院落之中响起。
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夜里,这声音传得更远。
卫灵犀在屋内读书,案几前那灯光啪得爆开了。
她拿起剪刀正欲剪灯花,突然间就听到了犀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手一抖,险些将烛台给打翻了。
难道是犀儿回来了?
传递消息被人给发现了?所以被秦锐给抓了回来?
想到这儿,卫灵犀把剪刀砰得往桌上一放,拎起裙摆便冲了出去。
推开门来到庭院中的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了犀儿的声音从西院里传了过来。
“真的是她!真的是!”
卫灵犀折返回了屋,取出来了一盏灯笼,便要往西院走。
两个侍卫王丛和李田便立刻将她给拦住了:“夫人,您不能去!”
卫灵犀变了脸色:“我为何不能去?怎么?我只能够像是一只笼中鸟一样,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是吗?我甚至连出这个院子的权利都没有?”
王丛见她误会了,急忙解释:“萧夫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二人一直都没有告诉您……小燕姑娘昨日便被抓回来了,人就锁在柴房里。将军今日是要处置她了,你此刻去我怕您看不了那场面。”
李田也补了一句:“我们将军挺狠的。小燕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要杀她?”卫灵犀追问。
“因为……”王丛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在将军身边当差的兄弟说的,那小燕姑娘似乎去了摄政王府……听说是替您传递消息去了……”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卫灵犀当即否认,“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就这么随意诬陷一个人,我是坚决不答应的!”
“证据不需要了。”李田道。
“什么意思?”
“方才我们在院子里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那犀儿姑娘哭着说是她替您打听事情去了!她承认了!萧夫人,我们担心您的安危……:”王丛说道。
“我不怕!”卫灵犀横下一条心,“不就是死吗?死就死!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若是能让我死了,我也清净了!”
说完,她拎着灯笼便往外冲。
王丛和李田二人急忙跟上:“夫人您慢走,天黑,小心脚下!”
卫灵犀一路疾走,来到了西院内。
听着那动静像是从柴房那里发出来的,便直奔柴房去了。
果然。
柴房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犀儿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柴房中传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那些侍卫们下流的笑声。
卫灵犀后脊一阵恶寒,加快了脚步往柴房去。
不用看,她现在都能够想象到,犀儿此刻正在其中经历什么。
眼看到了柴房门口,她抬脚就狠狠踹了上去。
咣当一声,柴房门开了。
屋内情形一览无遗。
此刻屋里围着十来个男人,这几个男人都赤着膀子,下身只穿着一条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