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来到驿站,来到老爷子的门前。这次,老爷子并没有关着门,而且敞开大门,摆了一桌“丰盛”的菜。和他孙女儿坐在那里,桌上还摆着多余的碗筷。“那就是我女儿?”
杨昆匆匆跑上去,想一把抱住女孩。不曾想,他的举动吓坏了女孩。“对不起,对不起。”
又立马缩回去。这里,他说的是中文。他的声音由于助说器的原因,是嘶哑的。一个手势,让属下把箱子带过来。“一起坐下吃饭吧,吃完再说。”
老爷子用韩语招呼道。众人齐下坐。桌子上刺鼻的味道令一些人坐立不安。“得了,你们先出去吧。吃完饭再回来。”
他用日语命令下属出去,因为桌子上的东西明显是给自己准备的。“这……”冰只能和杨昆留下。桌子上散发出的是食物馊的气味。“爷爷,为啥要拿这些馊掉的饭菜招待他们?”
女孩问道。(来到不同国家,用的是那个国家的语言)“哈哈哈,我们没买到好的菜。今天就先吃这个吧。”
老爷子和蔼的回答孙女。“莫要先动筷,我们是主他们是客。别忘了我教给你做人的道理,到哪里都不允许忘记。答应爷爷,可以吗?”
“嗯,知道了。”
女孩老实的坐在板凳上。“那我开动了。”
杨昆拿起碗筷,左一夹右一夹,把桌子上的菜都尝了个遍。其余三人都看着他吃。再添一碗米饭,更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桌子上的饭菜瞬间被扫光了,他还吧唧吧唧嘴,吃的很享受。只有女孩看得很吃惊,老爷子和冰心里是明白着的。“手艺不错,要是食材都是新鲜的,那就更完美了。”
杨昆吃完,擦擦嘴然后评论着。老爷子没说话,神情低落。手紧紧的拉着女孩的手。“给。”
杨昆把箱子提上来。“这里是您多年来养育我女儿的赡养费。里边的钱足够让您可以享受两三辈子的清福了。”
“爷爷,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女孩摇着老爷子的手。“不,这还不够。我不会把她交给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的。”
老爷子摸着孙女的头,亲了又亲。“怎么,你想离开爷爷吗?”
含情脉脉。“我要和爷爷在一起。”
听到女孩这么一说,杨昆放下箱子。脱掉上衣,袒胸露乳。不论是背后还是胸前,都是伤痕。他还把贴在喉咙上的助说器拔掉。努力说话:“我……”很微弱。“我……”还是很微弱,就像蚊子飞的声音。“他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脑子中的语言神经坏了。但是,他一直都在寻找着你们母女,几年来从未停止过。他也露宿街头过,吃过泔水桶的东西,还差点丢过性命。一身的荣华富贵都是凭借生命汗水和寻找妻儿的信念拼出来的。从没有干过对不起妻儿的事。”
冰知道杨昆心里想说的,就帮他倾诉了出来。“爸…爸……”“爸爸……爱…爱你……”杨昆也终于用嘶哑而微弱的声音,说出来了。说完那一刻,泪腺就开始爆发了。一个钢铁般的男人,还是有心中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