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关口，几个凶神恶煞表情的人在把守。老厌头卸下身上的包袱，缩了大半。“老厌头，我就说咱们背后有人跟着，准是被人偷走了。”
小方卫这么说。“不不不，人家凭本事的。”
“偷也是本事？”
“你们那里不是，但在这里是。”
方卫不解，满脸疑惑。“别想了，快点通过吧。”
老厌头翻寻着包内，寻找合适的东西。要拿出什么呢？方卫侧头看过里边。全是他们中上层平时用的小东西，餐具、衣服、玻璃水壶等等。“就它了。”
他故意把要用到的东西紧贴背上，用处小的就当填充物。掏出的是一把精致的钢匕首，被一块布围住好几层。“喂，你在干什么？”
转眼间，方卫就遛到守关人面前，可把老厌头吓得。“叔叔，我是上边的人。可以带我回去吗？”
他竟自个儿去寻求。“小屁孩，你可是在说笑。”
他想抓住方卫的头发。“等一下。”
另一个守关人则制止他。“辣鸡！你看，这小孩白白嫩嫩的。就算不是上边的人，那也得是有身份的人家。小心看了你的猪蹄。”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
他把手伸回。“怎么办？要上报给老大吗？”
守关人开始相互讨论。“要不问他同行的老头。”
“喂！老头你过来。”
他们叫来老厌头。“这小孩说的真的吗？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老厌头犹豫了，该不该说呢？思考了一番，还是把他所知道的说出来。“行，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汇报老大他们。”
守关人其实很闲，一般是不会有人花代价跑去其他区乱闯。就一起过来逗方卫。“小孩，你能跟我们讲讲你们那里的事吗？”
“可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方卫描述了他们家，有仆人、有院子还有花园，房子还很大等等……“你命可真好。”
他们感叹。这些人穿的也就比老厌头好一点。不过工作清闲，不用去偷去卖力，管吃管住，是个美差事。“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方卫这么说。一个守关人就突然很生气，被另一个拦下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在他身上受什么气呀。”
突然被瞪，方卫就躲到老厌头后面。“对了老头。”
他们又把目光转向了老厌头。“为什么那晚不把他卖了，那得的钱可就够你后半辈子潇洒了。”
“都老成这个烂德行了，还享受个啥。”
说着就笑呵呵，露出不完整的牙齿。他一笑，守关人也跟着笑。这才是属于他们这种人的欢乐。“老大好！”
守关人看见这个区的领头人，立马肃静。老大身板和这里大部分一样，瘦长瘦长的，但眼神不同，同样是不断在看着四周，仍然透露出一种气质，与那种寻找东西偷的眼神不同。脖子上带着金项链，手上带着金手镯。穿着和方卫他们上边的人一样，仔细看，可不止二手货。“说的就是这小孩和这老头吧。”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停止过打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