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说这句话,不敢不从。低着头,半天不发言。见状,卡莫也无心再看书,把书摔在桌子上。“你啊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站起身。“知道为何把你调回来不?”
“请皇上明示!”
“你还在这给孤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帝指着他。“孤问问你,至今你都有那些战功。”
“罪臣三十七年前开始入伍,立下大功七件,小功二十三件。共攻下六十余座城池、四个国家。”
“嗯,不错,记得倒是蛮清楚的。”
皇帝看着他。“孤的意思是,你老了,该休息了。你是先皇留下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孤的耳边不时会听到有人在背后弹劾你,说你自持高傲有不一之心,孤听的是老茧都起了。又说,因你与皇太子不和,故意将其拜为前锋将军,第一个冲进敌阵。你怎么看?”
优比德腿脚立马软了,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同时看到褶皱的书页。“臣有罪,可我真没有害太子的心呀。”
“孤知道,让他上前阵杀敌有孤的旨意,而且你派你的儿子作为他的副官,他们俩都还下落不明。我能理解。但是很多事情不会空穴来风。”
他故意低下头小声和优比德说。优比德吓得汗如雨下,一个劲的擦拭。“臣老了,无法再为陛下分担,请陛下让臣告老还乡吧。”
“准了。”
卡莫点头。他心里清楚,优比德一大半时间都是在过着军旅生活,南征北战,哪里会与皇太子有什么恩怨。但是呀,一个位置总让一个人坐也不是个事。“陛下,罪臣还有个事要进奏。”
优比德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说来孤听听。”
“月河的雨季还要持续很长时间,这边提议月河的军队撤回来。粮草补给难以运达,与最近的城镇又很远。不必在那里啃着骨头了。”
“嗯,孤自己再想想。你安心回去养老吧。”
“是。”
优比德刚刚差点窒息,特别是提到皇太子那段。卡莫的众多儿子中,最令他看重的正是皇太子。而如今皇太子下落不明,又叫自己回去,皇帝这也是在保护他呀。在走出宫殿,他最后长跪在宫门口。他也担心自己的儿子,有且只有这么一个。他该如何和夫人交代,自己弄丢了儿子。卡莫重新捡起书。“来人,拟孤的旨意,封优比德将军护国公,加封征远大将军,赐黄金白银万两,丝绸千匹。”
优比德在国都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卡莫皇帝的封赏送到门口。“谢主隆恩。”
他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