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云夏只能选择沉默。
毕竟顾盛北说得也不无道理,在他的八卦问题上,记者们可都是乐此不疲。
“去买咖啡?”顾盛北看了看她手里的袋子,转移了话题。
“嗯,请温月喝咖啡。”云夏笑了笑:“毕竟我们两的事情一直瞒着她,有些过意不去。”
她的声音很轻,却是让顾盛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有我的吗?”
他问。
这一下,云夏彻底被他问住了。
她扯了扯嘴角,小声地问:“要不我的让给你?”
以她对顾盛北的了解,他绝不会喝这种路边小摊卖的咖啡。
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可没时间像他们一样消遣打发时间。
“原来没有我的,”顾盛北明显有些失望:“算了。”
“这种路边小店的咖啡豆顾先生你肯定是不会喜欢的,我看你办公室有咖啡豆,不如我给你泡?”云夏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谄媚。
顾盛北瞥了她一眼,目光里露出了几分笑意。
“好。”他应了一声,便看到电梯门已经开了。
云夏工作的楼层要低,她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自顾自地说:“一会见。”
说完,云夏便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电梯。
顾盛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也是鬼使神差地开了口:“一会见。”
他的眼眶里写着浅浅的笑意,这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叮——”
电梯门刚刚打开,顾盛北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盛北哥哥!”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顾盛北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定睛一看就看到宋婷玉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他瞬间后悔让云夏出电梯了,至少那个女人帮他解决烂桃花的本事确实不小。
“你怎么来了?”顾盛北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旁边几个助理和秘书一看到宋婷玉,脸上都犯了难。
他们最开始也是能把宋婷玉拦在外面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宋婷玉来的次数,每一次他们都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礼物,于是……
也就没人好意思上去当这个恶人了。
“盛北哥哥,你怎么都不接人家电话啊?那个云夏,她可真是太过分了……”宋婷玉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不甘:“她居然当众用咖啡泼我,而且……”
她说着,眼泪水都已经落下来了。
“而且,还被媒体人拍到了,发在新闻的最下面。”她那一双眼,如同水做的一般。
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若是换了别人,此时恐怕已经心疼到不行了。
可是顾盛北却是无动于衷。
“盛北哥哥,人家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顾盛北瞥了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他管理着一个公司,怎么可能有空管宋婷玉这种事情?顾盛北明显是在敷衍,可是面前的人却不想让他敷衍。
“盛北哥哥……”她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谁?”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宋婷玉几乎是下意识。
可是她却忘了,这是顾盛北的办公室。
连他都没有开口,怎么轮得到她?
“顾先生,秘书夏夏为您服务。”云夏的声音骤然响起,顾盛北倒是松了一口气。
“进吧。”顾盛北缓缓丢出了两个字。
倒是那边的宋婷玉有些狐疑地看着顾盛北:“盛北哥哥,你换秘书了吗?这是什么新花样?”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云夏推门而入。
“云夏?”宋婷玉恶狠狠地咬了咬牙,那模样恨不得把云夏生吞活剥了一样。
“哟,这不是宋小姐吗?你的烫伤好了?”云夏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话一出口气得宋婷玉直咬牙。她恶狠狠地盯着云夏,奈何顾盛北就在旁边,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云夏,你……”
宋婷玉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强制自己保持冷静。
“喝点什么?”云夏明显没有把宋婷玉放在眼睛里,她直接扭头看向了顾盛北。
“espresso。”男人说罢,已经翻开了桌案上的文件。
云夏点了点头,已经走到了顾盛北办公室的咖啡机前面。
说是办公室,可是这里却是要什么有什么。
宋婷玉吸了一口气,现在她看到咖啡就来气。她睨了一眼云夏,一字一顿:“云小姐,我要一杯拿铁。”
她不是主动上门服务吗?
那她就让她难堪。
让她为自己服务,便是让云夏矮了自己一头。
“宋小姐,你不会用手机外卖?”云夏一句话,生生把宋婷玉问住了。
她吸了一口气,颇有点撒娇的意思:“盛北哥哥,你看看她啊!我好歹是客人,问她要杯咖啡怎么了?”
顾盛北没有抬头,倒是云夏被她这“嗲”到极点的声音恶心到了。
她轻轻地眯了眯眼,一字一顿:“你再这么说话不怕我把早餐吐到你的杯子里?”
这话,便意味着云夏答应了。
毕竟,如果不答应,她和顾盛北可能要被恶心死。
“哼。”宋婷玉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扭头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她那坐等服务的样子,当真是把云夏当成服务生了:“我要两份奶,少糖!”
那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云夏不由得咬了咬牙。
可是她没有说话。
她拿着泡好的咖啡缓缓走到了顾盛北面前,依旧是耐着性子:“老公,您的意式浓缩。”
那模样,真是像极了和顾盛北极有情调的情侣。
紧接着,云夏端起了宋婷玉的那杯咖啡。
她缓缓走过去,正要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交差了事,却不想宋婷玉突然撞了一下云夏的手腕。
紧接着一杯咖啡全数洒了下来。
“嘶——”
滚烫的咖啡洒在云夏的手背上,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不等宋婷玉得意自己以牙还牙的时候,顾盛北却已经站起了身。向来有洁癖的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云夏的手腕,他一字一顿地问:“怎么样?烫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