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变得复杂又冰冷,宋佳佳立刻就抬起头来看向了顾盛北。
这张脸,她自然是认识的。
“顾先生?”
她有些惊愕地看着那边的人,说出的话几乎都在颤抖。
之前宋佳佳也给盛世集团投过简历,不过盛世集团的门槛,那叫一个高。别说她之前没有轻语的简历了,就是有盛世集团也是看不上的。
“云小姐认识顾先生?”
宋佳佳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眼眸里闪烁的光已经是显而易见。
就算云夏是和盛世集团合作了,那也是和盛世集团下面的人对接。
她怎么想得到,现在顾盛北走了上来,随后一只手直接搂住了云夏纤细的腰肢。最是亲密的动作,简直让宋佳佳整个人都傻了眼。
出乎意料的是,云夏也没反抗。
她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一眼顾盛北,带着不满的话音钻进了云夏的耳朵:“顾先生还不知道吧?云小姐虽然是有实力的合作伙伴,但做事的口碑实在是不怎么样。”
她这话一出口,那边的人眉头皱了起来。
顾盛北像是看动物园的猴子一般看着她,眼眸里都是不屑。
“之前她是先和我们轻语谈的合作,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攀上了您盛世集团的高枝儿。”宋佳佳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睨了云夏一眼。
她那颇有意味的目光里已然写满了讽刺。
顾盛北原本是没打算理会她的,可是看到宋佳佳越说越来劲,他终于开了口。
“宋经理。”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那边女人的自言自语,下一秒一句让宋佳佳瞠目结舌的话响了起来:“我刚刚叫她老婆,你是不是没听到?”
他这一句话,立刻让宋佳佳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云夏,又看了看顾盛北。
“不可能。”
宋佳佳咬了咬牙,固执地说:“我在南城呆了四年,顾先生若是结婚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的?”
顾盛北是何许人也?
这南城多少人都等着看他的热闹。
若是他结婚,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吧?也就四年的工作经验,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就在宋佳佳胸有成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盛北终于冷不防开了。
低沉浑厚的话音让宋佳佳愣在了原地。
“顾先生,您真的结婚了?还是和……”她说着,很不礼貌地指了指云夏:“和云小姐?”
那满眼的不屑明摆着让顾盛北有点不舒服。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声音里都是讽刺。
“宋经理是觉得,我和谁结婚还要给你报备是吗?”那一句低沉的话,让宋佳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摆手:“顾先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都在颤抖。
顾盛北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了几分笑意:“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搂着云夏,眼眸里都是温柔的爱意。
那种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宋佳佳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她不安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我只是觉得,云小姐配不上顾先生……”为了不惹怒顾盛北,她只能进一步地解释。可是却不曾想,这样的解释更是多余。
顾盛北一听这话,扭过头来更是满脸怒火地看着那边的人。
漆黑的眼眸里,透着不怒自威的霸道和狂妄。
“她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佳佳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没想到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竟然全部被顾盛北看在眼睛里。
“行了,你就别吓唬她了。”云夏轻轻地挣脱了顾盛北的手,看似最简单的动作却是不着痕迹地躲避着男人的亲近。
紧接着,软软糯糯的话音响了起来:“宋经理,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你实在是真小人。”
那平静的话说出口的时候,云夏仿佛就是在嘲讽一个不起眼的小丑。
宋佳佳站在那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多无声的耳光撂在了她的脸颊上。那样的感觉,让她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小丑。
“你……”宋佳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
她派人调查过顾盛北。
这几年来,他的身边没有任何女人。
这样天花板型的男人,自然也是无数女孩心目中的幻想。宋佳佳也不例外,虽然顾盛北的年纪大了点,可是她还是满心期待觉得他有朝一日能够看到自己。
“需要给宋小姐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吗?”
顾盛北是生怕不粉碎了她少女心里的那些幻想,每一个字都像是添了一把柴。
旁边的宋佳佳彻底沉默了,她呆呆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男人依旧那样的英俊,在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点点岁月的痕迹都看不到。
宋佳佳正在迟疑的时候,那边的卢洁妮终于开了口:“佳佳,你过来。”
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落在宋佳佳的耳朵里,却像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顾盛北看了一眼宋佳佳,声音薄凉:“盛世和轻语从前也不是什么敌对关系,宋经理非要把两方拉开阵营,不单单是格局小了,还是想断了轻语的后路。”
低沉的话音落在,他便一只手拉着云夏往外走。
“顾盛北。”
等走到凌云都所的走廊上,云夏才小声地开了口:“刚刚谢谢你帮我出头。”
她说话的时候,眼眸里的光很是炙热。
顾盛北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话音很轻:“我说过了,我想要的不是感激。”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的平静,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五年时光,云夏变得成熟了。
可是在他的心里,她依旧是那个他挚爱的人。
“可是除了这个,我给你不了你其他的。”云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一句话让顾盛北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不能逼迫她什么。
以云夏的性子,他逼得越紧,她便越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