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未眠(1 / 1)

“浮梦啊,你去把花公子的衣服洗了,记得一定要用手洗啊,不能用搓衣板。”

隐浮梦一阵黑线,去他的,他这衣服是有多金贵啊?还不能用搓衣板!

“新来的,你去把主子的衣服洗了。”随后一叠衣服甩在了隐浮梦的怀里,主子?难道是那个叫白菰的?

“喂,你去把君兰姑娘的兰裙洗了,记得放鲜花露。”随后又一堆衣服抛在了木盆里。

隐浮梦此时非常气愤,这院子里的人是不是有病啊?白菰只是让她来洗他一个人的衣服,谁说要在这里做苦力了?

“啪!”隐浮梦一把将衣服重重摔在了盆里,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么多活,真的是……反正今天这衣服,她不洗了,谁说她必须在这做苦力的!隐浮梦转身要走,却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似乎有一种情绪叫做嫉妒。

“君兰姑娘。”众仆人齐行礼,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留下隐浮梦与那名叫君兰的女子面对面地站着,隐浮梦抽了抽嘴角,这货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见过君兰姑娘。”隐浮梦向她行了一礼,这姑娘长得小家碧玉,却一脸英气,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个练家子,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你刚才要去哪?”君兰眼神复杂地看向木盆,盆里是她和白菰的衣服,一股子无名之火涌上心头,转头将目光收回,看向面前这位容貌清秀的女子,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嘛。

“主子用茶的时间到了,我去给他泡茶,还请姑娘让一让。”隐浮梦低声下气道,没办法,寄人篱下嘛,倒是这仅仅因为她需要时间恢复自己的伤。

“主子身边有人去给他泡茶,不需要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君兰冷笑道。

隐浮梦见此,也便不急着走了,只淡淡道:“君兰姑娘也知道主子呀?在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主子的,同为奴仆,君兰姑娘又能比我高贵道哪里去呢?”隐浮梦冷眼撇了一眼木盆里君兰的裙子。

“你!”君兰一时反驳不了,只能一口火气撒不出来。

“君兰姑娘,季浚公子找你,现在正在后厢房中等你。”不知是谁唤了一声,那声音如黄莺般动听。

在此时看来,隐浮梦若不再逃,再想脱身就不太可能了。

下定主意,隐浮梦转身便往院外跑,连白菰的衣服也不洗了。

“找到主子和雪染了吗?”一身粉衣的女子现在客厅的正中央,看着坐在桌边手拿折扇的白衣男子。

“没有。”知文坐在桌边,声音平静,看了伊沫一眼,道:“我已经派人顺着河流去找了,你先回去养伤吧。”

伊沫的右手臂膀缠着纱布,血液已经浸染出来,看来伤得很重。

“知文,该掉下悬崖的应该是我,主子是为了救我……”伊沫一脸内疚。

知文头痛地扶额,道:“不关你的事,主子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回院子吧。”

伊沫沉默着点头,待出了涎尺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呵,管你是流仙还是慕梓蓿,她要的一个结果就是,让她死!

大厅之上,白菰一袭黑色玄衣坐在上座,一头黑发已经被一条锦绣华带束于脑后,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上半边脸带着一张苜蓿花银面具,看起来竟然没有一丝诡异感觉,反而有几分神秘。

同样坐着的,还有客座上一位华服男子,面容清俊,只是眉头紧锁,仿佛被什么事情苦恼着。

“陛下,何事劳烦您亲自上门找臣?”白菰淡淡开口,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华服男子微叹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总被人控制住命脉不太爽。

千晓翎轻抿了口茶,这才开口:“也不知怎的,知文把涎尺楼搬到轩灵国后又转移了不少产业去遥暮国,如今遥暮国又多了个什么大学士,逐渐强大,盈龙国拖了这么久,又有白家支撑,现在处于弱势地位的就是轩灵国了,我国同盈龙国对战这么久,损失惨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盈龙国的兵器更是奇怪,士兵杀敌更是所向披靡,遥暮国休养生息,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请爱卿帮朕出出主意。”

如今轩灵国逐渐处于弱势,而遥暮国势力强大,如果能劝遥暮国出手,这三国鼎立的趋势就不会瓦解。

“此事陛下不必心忧,臣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白菰淡淡道,眼中闪过一抹光束,不被人察觉地撇了一眼门外。

千晓翎一听,忙道:“爱卿有何法子?”

“联姻。”白菰简短两个字,唇角勾起一抹笑。

千晓翎听完,脸色有些不好,他没有后宫,因此没有子嗣,只有千媚琳一个妹妹,他是绝对不会让皇妹去做人质的。

“有何人能去?”千晓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痛快。

白菰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道:“臣的义妹,隐浮梦。”白菰刚说完,门外便有一东西“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千晓翎听完,不解,没听说白菰有什么义妹啊,又听见声响,低沉的声音冷冷道:“何人?给朕出来。”刚说完,便看见门外走进一白衣女子,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陛下,这便是臣的———义妹。”白菰故意将义妹二字加重了语气。

隐浮梦只觉得有一道雷劈了下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白菰只是淡笑着看着她,接受隐浮梦甩过来的眼刀。

“爱卿,这是你的义妹?送去联姻怕是不妥吧。”千晓翎有些为难,这女子长得虽然清秀可儿,但毕竟这身份不符合,听说沐寒羽也未曾娶妻纳妃。

隐浮梦看着千晓翎犹豫不决,忙道:“皇帝陛下,民女有一计,白菰哥哥长得惊似天人,又身份尊贵,何不让他去别国提亲,这样也省了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坏了事对吧。”

“咳咳。”千晓翎有些无奈,淡淡道:“爱卿昔日因为救朕于火海贵客面容,如今只能带着面具示人,朕也不愿意他去娶不喜欢的女子。”

隐浮梦冷冷一笑,这人说白菰毁容了?真的是的蠢蛋皇帝,转眼冷冷看向白菰,却见他身上气息越来越冷,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挑拨他们臣子关系吗,这样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

但是她才刚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也不了解,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报仇,奇怪的是她的伤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感觉她的体质异于常人,看来得好好查查这具身体的来历了。

隐浮梦看向白菰,却见他面色沉静,周身散发着一股子冷气,让周围的气温骤降,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睛冷得让人结冰,就连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千晓翎也乖乖闭嘴了。

“爱卿,虽然是冬天,你这屋子也太冷吧,记得多用点暖炉。”千晓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

“陛下,此事便如臣说的如此定了,改日臣亲自送义妹去遥暮国造访。”白菰优雅地起身,往内堂走去,隐浮梦也是很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白菰倒也没在院子中闲逛,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隐浮梦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点子性格扭曲分裂,眼看着他要关门了,冲上去便挡住了。

“那个,白菰,我想和你谈谈。”隐浮梦忙开口道,但又害怕他一脚把自己踢出去,那脸可丢大了。

房内的人没有说话,只开着门将她拉入了房内,猛地将门关上,把她抵在门上,隐浮梦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溺水的窒息感又上头了,总觉得忘了什么。

白菰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已经极致隐忍了,刚才认了千晓翎,若她不跟来,也便忍过去了,他从来不允许别人谈论他毁容的事情。

“你,你要,要,干嘛?”隐浮梦死死抱着抓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脸因为呼吸困难而变红。

隐浮梦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谁允许别人来替她剥夺她的

生命了?

“砰”白菰的手完全脱离了隐浮梦的脖子,隐浮梦一下子瘫软了到了地上,新鲜空气再次吸入肺里,喉咙间一阵刺痛,引来阵阵咳嗽:“咳咳……咳咳咳……”

该死的臭男人,她要是恢复了身子一定不会放过他。隐浮梦瞪大眼睛,只见白菰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大红花木椅上,银色苜蓿花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惊艳四方的脸,真看不来这脸被火烧过。

“你是看过我容貌第三个不死的。”白菰冷冷开口。

那日听说花殇去找她麻烦,他连面具都没带就追去了厢房,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意思,他在河里救了她,而她同样也帮了她,算是两清了,也不知道留她在身边做什么。

“你这个屠夫,有你这样的人吗,要杀我干嘛还要救我!”隐浮梦缓过气来,起身背靠着房门,准备随时冲出去。

“注意你的言行,若我再听见从你的口中吐出别的称谓,你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白菰脸色冷淡,没了之前的怒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门边的隐浮梦,嘴里吐出的话也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什么,什么称谓?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主子?好吧,那主子早点休息,奴婢告退。”隐浮梦满口的挑衅意味,完全忘了她来找白菰是说事情的,这下子可好了,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菰轻扶了扶袖子,做了个出去的手势,便从木椅上站起向床边走去。

隐浮梦如得大赦,悄悄提脚,刚准备打开门来个百米冲刺,不曾想,背后飘来冷飕飕四个大字:“过来,更衣。”

“轰”老天啊,来个人劈了他吧,要这种人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隐浮梦无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慢慢移着步子向白菰走去,脚上跟灌了铅似的。

“你若再用这种速度过来,你这腿也不必再要了。”白菰依旧冷淡的声音传进隐浮梦的耳朵里,此时白菰正背对着隐浮梦。

呸,你让我快点我就快点,让我慢点我就慢点,真把自己当主子了。隐浮梦在心里吐槽,但是脚下的动作也加快了。

“更衣。”白菰低沉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几丝不耐烦。

“如果想活命的话,别做什么小动作。”白菰冷声道。

隐浮梦冷冷一笑,耸耸肩,便从白菰背后环住了他的腰,而白菰则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身子,脸上却是风平浪静。

白菰比隐浮梦足足高了一个头,这身高优势呀,看起来隐浮梦就像靠在他背上似的。

咦,这腰带怎么解?有点头痛。隐浮梦左右摸了摸,好不容易找到了接头,却又解不了,不禁在心中吐槽。

白菰见她在自己的腰带上摸索了半天还没有解开,也不生气,直盯着自己腹前那双搅在一起的小手。

“什么鬼东西,你转过身来我看看。”隐浮梦解了半天,大有一种越搅水越混的感觉,她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别人。

白菰出奇的听话,优雅地转过身来,两人几乎这样贴在了对方的身上。

“喂,干嘛靠那么近!”隐浮梦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了白菰,白菰没有防备,向后倒去时还一把拉住了隐浮梦的手,将她带到了床上,两人便以一中奇怪的姿势齐齐躺在了床上。

“砰!”房门猛地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也是惊得都站在了门口不敢进房。

门口站着一红衣似火的妖孽男子,一位蓝衫折扇的翩翩公子,一位貌美如花的清秀女子,分别是花殇,季浚,君兰。

“咳咳咳……”还是季浚先回神,忙轻咳了几声。

床上压着白菰的隐浮梦脸腾得红了起来,但白菰相反,一张脸冷得像冰,将身上的隐浮梦一把推开,冷着脸沉着地从床头拿上面具戴在脸上,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口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腰带,这是什么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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