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惊惧地拍拍胸口,道:“这也太残忍了!紫燕姐姐,你快别说了,听起来真吓人。不过,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妾出轨?何况那是契丹的大汗!”
“要我说,还是那个奸夫胆子大!竟敢爬上后妃的床,他是怎么想的!”紫燕嗤笑道。
“不聊了,我去看看郡主的燕窝熬好了没有。”念儿匆匆离去。
王伯录正好听到这段话,本来天气就燥热,吓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心里暗骂李颂儿是个害人精,若不是她极力勾引,自己如何就能上了她的马车!
“破鞋!贱人!”王伯录咬牙切齿。
王伯录这厢惴惴不安,李颂儿那边却大胆包天,正对着容绥暗送秋波。
“容公子,好生俊俏,是哪里人?”李颂儿柔媚地笑着,本就穿着单薄,她又是身材玲珑多姿,沟壑引人想入非非。
容绥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淡淡道:“回公主问话,我是杭城人士。”
李颂儿“哦”了一声,身形一个不稳,就朝容绥的怀抱倒去,容绥起身、躲开、伸手一拉,将她扔到了座椅上。
“干嘛对人家这么凶!你手劲好大,弄痛人家了。”李颂儿一边说,一边就要挽起薄纱袖子。
容绥皱眉,道:“对不起公主,我只是救人心切。公主若是受伤了,请郎中来诊治即可。先告退。”
李颂儿不甘心,道:“容公子,你先不要走。容公子武功高强,若是能在本宫身边守护,本宫定当奏请皇兄,让他封你个四品的将军,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一边说,一边靠了过来。
容绥连退两步,又气又恼之下脸红了,这神色看在李颂儿眼中,更加激发了她占有的欲····~望,笑道:“难不成你还是个雏儿?”
章雅悠路过窗前,本来是来寻容绥的,却看见李颂儿各种勾引容绥,忍无可忍,推门而入。
容绥见她进来,急忙站在她身后。
章雅悠道:“公主,请自重!”
“哦?难不成他是你的男人?”李颂儿冷道。
章雅悠道:“他是谁的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为大唐和亲的公主,你是有男人的!你可以作死,但,不要拉着别人与你一起作死!”
“哟,这倒是新鲜!你和房翊勾搭成奸、无媒苟合也就算了,怎么,是个男人你都要拉到自己身边?”李颂儿冷嘲热讽。
章雅悠上去就是两巴掌,淡淡道:“东西不可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你个贱人,竟敢打我?我可是大唐的公主!”李颂儿怒道,上来就要抓章雅悠的脸。
章雅悠抓过她的手,又是打了两巴掌,冷道:“也只有你还把自己当个公主!身为公主,受万民跪拜,享民脂民膏,当为民排忧解难,你却骄奢淫靡,鱼肉百姓;作为皇室中人,理应洁身自好,顾惜名誉,你却恣意放荡,养男宠、勾搭有妇之夫,这一桩桩一件件,不堪入目!如今,你即将嫁为人妻,却与臣子勾搭成奸,你有何面目在我面前摆出自己公主的架势来!”
“你还当自己是尊贵的公主吗?你不过是个送来和亲的炮灰!就你这淫乱放荡的名声、残花败柳的身子,你以为你去了契丹能起到建立邦交友好的作用吗?”章雅悠冷道。
“你一个去送死的棋子,也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章雅悠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谷</span>她因为长期锻炼,脚力很大,那窝心脚踹得李颂儿疼得冒冷汗。
“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成为最下贱的女人!”李颂儿咒骂道,“薛瑶依你知道吧?她和本宫抢男人,本宫给她送了十几个男人,你没看见她那个贱样!”
“可你沦落到这个地步,薛瑶依不也送了你一程吗?”章雅悠冷笑道。
“你以为她的日子就好过?我告诉你,小贱人,你的下场比薛瑶依要惨一百倍!”
容绥看不下去了,一脚踢过去,把勉强站起来的李颂儿又踢飞了两丈远,“我向来不打女人的,但是,忍无可忍。悠儿,我们出去,让她自己在这里疯吧!”八壹中文網
章雅悠没理会容绥,上前一步,直接用脚踩着李颂儿的胸口,用力碾压了几下,冷道:“我等着那天!”
容绥见章雅悠摔门而出,急忙追了过来,道:“你为何这么大火气?”
章雅悠冷道:“难不成我该客气恭敬吗?你是没领教过这位文安公主的厉害!”
容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若是不去,她就投怀送抱了,你是不是要抱着她了?”章雅悠道,她至今愤愤不平的不是李颂儿如何恶毒地咒骂自己,而是李颂儿对容绥投怀送抱。
“你、你是因为这事而光火?”容绥微微吃惊。
“不然呢?”章雅悠脱口而出,但是,话音刚落,她又急忙纠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她污染了你,她名声不好,又……总之,你离她远点。我原本是想过两日送她出城的,这样看着,明天一早就把她轰走吧。”
容绥听了这话,笑了,拉过章雅悠,道:“我能理解,你这是在吃味?”
章雅悠脸红了,道:“别乱猜,没有的事!”
感情分先来后到,但是,再激烈的感情也架不住细水长流的温柔,与容绥朝夕相处了那么多时间,容绥的温柔与美好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
她不敢去面对自己心意的转变,她觉得这样一来,对房翊和容绥都不公平,如此摇摆不定,是自己人品出了问题,她一度陷入自责之中。
因为自责,她拼命地压抑这份日渐萌牙的情感。
但是,有些事情,越是压抑,就越快膨胀和发酵,李颂儿投怀送抱的举动只是一个着火点。
“我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喜欢,以后也会喜欢。我心里只有你!”容绥拉过章雅悠,深情款款又带着些许霸道地说着。
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容绥,突然霸道起来,让章雅悠颇为震撼,她更未想到容绥竟然会在这样一个场合下对自己表白。
“我该怎么办?”章雅悠无助、失神、甚至委屈。
是啊,她该怎么办?
容绥轻轻搂过她,拍了拍她的背,道:“不着急,我不会逼迫你,你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