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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慎回宗门的第一日就被隐月道尊罚抄殿规,这可真是气坏了夭夭。
容慎对此倒没多大反应,他坐于桌后一笔一划写的认真,一手『毛』笔字写的漂亮大气,夭夭就算想帮他抄也模仿不来,只能趴在桌边陪他。
缥缈宗的冬日极寒,偌大的无极殿本就冷清,这几日冷风呼啸吹散一地落花,比山下还要冷上几分。
夭夭裹着厚实的『毛』绒披衣,蜷缩在桌边如同一只胖球,眼皮耷拉困得东倒西歪,第三次磕到了额头。
“困了就去睡,不必等我。”容慎手腕微顿,抬手替夭夭『揉』了『揉』额头。
夭夭回了句不要,打了个小哈欠,她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凑到他身边问:“你还有多少遍?”
容慎将抄好的纸张放到一旁,粗略算了下,“三十。”
“那看来要通宵了。”夭夭小声嘟囔着:“你师尊太没人『性』了。”
可能是啾咪兽的缘故,夭夭一到冬日就掉『毛』犯困,懒洋洋的不想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夭夭变成兽身钻入容慎怀里,现在的它已经大到需要容慎两手来抱,可以霸占他一双大腿。
“你要是不嫌弃我掉『毛』的话,我就这样陪着你吧。”夭夭晃了晃大尾巴,几缕白『色』『毛』发悠悠掉落在地。
它体温很烫,浑身『毛』茸软绵像是一只小火炉,容慎抱它抱久了可以温暖全身。『揉』了『揉』夭夭脑袋上的软『毛』,他附耳道:“其实我更喜欢抱你人身。”
温温软软的小姑娘往他怀里一坐,他能抱着她在多抄一日。
夭夭怎会看不穿他的心思,发出傲娇的哼唧,夭夭大尾巴往他腕上一卷,又很快松开道:“我就不让你抱。”
容慎没强求,低笑一声又继续抄写殿规。
有了夭夭的陪伴,枯燥的抄写仿佛有了『色』彩,这一次容慎的罚抄比预计早完成了一个时辰。总算能安安稳稳同夭夭亲昵了,容慎抱着小兽回了内室,拿着木梳帮它细细梳理着『毛』发。
夭夭早已睡熟,它窝在容慎腿上团成一只『毛』球,脑袋一缩全身都是『毛』,分不清哪儿是脑袋哪里是屁股,容慎无意碰到它的屁股,夭夭恰好醒来,软趴趴喊了句流氓。
连只兽都不放过。
“……”容慎沉默着,将梳下来的『毛』发团成『毛』球,他褪下身上沾满软『毛』的外袍去戳夭夭,“变回来。”
夭夭装睡,容慎又道:“变回来。”
夭夭还是不理。
好,它若执意当兽容慎也不在意,将『毛』团子搂入怀中,容慎抱着它躺在榻上去亲它的眉心,手指沿着它的脑袋往下梳理,一直『摸』到它的尾巴根根。
“唔。”夭夭忍不住动了,它用爪爪推了推容慎,但一只半大小兽哪有人的力气大,何况它看着胖其实只是『毛』茸茸,被容慎往怀里一按弱小可怜又无助,直接按成了一只饼。
“别闹了,睡觉。”容慎声音很稳很清。
只是这么听,会觉得他这人温温柔柔的还挺正经,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手正在撩拨夭夭的大尾巴,尾巴上的『毛』『毛』蓬起又被容慎攥着压下,就这么来来回回四五次,夭夭忍不住在容慎怀里扭动,大尾巴晃动着极力想要摆脱他的纠缠。
“你欺负兽!”夭夭受不了了。
它发现自己当兽时也没安全多少,反而比人身时更没反抗之力,被容慎撩拨到浑身炸『毛』,她只能恢复人身,于是容慎撩拨的大尾巴不见了,她人身恢复的突然,容慎没有防备,手掌直接覆在夭夭的屁股上。
夭夭:“……”
容慎:“……”
夭夭呲牙:“你不仅是流氓,还是变态吧?”
容慎回的认真:“我不是。”
“你就是!”
夭夭好凶说着:“还不把手拿开!”
容慎慢悠悠移开手,又搭在夭夭的腰上。夭夭把脸往容慎怀中一怼,怒气冲冲盖上被子睡了。
“……”
回归缥缈宗的日子安宁平和,他们再也不用风餐『露』宿,也不再需要降妖除魔,连续几日,夭夭都窝在无极殿里打瞌睡,偶尔陪着容慎一起修炼,宛如老年生活。
之后又有陆陆续续的弟子归来,等所有下山历练的弟子们回来,月清和召集他们召开大会,重点表扬了容慎这一支小队。
一年的历练时间,容慎虽然还是化神后期,但近日境阶松动,隐隐有升阶的意思,燕和尘、夭夭同样如此,庄星原升到化神初期就没了动静,庄星寒就不用说了。
缥缈宗下山历练的弟子共三十七人,回来的只有三十五人。月清和表扬完优秀弟子,就开始责问少人的弟子队伍,他冷着声音:“当初本尊是怎么说的?”
“离开多少人,就要回来多少人!”
少的这两人中,其中一人是在除妖时为同门挡剑,直接死在了妖魔手中。
夭夭这一支队伍情况比较特殊,燕和尘将白梨勾结妖魔的事完整告诉了月清和,月清和震惊之余又心痛,不过缥缈宗宗规森严,他还是依照规矩把白梨的名字从宗内摘掉,并通报了全宗白梨背叛宗门一事。
“这件事就算遮掩过去了吧。”夭夭战战兢兢又等了几日,见后续没了水花,也就放了心。
再过不久,就要到除夕了,夭夭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山下过一个年,缥缈宗身为修仙一派超脱于世,宗内从不过年。
这一次,夭夭小声对容慎道:“除夕那天,咱们偷偷去山下过吧。”
容慎又是那句:“就我们两个?”
“这次不行。”夭夭道:“咱们还要喊着时舒,不然让他知道咱们不带着他,他肯定要生气。”
容慎不太高兴,但见自家崽崽这么高兴,点了点头也就这么应了。第二日,夭夭欢欢喜喜去找燕和尘,刚巧与庄星原遇上,想到两人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她试探着问了句:“除夕我们要偷偷下山过,你……去吗?”
庄星原愣了下,“我?”
对上夭夭澄澈的双眸,庄星原冰封的心裂开一条缝隙,他轻声说着:“好。”
看,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庄星原这般对自己的心魔说道。
除夕那日有雪,夭夭为了应景特意穿了身红裙,衬的她唇红齿白明眸善睐,娇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子时不到,镇上不时有人点燃烟花,夭夭右手攥着糖葫芦左手拎了盏小灯笼,指着不远处的酒楼道:“咱们就在这一家吃吧。”
几人都没意见,让小厮挑了间大包厢。
燕和尘感慨道:“还是差点意思。”
他说他没来缥缈宗时,燕府要提前两个月准备过年,府内还要进行一次扫尘,每到这个时候,他阿娘都要拉着他一起干活,燕府这么大,全部清扫完要半个多月。
“咱们这样没多少过年的氛围。”燕和尘陷入回忆:“扫尘时虽然累些,但府内会添置很多食材,越是临近过年好吃的就越多。”
府内还会挂满红帐、灯笼,他阿娘会亲手剪些漂亮剪纸贴满门窗,还会送他新衣裳。
“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夭夭听得认真。
她没穿书前,独自住惯了也不懂这些节日,每当过年只是出去吃顿饭。如今只是听燕和尘描述,她就能感觉到过年的热闹喜庆,灵机一动道:“不然我们去燕府过吧。”
他们这样在酒楼吃饭挺没意思的,燕府如今虽然空了,但燕和尘经常过去打扫,里面很干净。
一行人说走就走,去前夭夭买了些剪纸对联,在燕和尘准备食材时,夭夭拉着容慎在院中贴窗花,拿着小灯笼一阵比划,她指了指院中的大树,“就挂在这上面吧。”
夭夭买了不少红灯笼,她人矮够不着树枝,就让容慎帮她挂灯笼。
仗着容慎身手好,夭夭让他有多高挂多高,容慎一手提着一只灯笼脚尖轻点,白衣翻飞越到半空,轻巧的挂上一盏盏灯笼。
“还有最后一盏。”夭夭将灯笼递给容慎。
树枝上的灯笼齐齐燃亮,映的这一小片区域暖红虚幻。容慎白衣立在树下,拎着最后一盏红灯笼回眸问夭夭,“挂哪儿?”
夭夭『舔』了『舔』唇瓣,望着容慎俊美无双的面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头。
“挂在……”心跳砰砰跳动剧烈,夭夭贴在容慎耳边小声:“挂在我心上。”
容慎愣了下,抬头间颊侧一软,夭夭踮脚亲了他一下。
“就挂在最高处吧。”夭夭装作无事指了个位置。
容慎衣摆晃动,将最后一盏灯笼稳稳的挂在最高的树枝上。
今晚的这顿饭,夭夭的本意是一人两道菜,谁知容慎和庄星原都不会做饭,燕和尘会的也不多,他同夭夭在后厨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几人还是高价请了位厨子来做。
“等明年,明年我一定能给你们做一桌子饭。”燕和尘颊上沾着黑灰,撸了撸袖子将糊掉的饭菜倒掉。
对比刚刚,此时的他虽然累些,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夭夭也道:“明年咱们再来燕府过,到时候我提前来打扫,保证将你这燕府装饰的漂漂亮亮。”
隔壁有人家放起鞭炮,一家放百家放,夭夭捂着耳朵站在院中看,看到上空绽放出五彩烟火,她拉了拉容慎的袖子,“咱们也放鞭炮吧。”
“什么?”嘈杂的声音让容慎听不到夭夭说的话。
夭夭扯着嗓子又喊了句,这次她指了指挂在树上的鞭炮,燕和尘明白了,“我去点!”
“我来。”夭夭争着这个机会。
两人像小孩般都要抢着点鞭炮,夭夭趁着燕和尘找火时,弹指捏出一团小火苗。火苗穿过燕和尘直直的落到鞭炮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团小火焰从头烧到尾。
“咦,它怎么还不灭?”鞭炮很快烧完,而小火苗蹿过鞭炮攀上树枝,直接烧到了那些灯笼上。
庄星原眼皮一跳,“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灭火。”
燕和尘急的跳脚,他难得像个『毛』躁少年,痛心喊着:“我家的长寿树!”
“夭夭,你快把你的莲火收回去!”
夭夭哪能想到莲火竟会不灭,这种小火苗一旦弹出去怎么可能收回来,最后还是容慎捏诀下了个水术,一通凉水从天而降,同时也扑灭了灯笼中的蜡烛。
今年,确实是个很‘闹腾’的新年。
“……”
几人都喝了些酒,在这种日子里,容慎也没管着夭夭。
因为时间太晚了,众人决定留在燕府休息,燕和尘醉的歪歪扭扭,回房前他忽然大步朝着夭夭走来,一把把娇小的夭夭从容慎身边拉离,抱入了自己怀中。
如同猛虎扑食,燕和尘虽然比容慎矮些,但把夭夭罩在怀中不成问题。这会儿他像是只温顺的大猫,怀抱着夭夭蹭了蹭,在她耳边低语喊着:“夭夭。”
“谢谢你。”
这是几年来他过得最有意义的一年,仿若回到了他阿爹阿娘还在世时,死气沉沉的燕府也重新恢复生机。
夭夭拍了拍他的背,知道他过得有多苦多累,轻轻回抱着他承诺:“以后每一年,咱们都一起过。”
“时舒,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和云憬都是你的家人。”
燕和尘嗯了声,醉酒后褪去坚强外壳,他这会儿就像是个撒娇少年,搂抱着夭夭的力道越来越紧,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娃娃。
容慎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尽管知道燕和尘同夭夭之间没什么,但他还是受不了燕和尘这般亲昵抱着夭夭。实在忍不住,他按着燕和尘的肩膀把他推开,将夭夭护入自己的怀抱。
“你醉了。”容慎声音冷飕飕的,可惜醉后的燕和尘感觉不到。
他只知道自己可爱暖心的妹妹不见了,晕晕乎乎还妄图从容慎怀中抢人,夭夭夹在两人之间弱小无助,最后还是庄星原出来打圆场,“我送他回房。”
庄星原没醉的这么厉害。
今晚他也很高兴,自从入了缥缈宗,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新年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么多的朋友,他们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等待着新一年的降临。
【是吗?】沉默的心魔忽然发了声。
它在庄星原耳边笑着:【人家只不过是看你可怜,顺便喊着你罢了,你真以为自己能融入到他们的世界里?】
庄星原脚步一停,听到心魔质问:【你不是一直把容慎当敌人吗?什么时候你把他也当成了朋友!】
“我没说他是我朋友,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庄星原这般说着。
心魔哼笑,模仿着庄星寒撕心裂肺的声音:【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前背着缥缈宗第二的名号已经够丢人了,你现在别说第二,第三你都要保不住了!你竟然还有脸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都在背后嘲笑你呢!】
【废物!】
【容慎和燕和尘比你优秀这么多,夭夭她永远也不会看上你!】
“夭夭……”
庄星原努力回避着心魔的声音,头疼的厉害,他额心疼痛的像是撕裂一道伤口,喃喃解释着:“不是这样的。”
院外又响起鞭炮声,然而如此嘈杂的声音却入不了庄星原的耳中,他耳中回『荡』着心魔一字一句的『逼』问。跌跌撞撞扶着柱子而行,不知走到了哪里,他忽然听到夭夭的笑声。
寻声望去,只见红衣姑娘踮着脚尖正吃力悬挂灯笼,庄星原看到她心里一静,正要上前帮忙,有人先他一步出手,那人没有去接夭夭手中的灯笼,而是掐着夭夭的腰身直接将她悬空举了起来。
“要挂哪里?”抱举着她的男人一身白衣,将夭夭托的极稳。
夭夭也不怕他忽然撤力,选了个未被烧焦的位置挂好灯笼,她说着:“没想到这盏灯笼还能燃起来。”
很巧,这盏灯笼正是容慎挂在夭夭‘心’上的那盏。
原本,看到这里庄星原就该离开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隐藏气息躲在暗处。夭夭和容慎都没发现他的存在,所以容慎问夭夭:“你准备什么时候,将我们二人的关系告诉燕和尘?”
关系,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不远处,夭夭纠结想着:“再等等吧。”
“等遇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马上就告诉他。”
很快,容慎就用行动告诉庄星原,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天边烟火绚丽不绝,明媚的少女倚树被男人拥入怀中,庄星原眼看着容慎亲吻夭夭,而夭夭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搂住了容慎的脖子。
【看到了吗?】
心魔适时发话:【她不喜欢你,一直以来,她都在耍你玩呢。】
原来她早就喜欢容慎,明知他与容慎不合还选择亲近接纳他,一次次看着他靠近他们满眼欢笑,却又在背后嘲笑着他的愚蠢痴傻。
好玩吗?
看着他舍命救她对她表着情意好玩吗?
真好玩。
风过,吹起树梢上的红灯笼摇摇晃晃,灯火不经意倾洒到暗角,蜿蜒的长廊上空无一人。
夭夭被寒风吹得往容慎怀中瑟缩,这时一只仙鹤传音符从天而降,仙鹤化为灵光组成一段话:【夭夭,新春快乐。】
尾处落着周逸雨的名字。
想了想,夭夭趴伏在容慎耳边道:“云憬,新年快乐。”
以后每一年,她都希望能陪在他身边。
穿过座座灯火通明的城镇,周逸雨和桑尤已经到了皇城。
皇城名为落华城,身为容国皇都这里寸土寸金,雕栏画栋、街市如昼,不时有精致贵美的马车从街边驶过。
再过三日,他们就要入宫面圣了。
坐在客栈的大厅,周逸雨愁眉苦脸独自喝酒,很快一只碧绿『色』的灵力团子落到他桌上,周逸雨看完传音符后心情好了些,抬头冲着二楼的某间房喊:“桑尤,夭夭祝我们新春快乐呢。”
二楼,某间房中,俊美的少年控制着手中的纸人,手指翻动好似没听到周逸雨的话。
缥缈宗内,庄星寒拎着食盒四处都寻不到自己哥哥,心神恍惚,她没看清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呼痛『揉』了『揉』额心。
有什么东西悄悄从她识海中抽离,庄星寒被封锁的记忆裂开一道缺口,忽然想起倒在血泊中的白梨。
不,白梨不是因与妖魔勾结而被灭口的,是被……
庄星寒只恢复部分记忆,咬着牙道:“她一定是死在容慎夭夭或燕和尘之手!”
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之间!
“……”
夭夭从燕和尘那里了解到,每次过年他阿娘都会给他准备新衣,于是第二日夭夭早早起来,跑去外面给容慎和燕和尘买新年礼物。
夭夭不会做衣服,于是她买了两件成衣送给两人,皆是玄『色』金底样式的袍服,燕和尘收到又惊喜又高兴,容慎扫了眼自己收到的新衣,弯唇对夭夭道:“你还真是不偏不倚。”八壹中文網
送就送一模一样的,让两人谁也挑不出『毛』病。
夭夭还给庄星原准备了一件小礼物,不过庄星原没有等他们提前回了缥缈宗,燕和尘没多想,“清寒殿一向严格,他大概是怕被净月仙姑责罚。”
夭夭道:“那等我回去再给他吧。”
庄星原毕竟不是燕和尘和容慎,夭夭送他礼物要谨慎一些,所以挑了只样式好看的小灯笼。
回到缥缈宗后,夭夭隔了一日才去给庄星原送礼物,她去时庄星原身边还有三四名师兄,夭夭见到他们都一一问了好,大大方方的模样让谁也看不出问题。
等她一走,其中一名瘦子师兄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和夭夭关系这么好了?”
庄星原捏着手中的小灯笼,面上的笑容冷冷清清,他问:“之前的赌约师兄还认不认?”
“认认认,怎么不认,你这不还没成功呢。”
有不知情的师兄问是什么赌约,瘦子师兄道:“也没什么,就是赌这小灵兽,能不能被咱们这位英俊潇洒的师弟拿下。”
“我记得离宗前,夭夭对你还不冷不热的,没想到回来后还亲自来给你送灯笼。”
“哎呦师兄可以啊。”其他师弟们应和着:“我看小灵兽那模样是喜欢上你了,人家可是神兽,要真和你在一起了,这消息传到宗外,不知该有多少修者羡慕你了。”
他们打趣着:“师兄打算何时同夭夭成婚?”
夭夭去而复返,本要将遗落的小点心送给庄星原几人分吃,刚好听到这番话。
突兀停在门边,她看到庄星原丢掉小灯笼,轻蔑笑着,“谁说要同她成婚。”
“不过是玩玩罢了。”
夭夭戏耍了他,他又凭什么去在意夭夭。
啪——
灯笼落地发成一声闷响,摔碎上面精致的小雕花。
庄星原看到灯笼摔坏抿起唇瓣,正失神想着什么,不远处再次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瘦子师兄扭头一看,结结巴巴道:“夭、夭夭师妹?!”
庄星原脸『色』一白,慌『乱』抬头时,只看到夭夭离开的背影。
决绝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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