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
他松开沈灵的手：“灵儿，你生一下气试试。”
“？？？”沈灵。
“就……生气？”顾牧挠了挠头，在想应该怎么让沈灵变到失控状态。
但这小妮子实在是太淡定了。
哪怕知道这世界是虚幻的，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看起来，是很难让她进入失控的状态啊。
“陛下，您莫不是……脑子不大清醒？”犹豫了一下，沈灵还是问道。
同时伸出一只手，抚上顾牧的额头。
嗯……没问题啊……
沈灵眼中的疑惑更甚。
她刚才看天的时候，其实也一直在观察顾牧的反应。
顾牧虽然看起来双眼失神，在想什么发着呆，又是不是皱皱眉头，露出困惑的眼神，紧接着又咧开嘴，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现在，又突然让自己生气。
她实在不敢想象，这短短的一瞬间，陛下到底经历了什么。
许是陛下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小吧。
沈灵满脸忧愁的看着顾牧，她会治病，可是只会治身体上的病。
至于思想上的病……臣妾做不到啊……
看着沈灵一下子垮下来的小脸，顾牧不禁笑了。
这小妮子担心自己的样子，也是那么可爱呢。
他忍不住捏了捏沈灵的小脸：“你在想什么呢？我没有糊涂……”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失控的时候，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沈灵顺着顾牧的话头想了想：“小时候的记忆，我有些模糊了……”
“那最近在隐城的一次失控，你还记得吗？”
沈灵又摇了摇头。
看来，这世界为了不让沈灵轻易打通两个世界的位面，在沈灵失控的时候，会删除她失控的这段时间的记忆，不让她发现异常。
以至于，现在沈灵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牧张了张嘴，原本想跟沈灵解释一下。
但突然想到……
如果他告诉沈灵，要让她失控，他们才能彻底完成这本女频文的所有剧情……
一个人会在明知要失控的情况下，能失控得起来吗？
告诉沈灵，恐怕她原本就平静的心态……会更加平静……
而唯一让沈灵变得失控的事情，只有自己。
如果知道自己出了意外，沈灵一定会特别着急吧。
看着沈灵满脸担心自己的表情。
顾牧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毕竟如果沈灵事后知道真相，一定饶不了自己。
可是现在……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好在……自己是用生死来刺激沈灵，不是用别的女人来刺激沈灵，沈灵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走吧，我们下山。”在酝酿着怎么让自己“看起来陷入险境，实际上又没有危险”的情况下，顾牧站起身，拉着沈灵的手，对着沈灵说道。
沈灵乖巧的站起来。
往前走的时候，又担忧的侧头看了顾牧一眼。
心里满是打鼓：“完了，陛下刚才问的问题也很莫名其妙……”
“陛下千万别是糊涂了吧……”
就这么带着担心，沈灵一路上，每隔半柱香，要侧头看顾牧十几次。
看得顾牧都有些不自在了。
但……还不等顾牧想出计划。
他回西疆的路上，就被人算计了。
路上突然冲出来许多埋伏的士兵，
他们的武功看起来很高，并且，似乎早有准备，
在顾牧经过他们埋伏的路的时候，突然从天上撒下来一张大网，顾牧掏出剑，一把割破那张网后，
立马听到不远处传来弓箭破空的声音。
四面八方，无数支弓箭朝着他们飞来。
顾牧的脸上带着冷意。
他是不惧别人的刺杀。
但是沈灵不行。
恐怕，对方也藏着刺杀不成顾牧，也要活捉沈灵要挟顾牧的心思。
因为那些箭，基本朝着顾牧而来，偶有几只箭，飞向沈灵，但也不是指着她的要害部位。
毕竟现在，沈灵算是顾牧唯一的软肋。
一旦沈灵死了，顾牧就彻底失了软肋。
一个没有软肋并且无比强大的敌人，和一个有软肋并且无比强大的敌人，
实际上，是两个概念。
“灵儿，你先回隐城。”顾牧赌不起，对着沈灵说道。
沈灵犹疑的看了顾牧一眼。
之所以犹疑，是她在担心顾牧的精神状况，而非实力。
看着顾牧清明的眼神，沈灵点了点头：“好，陛下，臣妾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沈灵知道自己的实力，
留下来，
反而是拖累。
至于陛下为什么不回隐城……因为他们就算回了隐城，再出来还是在同样的地方，除非他们打算一辈子留在隐城不出来，不然这些敌人他们迟早要面对的。
再说，沈灵了解顾牧，逃避，不是顾牧的风格。
沈灵回了隐城后，羊皮卷立马围了上来。
虽然说隐城是顾牧的地盘。
在顾牧亮明身份后，那些顾牧的自己人，在隐城都有了一定的权限，导致隐城的人都不敢对顾牧的人出手。
但羊皮卷毕竟是十级舔狗，它知道沈灵对顾牧的重要作用，寸步不离的守着沈灵。
有羊皮卷的威慑作用，沈灵就更安全了。
毕竟，谁也不想跟这玩意做交易。
一旦做了交易，就要天天听这玩意在脑海里念经，就算捂着耳朵也不好使。
要知道，孙猴子都受不了念经，更何况他们这些普通人。
由此，渐渐的，羊皮卷已经成了隐城恶霸一样的存在。
沈灵在隐城，顾牧还是十分放心的。
更何况，还有羊皮卷狗腿子一样谄媚的声音，对着将意识投影在隐城观察情况的顾牧喊：“有我在，你放心～”
听着羊皮卷讨好的声音，不知为何，顾牧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将意识收回去，对付眼前的人。
看着准备充足的西疆士兵，顾牧勾起一个笑容。
真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他还在想，怎么让自己陷入险境又不让沈灵怀疑，真情实切的担心他，这不，这些人就来了……
顾牧没有告诉沈灵，关于自己的全部实力。
沈灵知道他很强，但不知道他具体强到什么地步。
“如果我在这么多人的刺杀面前，稍有不慎，被重伤而亡……”顾牧玩味的看着这些人：“应该也是一出合理的剧情吧？”
不过玩得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