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少主殿下(1 / 1)

赵书宁的挑衅,显然是真正的激怒了孟家父子。

因为极寒殿飞阳的关系,他们在烟雨楼才能挂着执事的名号,虽然他们的能力都不怎么出众,但是职位放在那里,也没有人敢公然挑衅他们。

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只有五岁的女娃娃给骂了。

孟浩咽不下这口气,自然立马就上手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也不再顾及什么长辈晚辈了。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想要弄死那个叫赵书宁的丫头。

对面的掌风十分凌厉,赵书宁见状,急忙闪躲,可现在,她也只是一个二品灵药师,与三阶,实力相差得还是太多太多。

尽管她身姿敏捷,勉强避过,可那掌风的凌厉气势,还是将赵书宁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很快,手臂上的鲜血就将衣服染了个通透。

可惜了,那护身甲,只能护住身体的主要器官处,手臂那里,却是只有普通的衣服。

鲜血涌出来的时候,赵书宁也感受到了神经处的刺痛。

果然,武力这东西,等级划分实在是太严重了,她一个二品,想要对付三阶,要吃的苦头,绝对不止这一星半点。

“死丫头,躲得还挺快。”

“不过下一招,老夫看你还怎么躲。”

老匹夫双手在前,凭空结出了一个灵印,那灵印,在他身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颜色也在青色和红色之间不停的变幻着。

“孟执事,书宁还小,你身为长者,怎么能对她使用这样的功法?”

可此时的孟浩,全然不顾外界的眼光。

现在,他就是想要置赵书宁于死地。

赵书宁的眉头紧皱,显然也是认出了孟浩的这一功法,碧霞变!

那是三阶灵药师方才能召唤的技能,只要孟然将它释放出来,以赵书宁现在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看来,只能使用炼丹师的精神力压制了。

虽然赵书宁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是炼丹师的这个身份,怕到时候,会引起不少人的眼红,可是现在为了保命,她不得不搏。

小女孩的眼睛闭上,冥想之间,正准备精神力转换到双手之上,却忽然感觉到,那迎面而来的碧霞变的能量波动,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见此,她连忙将炼丹师的精神力收起。

睁开双眼,想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只见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如刀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的眼睛看不到底。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在一瞬间的时候,赵书宁差点将面前这位白衣少年看成了赵淮。

少年回过头,冲着赵书宁笑,好看的眼睛形成了一条弧度,赵书宁从心底里真心的感叹,一个男的,怎么会生的这般貌美?

若不是见过师尊那逆天的容颜,赵书宁都快觉得,东泽大荒上最漂亮的美人,姿色应该都是不及面前这位白衣少年的。

他的眉眼,好像与故人中又有一些相像,只是一下子,赵书宁想不到是谁。

“你没事吧?”

赵书宁摇摇头,显然,她不认识这个少年,但是按照先前的情况来看,是这个少年为她挡下了孟然的碧霞变,这少年,帮助了她。

白衣少年放心的回过头,那孟家父子见到此人,心里都是一惊,仓皇下跪。

“少主殿下。”

少主殿下?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少年看着眼前的众人,温润的说道:“孟执事,你下去领受刑罚吧。”

“少主?”

“需要本殿说第二遍吗?”

孟家父子不敢言语,面前的这位白衣少年,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赵书宁愣了愣,权力这东西,至关重要,先前自己万般反抗,没有半点作用,而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竟然就将整件事都扭转了。

众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登记。

那些老生,也没敢在少年眼皮底下再欺负新生了,看样子,那小女孩,和少主殿下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不敢再任意招惹了。

正当赵书宁想走的时候,被身后的白衣少年叫住了。

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少年只是轻轻说道:“你跟我来。”

不知为什么,一向戒备心很强的赵书宁,此刻却是对这少年没有任何防备,或者说,这个少年的笑容太温柔了,让她不自觉的就沦陷进去,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善良的。

一路跟着白衣少年进了内室。

少年安排赵书宁坐下之后,方才从身后拿出的擦伤药来。

“将手伸出来,我看到了,你的手心,也受了不少的伤。”

赵书宁没有伸出手去,她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少年只是笑笑:“我也护不了你多久,今天只是偶然经过烟雨楼罢了,以后的日子,还得你自己走。”

赵书宁皱着眉头再次问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重要吗?我只要对你没有坏心眼,不就足够了吗?”

赵书宁看着那双干净无比的双眼,忽然就笑了,她相信他了,拥有这样一双星辰大海的眼睛,赵书宁相信,他是不会骗人的。

“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东西,一个代号而已,不重要了。”

“你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白衣少年笑了,温润的说道:“或许因为,你这脾性,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吧。”

她也总是这般莽撞,脾气也是这样的倔强,只要不是自己的错,打死都不承认,也不肯背锅,明明退一步,就不用遭受那样重的刑法,可是她从不会后退,而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和当年的她,很像。

“好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