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是…”
秦诗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惊疑的看着眼前的亓光兽。
“是玄幽紫灵花。”圣子甫平静的道。
“你是说它吃了玄幽紫灵花?!”
秦诗陡然面色一变。
池允之闻言也是微微拧起了眉,若是亓光兽已经将玄幽紫灵花吃了,那他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南溪更是气的又咳出了几口血沫来,心中啐骂道:奶奶的,这下亏了!
似是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圣子甫默了默,又道:“玄幽紫灵花与亓光兽的属性相克,若亓光兽真的将玄幽紫灵花尽数服下,那么玄幽紫灵花的寒性会瞬间将亓光兽的五脏六腑侵蚀。”
“亓光兽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但又无法克制玄幽紫灵花能够提升修为的功效,这才试探性的吃了一部分,而今试图以吸收天地之光来压制体内玄幽紫灵花的寒性。”
灵兽与灵术师不同,灵兽修炼会更加的艰难,修为提升也就更加的缓慢,因此相较于灵术师,能够提升修为的天地材宝对于灵兽来说其吸引力是更加致命的。
也难怪亓光兽明知道玄幽紫灵花是极阴极寒之物,与自身灵力属性相克,也还是要冒险一试。
池允之想起一开始看见亓光兽之时,亓光兽就正在吸收天地之光,而后与他们对战,其攻击之力似乎确实是弱了些。
看来是在他们来之前,亓光兽就已然服用了玄幽紫灵花,然后吸收天地之后来压制体内寒气,只是没想到遮光阵启动,打断了它,因此与他们对战之时,亓光兽就只能一边应付他们,一边依靠自身灵力压制体内变故,这才使得它的攻击变得弱了下来。
而仅依靠自身灵力根本不可能压制的住玄幽紫灵花的寒性,其实就算当时南溪没能近的了亓光兽的身,只要他们拖住亓光兽,依靠着遮光阵,也能慢慢耗死亓光兽,只是没想到遮光阵竟然破了…
遮光阵一破,亓光兽立马就吸收天地之光来压制体内寒气,竟然连抽出手拍死他们的时间都没有,看来玄幽紫灵花的反噬之力已经远超亓光兽的预期。
“亓光兽能压制的住玄幽紫灵花的寒气吗?”池允之问道。
圣子甫摇了摇头。
不知道亓光兽究竟吃了多少玄幽紫灵花,因此他也不好确定。
秦诗见此眉头微拧,“那我们就这么等着?”
等着看亓光兽究竟是否能凭借着吸收天地之光的能力压制住体内寒气,若压制不住,他们就能拿到剩余的玄幽紫灵花,若压制住了,他们就得承受亓光兽的怒火与报复。
这不就是在赌吗?
一旦亓光兽真的压制住了玄幽紫灵花的寒性,那也就意味着它的修为也更上了一个层次,到时候,亓光兽再想杀他们就真的犹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了。
圣子甫没动。
池允之没动。
南溪…动不了。
秦诗抿了抿唇,他们已经和亓光兽打了一架了,也都受了伤,就这么离去倒确实是有些不甘心。
罢了,那就赌一把!
大不了舍命陪君子!秦诗抬头,目光带了几分狠意的望向那亓光兽。
亓光兽的周身似笼了一层耀眼的光雾,池允之四人就这么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而阵法破碎后,原本呆在阵法之外等待的尹聪和乔书书二人在迟迟没有看到出来的四人,乔书书当即毫无犹豫的率先冲了进去。
在看到冲进去的乔书书,尹聪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后,尹聪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允之师姐,你们没事吧!”
乔书书一冲进来就看到被秦诗扶着的南溪一身血迹,登时脸色微变的看向池允之。
池允之笑着摇了摇头。
尹聪也冲了进来,秦诗看到进来的二人,眉头微皱的问道:“你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遮光阵为什么会忽然就破了?”
乔书书摇了摇头,正欲说话,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尹聪笑道:“怪我,我一心只想着乔师弟是门主的亲传弟子,阵法天赋更是远超旁人,就忘了这是乔师弟第一次布六级阵法,而且我与乔师弟也是第一次一起合作布阵,或许是因此,在布阵之时中间出了一些纰漏吧,连累诸位了。”
尹聪的脸上带着歉疚的笑意,倒是叫人不好责怪,秦诗抿了抿唇,转过头去。
不过秦诗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神情也表明了其不悦,若非遮光阵忽然破了,他们早就拿到玄幽紫灵花了,南溪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见此,尹聪沉默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乔书书的肩膀,宽慰道:“乔师弟,你也别太自责,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布六级阵法,难免会有一些连自己都忽略了的不足之处,你放心,回学院之后我会和门主说说,到时候有门主亲自教导,你一定很快就能布出完好的六级阵法。”
乔书书看向尹聪,看着他那一脸好意的样子,眸光微暗,眼底隐隐划过一抹难明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池允之总觉得尹聪说的这番话颇有些……茶?
眸光忽然注意到尹聪那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他似乎有些紧张,在看到池允之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时,手下意识的往袖子里缩了缩。
池允之心绪一动,道:“尹师兄的手受伤了?”
尹聪面色一僵。
刚欲解释,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亓光兽痛苦的低吼声。
几人顿时都将目光移向了亓光兽。
只见此时的亓光兽瞳孔涣散,鼻腔处不断的喷出阵阵寒气,它的周身那原本的光雾也已经消散,柔软的毛发有着一点一点的冰晶结出。
它痛苦的吼叫着,渐渐站立不住,庞大的身躯陡然之间砸落在地,那于毛发出结成的坚硬锐利的冰晶顿时碎了一地。
与一开始吸收天地之光时的威风凛凛截然不同,此时的亓光兽痛苦而狼狈。
看来即便是吸收天地之光,亓光兽也无法压制体内的寒气。
“它快不行了。”
圣子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