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师姐,看看我这段时间研制出来的一个宝贝!”
乔书书的话将池允之的思绪拉回。
眸光移至眼前那乔书书欣喜展示在手中的一道金光圆球状之物。
池允之眉尖微动,问道:“这是何物?”
一旁围坐在一起的秦诗、章席等人也是将目光移了过来。
乔书书十分有兴致的解释道:“这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可以用于存放成型阵法的器皿…”
“存放成型阵法?!”
乔书书话未说完,秦诗便是有些震惊的道。
池允之也是有惊讶。
据她所知,阵法都是由阵法师现下所布置而出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成型的阵法能够被存放起来的。
乔书书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布阵所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与人对战之时想要布阵极为不便,可若是能先行布阵,将阵法随身带在身上,与人对战之时,再突然将阵法瞬间祭出,岂不方便?”
秦诗呐呐的道:“乔师弟,你可真敢想…”
这般想法以往的阵法师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至今从未有人能够做到。
乔书书笑了笑,眸光却是有些明亮,“我知道这很难,阵法构造复杂,且蕴含强大的灵力,想要将其放置进一个小小的容器之中听起来并不现实,而且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使阵法完全崩溃。”
“另外,存放阵法的容器更是需要寻找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经过我不断的试验,目前已经找到几种材料,将它们一齐淬炼成了我手中的这一物,它足以承受一道四级阵法,只是…该如何将阵法放入这容器之中,我还没有头绪。”
乔书书看着池允之憨笑着挠了挠头。
不得不说,乔书书的想法确是挺令人震动的,最重要的是,他不单单只是有这般想法,还认真的尝试去做出它,若将来乔书书真的能够做出那等能够在对战之时直接施展而出的阵法,也是一大壮举。
思及此,池允之微微一笑,“乔师弟,存放阵法的容器你已经有了思绪,想来不多时也能想到如何引阵入器的方法。”
乔书书眸光晶亮,果然只有允之师姐会相信他能够做的到。
“只是…”池允之忽然心绪一动,沉吟道:“乔师弟,为何只能将成型的阵法放入容器之中,不能选择在容器之内直接布阵吗?”
乔书书一怔。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笑声。
几人回头望去,原来是圣子甫和汪解。
而方才的笑声正是汪解发出的。
两个学院百来人一同汇聚在同一片区域,虽然四周已经洒了一些驱赶灵兽和毒物的药粉,但这结界之内的密林之中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别的危险,亦或是防止在大家松懈之时会有其他队伍偷袭。八壹中文網
因此作为两支队伍的领头之人圣子甫和汪解方才便是在部署着人员夜间巡视,两个学院轮流交替夜巡。
安排好后,二人回来之时恰巧路过了池允之他们所在的位置,而汪解也听到了乔书书所说的关于制作阵法容器一事。昇江学院注重阵法,汪解更是学院之中阵法天赋最优异的学员,他深知阵法一道的玄奥,连诸多阵法先辈都做不到的事,乔书书的此番念头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也因此在听见那番言论之后才会忍不住失笑出声。
“这位云灵学院的小师弟可是葛老门下弟子?”
汪解问道。
乔书书拧了拧眉,“正是。”
汪解失笑的摇了摇头,“果然不愧是葛老的弟子,有这般的自信说出要制能容纳阵法之物,可惜你还太年轻,想必葛老还未传授你更高深的阵法之道吧?小师弟如今可能制出几级阵法?”
乔书书面色微沉,池允之、秦诗几人亦是听出来了汪解话语间的讽刺嘲弄之意,秦诗的火爆脾气最先忍不得站起身来。
“汪解你什么意思?”
汪解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劝这位小师弟将心放在阵法之上,别浪费时间在那些虚无缥缈、遥不可及的事物上,可有错?”
秦诗眉头一拧,正欲反驳,就听乔书书忽然冷声道:
“你做不到之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汪解闻言挑了挑眉。
“大言不惭!”
旁边一昇江学院的学员在听到这边几人的说话声时也是凑了过来,听到乔书书的话后顿时怒目而视,“我大师兄好心提醒你你还如此态度?!你可知我大师兄可是学院内阵法天赋最优秀之人?连我大师兄都没有把握能够做到之事凭你个小子也敢说能做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么,这世间就剩你一个大师兄是阵法师了不成?他做不到之事别人就不能做?”秦诗呛到。
那人噎了一下,随即又看了一眼汪解的脸色,继续梗着脖子道:“这世间像我大师兄这般的阵法天赋又有几人?我大师兄能布出九级阵法,这小子可能?这小子阵法不如我大师兄还大放厥词,岂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之辈?!”
“有没有自知之明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更何况乔师弟尚未成年,将来有无限可能,你们又何必如此急切的先行打压?”池允之缓缓地道。
“小师妹说的对!”章席也站了起来,冷笑道:“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否定我们的小师弟,莫不是怕了我们小师弟师从葛老门下,将来会超了你们不成?”
汪解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刚欲说话,身侧一直沉默的圣子甫忽然道:“如今云灵学院与昇江学院一同合作,汪师兄缘何无故挑起口舌之争?”
圣子甫声线微冷,幽暗的眸光之中似乎带了几分探究的冷意。
汪解眸光微闪,面对着几人的视线,僵持片刻后,汪解微微一笑,道:“圣师兄,是我言语不当伤了诸位师兄弟的和气了,如今学院合作,切莫因此生了嫌隙。”
一场小闹剧随着汪解的低头结束了。
汪解身旁的那位昇江学院的学员似还为汪解不平,被汪解一个眼神压下了。
两人离去后,秦诗几人又坐了下来,只是气多少还是有些不顺。
“乔师弟,尽管去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必在意他人眼光。”
池允之看着一脸阴郁的乔书书,默了默,缓声道。
乔书书一怔,陡然抬头,望着池允之的面容,许久,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