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玉公子都快冤死了。
明明很坚贞,却被说成水性杨花的感觉不能再酸爽,而且被情敌说,更是气得脑瓜仁都疼,看看,丑女人都给他惹了什么东西?
“小爷哪儿左右逢源,你是瞎了吗?”
妥妥的抬杠。
萧娆娆有些着急,下意识的维护柴映玉。
“宗公子,这都是误会,不关映玉公子的事儿,是我,是我喜欢映玉公子,有什么您冲我来,不要找映玉公子的麻烦。”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简直火上浇油。
花药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本来还想为柴映玉辩白两句,既然有人为他辩白,她倒可以免开尊口。
木白露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宗公子这又是在为谁出头?难不成宗公子跟那个女人也有旧情不成。”
宗沐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愤怒。
他一直按兵不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认为并非一个好归宿,花药既然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他虽然心里难过,却也能强颜欢笑默默祝福。
然而,眼前却并非幸福的样子。
“你说有旧情,那就是有旧情吧。”
平地一声雷。
花药吓了一跳,这突如其来的旧情是哪儿来的?宗沐这是想为她本就浓墨重彩的名声再添一笔吗?宗沐的那些追求者,会不会打死她?
惊恐。
与此同时,柴映玉瞬间怒不可遏,小醋坛子立刻打翻。
丑女人为什么就这么受欢迎?这一个两个三四个,简直在挑战他的承受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是男人,就要战斗。
沉默,半晌。
“单挑吧。”
宗沐面色一哂:“在这儿?”
“就在这儿,一局定输赢,小爷要是赢了,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宗沐问:“若我赢了呢?”
“你不可能赢。”映玉公子就是这么自信。
“一旦我运气好呢?”
宗沐轻笑,霁月光风,整个人都看上去风度翩翩,他身上有一种沉稳劲儿,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沉闷。
也许正因为宗沐身上有一些让人无法忽视的好,才会让柴映玉更加警觉吧。
“若你赢了,小爷甘拜下风,从此以后,见你必三拜。”
映玉公子豁出去脸面不要,也死活不拿花药做赌注,哪怕失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也绝不冒险。
花药有些无语,这两个人在闹什么?
“宗公子,他脑子不清楚,你脑子也不清楚吗?”
这完全不是沉稳平和宗公子该干的事。
宗沐目如秋水,清静平和,说道:“我脑子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就是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勾搭别人的未婚妻?柴映玉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跟宗沐决一生死。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话音刚落,柴映玉站直身子,亮出手刀,当着他的面撬他的墙角,当他是死人吗?男人啊,是要面子的,要女人的。
这是什么情况?
默默围观的武林人士纷纷放下手中活儿,不约而同的往这边围靠。
就连刚刚被楚天青雪白的臀部给惊吓到的女侠们,都来不及品味羞涩,赶紧过来围观。开玩笑,江湖第一美男映玉公子和知交遍天下的“春风郎”,这两个人甭说打架,就是名字放在一起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萧娆娆和木白露两个也是看的瞠目结舌,事态的发展有些始料未及,眼前的情况是不是二男争一女?他们是瞎了吗?为了那么个丑八怪。
一言不合,两方就要动手。
作为当事人,花药很头疼。
她当然不能让他们真的打起来,这什么场合?天下群雄荟萃,这不是给人看热闹嘛。而且,宗沐的武功远远不如柴映玉,他俩动手,肯定宗沐输,折了东道主的面子,以后还怎么混?
“柴映玉,你别没事找事,今儿你要是敢动手,我真的会不理你。”她实在没法,只能威胁柴映玉,毕竟是自己人。
“你竟然要护着他?”难以置信。
委屈巴巴,丑女人是真的打算始乱终弃吧。
映玉公子心里这个难受,盛怒之下哪能体会到花药的良苦用心,只觉得花药就是在维护宗沐。
宗沐更会火上添油,他对花药说:“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武功不及他,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拼死一搏,即便受伤,也不会怪罪在映玉公子身上。”
欺人太甚。
这一刺激不打紧,柴映玉一个飞身上前就把手刀劈了下去,两方交战就在一瞬间。
群众纷纷围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们只知道映玉公子和宗公子打了起来,却大多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大家不明就里,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不会是因为药王谷那个女魔头吧,两个人可都去过药王谷。”
“不能,映玉公子瞎了眼,宗公子可没瞎。”
“萧家大小姐和木家大小姐又是怎么回事?这几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萧娆娆见柴映玉跟宗沐打起来,都快急哭了,她觉得这事儿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表姐就不会找映玉公子,宗公子也不会来维护花神医,映玉公子就更不会跟宗公子打起来。
“宗公子,映玉公子,你们别打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们停手吧。”
萧娆娆此话一出,想象力丰富的围观群众瞬间恍然大悟。
一定是宗公子喜欢萧家大小姐,萧家大小姐却喜欢映玉公子,而映玉公子却喜欢花神医。为了给萧家大小姐出气,宗公子打了映玉公子。
贵圈好乱。
“萧家大小姐跟宗公子也认识?”
“江湖才多大,都是名门正派的二代,认识不足为奇。”
场中已经出现了好几种猜测。
大家一致认为映玉公子和宗公子是为了女人打起来的,至于为了哪个女人,场中三个女人,很难说明白到底是谁。
早前几日,映玉公子在酒楼之中宣布跟花神医在一起,就已经让大批江湖女侠芳心碎了一地,如今就连宗公子都卷入了桃色事件当中,心碎成了渣渣。
这两位到底是为了哪个女人?
不会真的是那个其貌不扬的花神医吧?那岂止是其貌不扬,简直是丑。
江湖才俊的审美都怎么了?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了如此畸形的审美。
慧眼如炬的老狐狸们却似乎看出了些门道,比如宗老太爷,宗老太爷先前就已经察觉到自家孙儿看花药的眼神不对。
如今再看宗沐跟柴映玉打起来,基本可以断定,孙儿是被药王谷那个小丫头迷了心窍。
柴长风夫妇更是心塞。
虽然已经把柴映玉赶出家门,但是毕竟是权宜之计,他还是柴家子孙。堂堂柴家少主,跟人家在武林大会上争风吃醋,像什么样子?而且对方还是宗家的少主宗沐。
柴长风夫妇跟宗老太爷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花药更尴尬,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能不能消停点?如何收场?
宗沐的武功不如柴映玉,宗沐是属于那种博而不精的类型,什么都懂,什么都略懂。武功也只能算是中上水平,跟柴映玉对战很吃力。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眼瞅着,宗沐就要落败。
东道主是不能输的。
就在这个空当,玄寂大师飞身上前,一法杖横在两人中间:“阿弥陀佛,二位小友如果想切磋武艺,大可上台比试,武林大会禁止私斗。”
玄寂大师是武林前辈,他亲自出手,柴映玉和宗沐都得卖给他一个面子。两人虽然愤愤不平,却也都收了手。
“姓宗的,你别欺人太甚,小爷的女人,谁都别想觊觎。”
“你说这话本来就落了下乘,她不是谁的,她只是她。”
柴映玉大怒:“你就是个没有得到爱的可怜虫,爱一个人就是自私的,她是小爷的,小爷也是她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还真的为花神医。
众多爱慕柴映玉和宗沐的侠女,不由大失所望,到底是为什么,她明明那么丑,两位大好公子,有钱有颜,你们睁睁眼行吗?
花药无奈扶额,真的是太尴尬,虽然两个男人为她打了起来,然而丝毫没有那种红颜祸水的欣喜感。
宗沐看了一眼花药,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早下手。
更或者说,他一直心头憋着一口闷气,一直都在忍耐,今日,无非是找到一个借口,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闷罢了。
“你好自为之。”
说罢,宗沐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可是气坏了映玉公子,狗屁宗沐,大狗屁,好想踩扁他。
木白露和萧娆娆作为最近的围观者,已经被眼前这种暴风骤雨式的剧情给惊呆了。木白露本来想借故上来搭讪一下柴映玉,谁成想这么大一美女竟然被无视的彻底。
萧娆娆双眼含泪,嘤嘤的哭泣,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惹得映玉公子跟宗公子打了起来。
柴映玉扫了一眼这两个罪魁祸首。
“你们看够没?看够了你离小爷远点。”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莫名其妙的被情敌怼了一通,丑女人竟然还不帮他,又难过又委屈。
木白露眼见事情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一声不吭的拉着萧娆娆溜了。
众人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柴映玉和花药两个对桌而坐。
柴映玉怒气冲冲的讨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小爷被误会?”
这是何出此言,要是按照往常,花药肯定早就老老实实的跟他道歉,哄他了,可今日有些不一样,一连来了两朵烂桃花,花药有些吃味。
“那位萧家大小姐不是已经为你揽过去所有责任了吗?你还让我说什么?让我也嘤嘤哭泣去跟别人解释你其实跟她们没什么,只是她们喜欢你而已?”
柴映玉有些急:“你明知道,那些人,跟小爷没关系,是她们自己找上门的。”
花药冷着脸,问道:“宗沐跟我有关系吗?”
话赶话到了这里,就对呛了起来。
花药是那种要很多事情积累在一起才会爆发的人,她不会因为一件小事情就闹,前面有卢婉儿、荼靡、柳韶音,现在又有萧娆娆、木白露,以后还不知道有谁,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其实说白了就是迁怒,明明知道不关他的事情。
两个人一时冷场。
柴映玉闷闷的生气,确实,宗沐跟她没关系,别人跟她也没关系,可为什么他们要喜欢她,他只想一个人喜欢她。
她就不能哄哄他吗?哄哄他就不气了。
然而,终究是没哄。
与这边冷淡气氛恰恰相反的是群众的热情,群众对这个热闹津津乐道。映玉公子和宗公子成功继楚天青被扒裤子之后,为武林大会贡献新的饭后谈资。
就在这时,忽然,几声锣响。
在人声鼎沸的赛场分外清晰。
众人寻着声音望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官兵打扮的队伍。约莫百十来人,刚刚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柴映玉和宗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让一让,让一让。”
敲着响锣的官兵在前开路,走过来一对父女。
这对父女不是别人,正是范阳总兵卢徽和他的女儿卢婉儿。
卢婉儿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月华裙,越发衬的人温婉可人,她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这笑容未达眼底。
显然,她刚刚目睹了柴映玉为花药跟宗沐起冲突的戏码,嫉妒已经充斥了五脏六腑。
柴长风夫妇对视一眼,起身相迎。
柴映玉和花药两个人正在怄气,谁也不搭理谁,忽然看到卢婉儿,柴映玉心烦,花药更心烦,简直雪上加霜。
卢婉儿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十分阴毒。
卢徽上前,见过宗老太爷一等武林前辈,笑说:“晚辈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小女顽劣,想感受武林大会盛况。”
众人立刻就联想到映玉公子因为拒婚而被赶出家门的事情来,默契的暧昧一笑。
卢婉儿盈盈上前,款款拜见众位武林前辈。
“婉儿今日有幸能够参加武林大会,当真是三生有幸,承蒙各位前辈抬爱,给了婉儿进入决赛的资格,婉儿虽不才,定当竭尽全力,为武林大会添彩。”
花药听卢婉儿出口说话,不由嗤笑出声。
她这是喝了多少茶水,才会这么快就解了失语丹的毒。
柴映玉瞄了花药一眼,怎么还不来哄?
宗老太爷笑呵呵的夸了卢婉儿两句。
众人也跟着附和,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卢徽父女前来必然是来者不善,然而,有柴家这层关系在,众人也不便多说。
观望之中,卢婉儿没多大功夫就出手了。
她视线在场中一扫,落在花药身上,朗声道:“早就听闻花神医武功精妙,不知今日婉儿是否有幸能够领教到花神医的武功?”
众人不由竖起了耳朵,前未婚妻对战现未婚妻,精彩的来了。
花药忽然被点名,面色一沉。
柴映玉虽然跟花药闹别扭,但那都是内部矛盾,见卢婉儿刁难花药,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刚想开口维护花药,便听花药开了口。
“你跟我,比武功?”
卢婉儿挑衅的笑着:“对,比武功,但是不能用毒。婉儿知道花神医是用毒高手,之前婉儿独自一人去找花神医讨说法,已经吃过大亏,今番在武林大会这个光明正大的场合,希望花神医不要用旁门左道。”
挖苦讽刺,该表达的一点没漏掉。
花药似笑非笑的看着卢婉儿:“行,不用毒,也不用暗器,就比武功。”
答应的太快,根本没容柴映玉阻拦。
卢婉儿嘴角的弧度加深,胸有成竹,志得意满。
柴映玉深知卢婉儿的为人,简直就是个毒蘑菇,眨眼之间都在算计人。她逼着花药跟她比武,肯定是憋着什么坏呢。
可是,花药已经答应,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让她当众反悔。只能就近观看,一旦发现有异常,他再出手。
花药和卢婉儿来到了比武场中。
围观群众不呼过瘾,今天的热闹可真多,先是柴家少主跟宗家少主为了女人打架,现在两个女人又为了柴少主打架,戏份很足。
卢婉儿看着花药,内心仿佛被毒蛇啃噬着。
她恨透了花药,要不是花药,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柴家少夫人,要不是花药,柴映玉也不会当众不给她面子,让她成为笑柄。
今日,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卢婉儿的兵器是水袖,但见卢婉儿一挥手,水袖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袭向花药。
柴映玉为花药捏了把汗,两个人虽然武功差不太多,但是花药的武器是金针,金针对上水袖,毫无优势可言。
只见花药弯腰一躲,躲开了卢婉儿的水袖。
两人一个攻,一个守,一来一回就二十几个回合。
二十几个回合之后,卢婉儿眼睛一眯,动了歪心思。
卢婉儿一直都在藏拙,为的就是麻痹花药,二十几个回合之后,她一收水袖,再扔出来的时候,水袖末端多了一对银钩,钩子在白色水袖的掩饰下很难被发现,几乎瞬间就贴到了花药的脸上。
柴映玉惊呼一声:“小心。”
花药已经来不及脱身,只能侧脸躲开,然而,钩子还是挂到了她的耳根处。
卢婉儿眼中闪过嗜血的光,她就是要毁了花药的脸,虽然花药本身就不好看,但是如果面目血肉模糊,看表哥还会不会喜欢她。
银钩一拽,竟是拽掉一张脸皮。
“啊……”众人惊呼。
卢婉儿甩袖一看,原来,银钩并没有钩住花药的脸,而是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给钩掉了,柔软的面具只掉了一半,半张面具挂在脸上,很唬人。
花药顺手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众人不由看呆了。
……那个就是药王谷好色女魔头的真容吗?
面具之下是一张清丽到极致的脸,仿佛空谷幽兰,迎风沐雨,不食人间烟火。如果单论精致程度,花药的脸算不得最精致的,但是配上她冷冷的气质,却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冷艳,另类的美丽。
“天呀,原来药王谷女魔头竟然如此美丽,难怪映玉公子和宗公子会为了她打架。”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去药王谷转一转?”
“听说药王谷女魔头最喜欢年轻公子美好的**,啊,请不要客气,拿去。”
众位武林少侠不由懊恼起来,早知道药王谷好色女魔头是这副模样,他们还怕什么**,**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柴映玉看着众人惊艳的目光,有些得意,毕竟自家女人如此美丽。
然而,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醋上了,喂喂,那个狗屁的少侠,你知不知道你一眨不眨的瞅着的是小爷的女人?
“瞅什么瞅,没瞅过美女?不想要眼睛了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暗道,难怪眼高于顶的映玉公子会拜倒在花药的石榴裙下,这样容貌清冷,手艺高超的女人,不拜倒也难吧。
亏得他们前两天还以为映玉公子被下了痴情蛊。
暗恋明恋映玉公子的女侠们内心很复杂。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花药动了杀心,卢婉儿太阴险,说好了不用暗器,她竟然下黑手。花药眼神一眯,手掌一挥,迎上了卢婉儿的水袖。
卢婉儿一见花药的真容,也是大惊失色。
原本她还有几分瞧不起花药,因为她长得丑,没办法跟自己比较,可如今看到真容,她更恨,恨不得她死,她一定要杀了花药。
水袖舞动的猎猎声响,眼瞅着就缠上了花药的手臂。卢婉儿心中一喜,偷偷取出暗器,打算射杀花药。
就在这个空当。
“撕拉”一声响,是裂帛的声音。
花药竟然划开了卢婉儿的水袖,她怎么做到的?
因为动作太快,众人根本就没看清花药到底是用什么划开的水袖,毕竟水袖时冰蚕丝织成,柔韧结实非常。
一直紧紧盯着花药的柴映玉眼尖的发现她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见她没事,他松了口气。
水袖被划开,卢婉儿惊慌失措。花药趁机甩出三根金针,都是冲着卢婉儿的要穴,如果扎上,卢婉儿就是不死,也是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卢徽甩出一块盾,挡在了卢婉儿跟前,三根金针打在了盾上。
卢徽飞身上台,扶住因为生死一线而被吓的腿软的卢婉儿。
“小姑娘出手未必太过狠辣。”
柴映玉冷冷的看着卢徽:“就许你女儿伤人,不许别人伤她吗?”
被自家外甥呛声,卢徽不再多言。
花药看了维护自己的柴映玉一眼,轻轻一笑,转身面对台下众人。
“今日趁着这个机会,跟大家强调一下。柴映玉,是我的男人。承蒙各位对他的错爱,有想打他主意的,请自重些,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鸦雀无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柴映玉懵了一下,随即心就像是冰破一样的炸裂的欢喜,由一点点扩大到一线,再到一片,巨大的欢喜如雪崩般轰然袭来。
第一次,她承认了他。
以前都是他到处宣扬花药是小爷女人之类的,她从未公开说过。
映玉公子不争气的感动的鼻子一酸,那种得到回应的欢喜让他想立刻抱住她亲一亲,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微风吹过,花药被水袖扫过的发丝有些凌乱,吹在白皙的面庞上,有种别样妩媚,她微微侧头,双目含情的看着他,伸出了手。
“这下高兴了吧?”
柴映玉一声轻笑自唇畔溢出,竟然瞬间红了耳根。他一扫衣摆,脚尖一点,飞身上台,握住她的手。
贴在她的耳畔,动情道:“高兴炸了。”
因为太过欢喜,映玉公子要跟花药两个人独自品味,他要把她藏起来。
台下众人眼瞅着柴映玉搂上花药的腰,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不见了,唯剩下一道剪影在空中。
映玉公子的轻功果然是登峰造极。
众人不由感慨,看看,咱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争决赛名额,人家飞走谈情说爱去了,什么叫差别?这就叫差别。
愣怔半天,响锣一声,主持人方才宣布:“花药对阵卢婉儿,花药胜,恭喜花药获得竞赛资格。”
卢徽也自觉面上无光,默默带着女儿下了台。
柴长风夫妇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来。
宗沐望着柴映玉和花药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耳畔的风猎猎声响。
柴映玉直接带着花药飞离了武林大会现场,大会是在一片荒地举行,四周全是山林,柴映玉带着花药就飞进了山林之中。
行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在一处僻静的小溪旁停下。
四野寂静,草有枯黄,掉落的叶子柔软的铺在草地上,阳光透过高大的树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
秋日特有的静谧和风清气爽。
因为柴映玉的轻功太快,花药耳朵被风吹的嗡嗡作响。
花药坐在落叶上,甩了甩耳朵,有些发懵。
“你发……呜……”
还没等花药开口,就被柴映玉给亲上了,不同于往日略带孩子气的品尝,今日的他多了几分侵略性,急不可耐的诉说着自己那种由内而外的、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融为一体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