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雪轻轻拍着沈玉灵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一抬头就对上了沈如阳那张板正严肃的面孔，他的脸黑得好似锅盔。
兄妹俩默契的眼神交接，继而把视线转移到了白宁身上。
“那丫头，上回你把灵儿推下了楼梯，这回她不懂事冒犯了你，就相互抵消，互不追究，你看如何？”
沈如阳思索片刻，竟冒出了这么个解决法子。
两件事相互抵消，便是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如何。”
白宁对此颇有不满，表明道：“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推她，是她想推我下楼梯，我本能的选择自卫，结果她手一松自己掉了下去，故意栽赃冤枉是我干的，能明白吗？”
他若是不提起的话，上回的浑水事件差点就给忘了。
得，今个儿新帐旧账一起算，一笔一分都不能落。
“胡说！”
沈如阳冷哼道：“你有证据证明事情真相是你说的那样吗？”
啧，妹妹犯错就能两两抵消，轻易原谅，一到姐姐这里，陈述真相便需要证据了。
这就是沈家人口里的公平公正吗？
白宁自嘲的笑笑，想来要怪就怪自己幼年没在沈家人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不仅连身份要遭到怀疑，就连受迫害也要被质疑。
“我当然有证据，没有的话，又怎敢跟沈董顶嘴？”
白宁抬眸直视沈如阳的双眼，清晰的瞧见他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意，是对她的不满跟嫌弃。
不满她的礼数不周。
嫌弃她的来路不明。
白宁丝毫不在乎对方的看法，他看不惯她，搞得像她看他有多顺眼似的。
“沈董这是不信我说的话吗？”
“丫头，做人要诚实，别扭曲实况，混淆视听。”
沈如阳看似在讲道理，实际上敌意显然。
沈玉灵面颊上的眼泪半干，轻咬下唇，玩味十足的旁观二人博弈。
“沈董这话该对你那暗度陈仓的侄女说才对，不是吗？”
蓝启辰突然开口道，并带了个熟悉的人前来作证。
当看到蓝启辰带来的那人时，沈玉灵脸上得意的神色顿时绷不住了。
“你……”
她动了动唇，想告诉那人赶紧离开，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董，白宁说的没错，上回是沈小姐想推她下去导致自食恶果，索性将计就计，诬陷说是她推的……这是目击证人，您大可向她询问清楚前因后果。”
蓝启辰神色肃然说道，是了，他带来的那人正是当初给沈玉灵作伪证的女佣。
“哦？”
沈如阳的目光落在了女佣身上，质问道：“我问你，当时你看到了什么？务必如实招来，不然我定要你在云城混不下去！”
在云城，除宫家外，沈家的势力当属一二，想要封杀一个人的生路，可谓是轻而易举。
女佣瘦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瞄了眼沙发上慌张意乱的沈玉灵，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沈如阳森然道：“我在问你话呢，注意态度。”
声调不大，透着的威慑力却足以噬骨。
“是，董事长……”
女佣弱弱的收回视线，终是屈服在沈如阳的威严之下，一五一十道出了那日所见。
“当时玉灵小姐把大小姐堵在楼梯口，说了些我没听清的话，然后动手就要推大小姐下楼，大小姐本能的抓住栏杆保护自己，结果玉灵小姐顺势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