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还好处理一点。可要是祁东严,那是祁凉夜的亲爷爷,哪里敢处理呢?杨太太只以为是哪个女人争风吃醋,才把苗小亲的过往给爆了出来。哪能想到会是祁东严呢。自知说了大话,杨太太略显尴尬。苗小亲只得解释:“我开玩笑的,杨太太你不要往心里去,祁老头我自己会对付的。”
以祁东严的威望,哪个不给他薄面三分呢?想要对付,还得考虑到祁凉夜。她不用啊。祁东严对她使用机关枪,她就对祁东严使用大炮。看看谁的火力更猛。最关键的是,祁凉夜从来不会责怪她。发生这么多事,现在连善良的孙晚都不会再责怪她了。杨太太叹气,发出浓烈的疑问:“最终是你跟祁总两人过日子,祁老先生他为何会插手这么多事?”
做父母的都不干涉儿子的感情世界,一个做爷爷的,未免管得太多了。这个问题,苗小亲给不出答案,因为她也不知道。杨太太来没一会儿,贺大为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就跟饿了三天似的,坐下端着盘子就开始吃。怕他噎着,苗小亲用干净的碗给他盛了一碗汤。倒是鲁鹃,板着脸呵斥:“你都是做爸爸的人了,还有没有一点样子?”
被骂,贺大为就跟没听到似的,咕噜咕噜的把一碗汤喝下肚。吃完了,又像是在哪里受了气,气鼓鼓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任鲁鹃怎么说教都不坑一声。待杨太太离开后,贺大为才慢悠悠地开口:“妈,如果我杀了人,跑去国外,会不会连累你们?”
苗小亲:“??”
鲁鹃也不骂了,语气都变温和了许多:“你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看他那样子,真的不像是在说着好玩的。贺大为阴冷地说:“我、我想把那个垃圾给宰了!”
“已经宰了吗?”
“还没,就差一点了。”
“那你打住这个念头,多的是办法整那人。”
“容忍不了真的,我怕我真控制不住。”
苗小亲听着母子两的对话,没有听出具体的头绪。要宰谁啊?什么艰难的事,什么样的仇恨,得到了宰了对方?祁东严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她都没有想过宰了祁东严呢。苗小亲站在朋友的角度劝说:“别冲动啊,万事都得为自己考虑。”
贺大为说:“我是没冲动,冲动的是阿夜,他已经带人去了。”
祁凉夜带人?还跟祁凉夜有关?不是在外地出差吗?“去哪里?他去哪里了?”
苗小亲急了:“把话说清楚,不要让我猜。”
贺大为表情挣扎了几下,还是说了:“去杀那个男人了。”
“哪个?在哪里?”
苗小亲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快带我去找他!”
贺大为没动:“阿夜他有分寸的。”
“屁!你快点起来!”
苗小亲拽贺大为:“他有分寸就不会骗我了!我要去找他,要去制止他!”
屁股下面像是粘了强力胶,贺大为没有被拽起来,还恶狠狠地说:“该死的人,留在世界上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