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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斤重的曼陀罗(1 / 1)

“等我?”聂尘一脸愕然,不明白翁昱皇等自己要说什么。

“是啊,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我凑巧因为忠长大人婚事的原因来到江户,恐怕至今都不能见着你呢。”翁昱皇笑着说道,身上穿着的直襟羽织上印着鲜明的德川家徽。

“田川先生有事找我,可直接派人传话过来,我去京都见你便是,我一介小小人物,哪里都可以见到的。”聂尘微笑着回答道,态度很谦逊。

“那可不行,现在谁不知道有名的京都灵药馆东家老板就是你聂尘聂君,熬出来的灵药连天皇都慕名派人求购品鉴,如今倭人贵人圈子里能吸上福寿膏的就高人一等,你等于掌握着他们的命门啊,这等人物,哪里小了?分明很大!”

听着翁昱皇夸奖的话,聂尘很腼腆的摸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这是非常谦虚的表现,果然是位好少年。

翁昱皇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聂尘脸不放,被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老头子盯着,聂尘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笑,而是那种……怎么形容呢,跟看着一个即将收入囊中的精品物什的笑容差不多。

聂尘内他看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汗毛根根立起,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他忍不住偷偷朝后退了半步。

那知翁昱皇立马跟进半步,亲切的拉过了他的手。

“聂尘,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嗯?”聂尘满头大汗,心想你问这个干啥?

“快说啊,我等着呢。”翁昱皇步步紧逼,眼眸里露出迫切的光。

这样子很可疑啊,要生辰八字干啥?扎小人吗?

“我……忘了。”聂尘决定撒一个谎。

“忘了?”翁昱皇瞪眼。

“是啊,忘了。”聂尘脸都不红一下,说得理所当然:“当年被海盗袭击时,父亲跳海生死未卜,而我脑袋受过重击,忘了一些事情。”

“真的忘了?”翁昱皇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仍然不甘心的继续问。

“真的忘了。”聂尘坦然的看着他,眼里闪烁着诚实的光。

糊弄一个老人家,他觉得不会太难。

“哦,真是麻烦。”翁昱皇嘀咕了一句,郁闷的低头摸下巴,突然又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惊诧的抬头问道:“你父亲生死未卜?”

“是啊,当时海盗上船,见人就砍,他跳海逃生了。”聂尘这回没有使用演技,而是有感而发,一旦听到有关这一世本尊父亲的事宜,身体就不由自主的产生莫名的情感,一种悲凉的情绪从内而外的散布开来:“但愿他老人家吉人天相,能平安回到家乡。”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翁昱皇深有感触的叹息道,饱含同情的拍拍聂尘的肩:“贤婿不要过于介怀,人一辈子,总是要经历磨难,若是菩萨保佑,自然逢凶化吉,你爹一定会平安的。”

“多谢田川先……”聂尘语带哽咽的拱手道谢,手拱到一半时,他猛然抬头,震惊的瞪大了眼。

他这表情也令翁昱皇瞬间察觉到了,这位戚家军的老兵脸色微变,眼珠乱转,忙以揉眼睛来掩饰。

“田川先生,刚才叫我什么……”聂尘不是很确定,他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啊,我说什么了吗?”翁昱皇脚下慢慢的朝后退,一边退,一边左顾右盼:“什么都没说呀。”

这动作越发的可疑,聂尘几乎可以断定,翁昱皇是心虚想溜了。

果然,翁昱皇倒退着走了几步,脸上干笑着,突然扭头就走,走得无比的快,仿佛唯恐聂尘追上去一样。

看着老头像兔子一样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聂尘懵逼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翁昱皇神秘的出现,仓皇的消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完全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聂尘原地站了一会儿,思不透想不明白,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于是苦笑着摇摇头,打算继续向前走。

“聂尘~”

从身后又传来神秘的呼唤,音调即肉麻又低声,令聂尘刚刚平息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他转过身,哭笑不得的对鬼魅一样现身的翁昱皇道:“田川先生还想说什么?”

“这个送给你,是我家的传家宝,可要收好啊。”翁昱皇见四下里无人,鬼鬼祟祟的摸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吊坠,塞进聂尘手心里,笑道:“千万不要弄丢了。”

他的笑容很奇怪,聂尘心生警惕,他觉得,这笑容似乎带着潜台词:你一旦收下,你就是我家的人了,跑都跑不掉。

有心不收,但翁昱皇不容他拒绝,大力的把聂尘的手合上,不给他的拒绝的机会,返身就走,刚上一次一样,走得飞快。

聂尘嘴巴张了张,还未出声,翁昱皇就再次消失在了拐角处。

“这……特么什么意思?”聂尘眨眨眼,手心拽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雕塑,即莫名其妙,又心怀忐忑,翁昱皇不是一个神经质的人,他今天这么怪,必然有妖。

“聂尘~”

聂尘差点疯狂了,他赫然抬头,再也忍不住了,打算用不客气的方法和翁昱皇交流交流。

但翁昱皇没有近身,而是站在远远的拐角处,向这边低声喊叫。

“聂尘,你家里还有长辈吗?”

声音明明很小,但聂尘却听得一清二楚。

长辈?

聂尘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而答:“家里还有母亲在世。”

“母亲?那就是令堂了……唔,有长辈就好,呵呵。”翁昱皇自语两句,脸上的笑容扭来扭去,然后就这么又走掉了。

走掉了,没有留下一片云彩。

聂尘怔怔的望着那个拐角,等着他再次出现。

等了好久,翁昱皇那神秘的身影,终究没有出现的。

不过随着一阵高声的喧哗,德川忠长倒出现了。

这位拿着小扇子的将军次子醉态可掬,被一众倭女扶着,东倒西歪的从拐角处现身,嘴里还呼呼喝喝的叫着,不知所谓。

远远的,聂尘杵在走廊当中的身影被他瞧见了,德川忠长立马大笑着喊道:“聂君,原来你在这里啊。福寿膏可配好了吗?来来来,我们一起去乐呵乐呵!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聂尘忙将手里的吊坠朝衣袋里一塞,强笑道:“正在调配,刚想过来问问忠长大人,今晚的量配多大合适,可巧你就过来了。”

“多大的量?聂君,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最大的了。”德川忠长笑嘻嘻的说着,走近过来,嘴里喷着酒气道:“你的灵药馆有我德川家的份子,用自家的东西,难道还怕浪费啊?”

“当然不,忠长大人今晚就算把一担福寿膏全吸了,都不算浪费,而是物尽其所,用得值当啊。”

“聂君说话就是好听,我喜欢。”德川忠长哈哈笑着,把一个倭女推过来:“唔,赏给你了。”

倭女大喜着扑过来,抱着聂尘的腰就不放,聂尘的身高在倭人当中算是极高的了,健壮魁梧,德川忠长在他面前就是个矮子,加上少年郎玉树临风,怎么能不让倭女疯狂?

倭女的手在身上不老实的掏掏摸摸,聂尘只好捏着鼻子忍受,陪着烂醉的德川忠长向走廊深处走去,替他配置吸食用的烟草。

翁昱皇的身影在走廊暗处若隐若现,他盯着人群中聂尘的高大身影,眼睛都笑得成了一条缝,摸着下巴盘算了良久,又把德川忠长热闹的居所看了又看,方才悄悄的隐去。

隔日,五重寺。

这一天,天海国师无所事事,没有行程安排,整天都呆在寺庙里参禅用功,木鱼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邦邦邦的整个后院都听得到。

负责守卫的武士和房梁上负责监视的忍者都乐得清闲,大家不用跟着和尚东奔西走,只要守着大门,天海这类自重身份的人物就不会消失。

深夜时分,房梁上的忍者再三确认天海国师仍然在禅房里敲打那敲了一天的木鱼后,索然无味的悄然退下,换了这后院真正的一方清明。

又过了许久,房门轻轻的被推开,长海和尚跟前一日一样,闪身进来。

“师父。”他向天海和尚恭敬的行礼。

天海国师手中的木鱼未停,而是继续闭目敲击,几十下之后,才慢慢停下,睁眼看过来。

“东西备好了吗?”

“备好了。”长海将背后背着的一个背篼取下,从里面捧出一个半大的瓦罐来。

“就是这个,里面装了一斤重的曼陀罗海狗药。”

“曼陀罗……”天海眼睛闪了闪:“这药想必就是你那日中的毒吧?”

“.…..是。”长海和尚满脸羞愧的点头:“正是那日的烈性药。”

“那效果就不会错了。”天海国师点点头,满意的端起瓦罐,上下左右的看:“里面的药是什么形态?应该怎么用?”

“是白色的粉状,稍微带咸味,有些像盐,不过一旦溶于水中,就无色无味,任凭用何种验毒器具,都无法验出来。”长海答道:“使用时只需将药粉放入水里,让人喝下就可以了。”

“汤呢,酒呢?”天海做事很谨慎,追问道:“这些都没有问题吗?”

“都可以,药粉同样溶于酒和汤,常人根本喝不出来。”长海很清楚这药的霸道,他曾经亲自使用过。

一想起那一晚的荒唐,长海就恨不得自裁了事。

“行了,交给我吧。”

天海把瓦罐放下,藏到房里的壁橱里,用一尊佛像挡住。

长海和尚看着师父把瓦罐放好,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师父,这药虽然主要用于房事,但千万不能过量,一人份的话只需一指甲盖的量就行。如果过量,毒性发作就收不住,很容易出人命。”

“怎么,你怕出人命?”天海国师重新在木鱼前落座,闻声冷哼道:“是怕害死了那明国人?”

长海浑身一颠,如被人窥破了心事一样抖了抖,忙辩解道:“不是,弟子只是担心师父安危,我们是要让德川家喜事变坏事,让他们丢人即可,如果弄死了人,反而没有了人证,德川家可以说聂尘是被人弄死后丢进去的,反而不美。”

天海国师皱起了眉头,深深的思量之后道:“你说得倒是不错,我本想如果顺手,就弄死姓聂的小子,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长海暗暗松了口气,也不知他是为师父领会了他的意思,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大婚之日,天守阁会戒备森严,所有的人出入都要搜身,我虽然是国师,但德川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天台宗的人,假如只是用一个小包装一点点药粉进去未免会令人起疑。所以要想不露神色的把药带进去,恐怕还是只得把这罐药伪装成其他东西带进去。”

天海国师想了想,道:“你说药粉类似于盐,好,我就说这是用于驱鬼的盐,就足以应付了。”

长海也道:“这法子不错,将药粉伪装成盐,跟驱鬼的纳豆等物品放在一处,武士们必然不会怀疑,一定可以顺利的带进去。”

天海国师微微一笑,仿佛大事已定,只差东风了,心情大好,看长海的目光,都缓和了几分。

“好了,江户这边,没你的事了,你继续去往小早川大人那里,告诉他我会继续帮他想办法买铁炮火药,请他务必坚持,现在是最紧要的时候,稍微松一口气,就会前功尽弃。”

听着师父的叮嘱,长海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在了脑子里,重重的点头:“我一定说到……但是师父这边,可要小心。”

“不必害怕,为师历经三朝,从织田家世代到现在,什么场面没见过,何曾怕过。”天海国师轻蔑的笑道:“德川秀忠虽然是将军,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扳倒他。”

“不是……”长海吞了口唾沫:“我是说师父下药的时候,可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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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望望,天海国师的院子有若隐若现的光在树木间隙里透出来,木鱼声似有似无,在夜风中随风而散。

长海咬着嘴唇,闭眼长叹,然后一撩衣袍,敏捷的翻过后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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