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骆虞要搬出宿舍的时候,小a小b小c都很不舍。
小a:“虞哥我可舍不得你了呜呜呜,但你奔向美好生活我们也很高兴!这是我们一起给你准备的礼物,现在先不要拆,等回家再拆哦!”
小b和小c在后面点头,眼睛亮晶晶。
骆虞被他们看的心里一抖,心里莫名一凉,对他们表达了谢意之后开始收拾东西。
小a递上的是一个并不大的盒子,可以塞在骆虞的行李箱里。八壹中文網
骆虞之前也搬了点,把盒子塞进了行李箱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扫进袋子里,一起带走。
池穆那边的东西更少,在骆虞收拾好下楼到时候,池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穿着白色长袖,站在那儿仿佛一幅画。
来往有人看着他,池穆却只是看着宿舍门口的方向,在看见骆虞之后,想要过来帮他提行李箱。
骆虞抬手:“你可别,我自己来。”
骆虞提着自己行李箱和另一个袋子也算是轻轻松松的,他们打了车回了租住的地方。
骆虞忘性大,虽然想着回去拆礼物,把行李往家里一放,骆虞就忘记这件事情了,直接和池穆出去吃饭了。
直到晚上回去,池穆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才发现。
池穆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手指点了点盒子:“这是什么?”
骆虞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呢,闻言抬起了头,看见那个蓝色的盒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是室友给我的临别礼物,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撑着头朝着池穆昂了昂下巴:“拆开看看?”
池穆打开了盒子,神色莫辨的用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骆虞手没撑住自己,趴在床上震惊的盯着那个东西,人都裂开了。
骆虞:“我曹那什么东西啊?”
池穆晃了晃,还拿出了其他东西。
骆虞磨着后槽牙,从床上爬起来:“这就是他们说的大礼?我还真是谢谢他们了。”
他们送的是件衣服,如果那也能被称之为衣服的话。
‘漏洞百出’说的就是这衣服了,而且布料还特别薄,骆虞看着都心颤。
骆虞把盒子接过来,拿起挂着铃铛的伸缩项圈晃了晃:“看不出来啊,他们胆子这么大。”
他又看着池穆手里的玩意儿,有些费解:“你那个是什么啊?”
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的球,骆虞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池穆指尖拨了拨球的内里:“是塞子。”
塞子,塞哪儿还问吗,总不可能是塞他嘴的吧。
骆虞眼皮跳了跳:“难怪他们那个时候笑的那么奇怪。”
联想一下那几个的笑容,难怪让他心里发凉。
骆虞忽的玩心大起,把盒子放在床上,靠近了池穆,在他耳边压着声音问:“这个衣服你想不想看我穿啊?”
骆虞用牙齿细细碾磨着池穆的耳朵,故意使坏的勾他。
池穆呼出的气息带上几分炙热,清朗的声音变得沙哑:“想。”
骆虞一乐,挑着眉说:“那你还是想想吧,或者你穿给我看也行。”
这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可比什么都不弄直接绑个围巾把自己当圣诞礼物羞耻的多,欲遮又掩骆虞暂时没兴趣。
池穆有些无奈,但对这个结果不意外,骆虞虽然是明着骚,偶尔来些意外的惊喜,但是这么直白的让他换上别的衣服,骆虞肯定是不干的。
池穆对那衣服也没什么太大的执着,骆虞穿什么他都喜欢,什么也不穿也喜欢。
骆虞把那个盒子放到了一边,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室友群里的人发了三个微笑脸,以表敬意。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室友三人对着骆虞投向了匪夷所思的视线。
小a十分震惊:“为什么你还能起得来,看起来还精神很好的样子?”
小b难以置信:“难道是我们选的衣服不够sexy?不可能啊,那可是我们三个精挑细选的,穿在你身上铁定能让池穆现场发疯。”
小c犹犹豫豫:“难道是……你把池穆吸干了?”
骆虞很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心里只想说你妈的为什么!
听听这些都是人说的话吗?
怎么都这么生猛呢?
骆虞深吸一口气:“无事发生。”
小a:“啊?你的魅力不行了?我曹哥哥啊,这可是一个重大的信号,当一个人起不了劲的时候,这段感情不是要转变成亲情,就是要结束了啊。”
小b:“你该不会没穿吧?”
小c:“难道是我们的心意不到家?早知道就选那个女仆装套餐了嘛,里面还有猫耳猫尾还送蛋呢。”
小a:“虞哥这不怪我们,主要是女仆装没有你这尺寸,你太高了,店铺里没有这么大的,就这个有。”
骆虞快要窒息了,当上了大学和omega做室友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
明明三个人在外面一个赛一个纯洁,但是没想到一个两个都是理论上的巨人。
骆虞额头青筋微凸,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我谢谢你们了。”
昨晚的情况,虽然骆虞没穿那衣服也要渐入佳境了,但是池穆忽然电话响了,要开个临时的会议,池穆只好离开了,骆虞有劲儿没处使了,在游戏里虐杀了几把才睡觉的。
小a:“不用谢不用谢,你们的和谐就是我们的盼望,毕竟我们可是cp粉啊!”
骆虞坐在位子上有些恍惚,他觉得他不应该坐在这里,应该让丁睿思坐在这里。
好在老师的到来让室友们成功闭嘴,线代让世界和平且安定。
骆虞没有再分心,专心的跟着老师的节奏上课,生怕自己走神,这节课就听不懂了。
但室友送的那件衣服其实还是有派上用场的,适合小别重逢。
池穆因为西江的项目问题,请了半个月的假,飞回了西江。
骆虞每天晚上跟他视频,但是池穆在那边的倦容,不自觉的皱眉。
骆虞:“先不聊了,挂了吧,你快睡。”
池穆的声音有些含糊:“再看一会儿。”
“回来就能天天对着看了,还缺这点时间嘛,”骆虞嘴里这么说,但是也没挂,听着那边传来的轻轻地呼吸声,“我陪着你,睡吧。”
在池穆回来那天,骆虞想着给池穆一个惊喜,还是把那个箱子给翻了出来,看着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
不是他想用这个词形容,是因为真的很破。
黑色连体开背就不说了,基本重要的地方都开了洞。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正处于秋冬之际,骆虞在浴室里别扭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被冷的一哆嗦。
“傻逼。”
骆虞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始沉痛的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花里胡哨了。
池穆落地的时候骆虞有课,就没有去接机,池穆落地还要去别的地方忙,直到晚上才回家。
进家门的时候,骆虞出来迎他。
池穆把行李箱放在一旁,亲了亲骆虞的额头。
池穆:“怎么穿的这么少,还不穿袜子。”
骆虞套了件特大的羽绒服,把自己身上大半都遮住了,穿在棉拖里的脚是光着的,被池穆瞧见了。
骆虞:“等会再穿,我给你倒杯热水。”
池穆在室内听见了若有似无的铃铛声,alpha的感官敏锐,他下意识的去寻找声源。
直至骆虞走到他面前,他走一步,那个铃铛便响一声。
池穆瞬间都想起了之前的记忆,看着骆虞呼吸微滞。
骆虞:“你要是累的话就先睡觉吧。”
骆虞本来是想搞个特殊的欢迎仪式的,但是池穆很累的话,骆虞又不想让他更累。
池穆喝了口热水,将杯子放在一旁,指尖触碰到那件衣服的拉链。
“不累。”
怎么会累。
那件衣服是乔女士买的,买的实在是大了些,当它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项圈是黑色的,缀着一颗小铃铛,随着动作摇摇晃晃。
骆虞在军训的时候晒黑的皮肤早已经白了回来,被黑色映衬的越发白皙。
池穆把骆虞打横抱了起来,用比平常快一点步伐朝着卧室走。
这个时候骆虞就不介意公主抱这种姿势了,都这样了还要介意公主抱吗?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高挑纤长,骨骼覆着一层匀称的肌肉,线条流畅,于是显得那衣服格外的不一样。
白色的绒球在黑色之间显得分外特别,就像是在峰峦山谷间跳跃的纯白的兔子,吸引着人去追逐。
或许是厂家刻意为之,又或者是做工的确一般,这件骆虞觉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到现在,真的变成一件不会有人回收的破烂了。
这种东西反正也是一次性的,骆虞就没想过第二回,所以也无所谓它的完整性,反正注定要和小雨伞一样丢进垃圾桶里。
池穆抓住了那只兔子的尾巴,那只兔子皮毛松软,摸起来触感水滑,看起来也皮薄肉嫩,鲜嫩多汁。
作为唯一可以享用的食客,池穆自然是不客气的品尝起来,一如他过往吃过的一样美味,让人唇齿生津,食髓知味。
连翘香漫盈在了室内,不同于最开始的陌生,它对于那股薄荷香早已熟悉,融在契合的信息素里,汹涌浓烈。
铃铛声细碎,晃着一下又一下的发出铃铃铃的声音,成为了夜色里的又一声源,和其他的声音应和着,奏了一曲协作曲。
摆在客厅鱼缸里的鱼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声波,在水里不断的晃来晃去,水波持续的震动着,让那条鱼晕头转向。
夜色里的乐章让骆虞的眼里蒙上了一层云雾,他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月亮。